聞歌點頭：“那按照蔣經年這樣信息素強化者這么些年……”

    “有專門的研究室?！鄙蛟聝簽樗饣?。

    聞歌有點兒不理解：“研究室？”

    “嗯，可能早早考慮了人體會對抑制劑產生耐藥性，所以經年在抑制劑的療效越來越短，對自己效果越來越差的時候，就找人以自己身體研究對象，實現借助實驗器具，將身體內時常過高的信息素利用冰冷的醫療器械抽出來?！?/br>
    聞歌一瞬間無比心疼，他說：“那個應該很疼吧？”

    “疼不疼的，我沒去過，別人也去過，我無法知曉，畢竟像經年這樣的高階分化很少……在你眼里你覺得經年的忍耐和控制力怎么樣？”

    “無可挑剔?！甭劯鑼嵲拰嵳f。

    沈月兒眉宇忍不住心疼：“你看，不是因為經年是我兒子我就自夸，在你眼里你也覺得經年的忍耐力無可挑剔，但是想想，抑制劑的效果和帶來的不適感都讓一般人在易感期很難挺過天性的折磨，更何況這種借助醫療器械的外物處理，想想就知道經年的自控力有多大，我曾經有急事去了實驗室找還未完全擺脫因為信息素抽離身體引起不適的經年，那樣懟天懟地什么都不怕的人，從試驗臺下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白的，鬢角也都是汗水，雖然他已經很會掩飾了，可我看到他顫抖的腳步，虛弱的喊我母親，我明白，這孩子在撐，他說了他不要像他父親一樣，就真的一直為心上人守身到現在，”

    她看向聞歌將他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很真誠地說道：“所有我說你對我們家經年來說無比重要，我這方式用的不對，可我是真的很感謝你的到來?！?/br>
    聞歌：“……”

    他不說話，就想著這么多個月來，每次蔣經年偶爾出去幾天，回來的時候一臉虛弱的模樣他還以為發生什么了，有些時候還鬧起脾氣來深深地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他偶爾消失的那幾天或許只是不想傷害自己默默消受身體給他帶來的不適感罷了……

    而他，卻每次都在嫌棄他粘人。

    他以前不懂得為什么蔣經年對他那樣死心塌地，不是因為他是他最好的抑制劑，也不僅僅是因為他這張臉，也許只是一眼，他當初莫名其妙的搭訕真的不是隨便做做而已……

    沈月兒看聞歌聽完這些也一直不說話，以為還在懷疑自己，又要解釋的時候，聞歌突然說道：“那伯母覺得經過剛才的測試我的反應和你的心意嘛？”

    “滿意滿意，我真對你沒有什么不滿的地方，我發誓，第一眼看上你就喜歡了。

    聞歌忍不住要笑起來，他叢小生活在聞書堂身邊，沒見過自己的生父，聞書堂又對他們不管不顧，其實沒什么親情存在，沈月兒一口一個寶貝，一口一個喜歡，雖然戲精卻藏不住眼里的慈愛，想到他們母子那一致焦急又熱烈地表白方式，忍不住讓自己的唇角彎了起來。

    他只是笑笑，在沈月兒眼里卻變成了他不相信的標志，心想著剛才自己的行為多少是過分的，也為了表示自己是真心地喜歡聞歌，將他當自己孩子了，沈月兒也不拘小節還發起誓來：“真的，第一眼看上我就覺得你配我們家經年真配，有點便宜那小子了，本來這套都不興的，可我心里明白，見了你，往后別的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了，我肯定不會再接受任何一個人當我媳婦的，寶貝兒，我聽經年講你最大度了，別跟mama生氣啊，mama就是話本看多了，我看人家那個豪門惡婆婆對著自己的兒戲甩銀行卡的時候，我就想著，我就那么一個兒子，你大度讓我演演戲，你這回去了，我不活了?！?/br>
    聞歌：“……”

    聞歌忍不住垂眼，都有點不好意思說你是長輩不是對象，發誓的方向有點兒不對。

    “我還在，”聞歌看向沈月兒：“不急著走，伯母還有什么交代或者考驗的要不一道說出來，我都做了？您這邊審核審核，看看我離您的目標還差多少”才放心將蔣經年交給我，不然我也不知道哪些要改……”

    “額……”沈月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聞歌的話讓沈月兒都懵了：“交，交給你？什，什么意思？你兩商量完之后是我家經年嫁給你，不是你嫁過來嗎？那我是準備嫁妝還是準備聘禮好??？”

    聞歌突然有點兒感受到蔣經年為什么說他母親可愛了，他沒直接回答，只是說道：“嫁過來伯母你會愿意嗎？蔣經年這樣的身份嫁給我這樣落魄家族的子弟，蔣家和沈家不會覺得于理不合，我占便宜了嗎？不會覺得我給蔣家和沈家丟臉了嗎？”

    蔣經年那個性子絕對半點都沒有遺傳到他老媽，估計跟他爹也不搭邊，可能是遺傳了老爺子，他好像戲沒這么多，我要繼續陪一陪？還是轉身走？畢竟前面她多少是有跟他演戲的成分，可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能讓他感覺到蔣經年母親對他的真誠，畢竟連蔣經年的底都交出來了。

    說他討厭吧，他好像也真的不討厭這樣的可愛的母親，甚至都有點羨慕蔣經年了，但是留著他兩好像也沒那么熟，而且多了一開始的試探，他還有些不太確定要用什么身份，擺出什么態度面度蔣經年的母親說話的態度才不會顯得太過，聞歌糾結了，猶豫著走或不走。

    沈月兒眼疾手快握著聞歌的手一直坐在原來的座位上，認真道：“寶貝兒，別瞎想，母親剛才在想你為什么會那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