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可憐他那張老臉,一口一個“爺,我錯了?!薄盃?,您消消氣?!薄盃?,是下人辦事不力?!薄盃?,以后我一定嚴加管教下人,讓他們做事機靈點?!?,等等等等…… 每說一次打一次耳光,白秋月都替他臉疼的慌。 雖然他們都清楚,黑市那場交易被爆料出去,“罪魁禍首”還是他家爺的縱容。 就是這幾天因為那次報道而導致搖擺不定的蔣氏股票,都被他爺用“很文明”的手段給鎮壓的非?!昂推健?。 交代完事情,蔣經年也不吃面,就這么盯著聞歌。 聞歌:“???” 他腦門子都是問號,想說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交代我?怕我說出去?是不是需要我做個什么保證? 可人家又沒開口? 不問吧,蔣經年的目光也不挪動。 聞歌咂了下嘴。 蔣經年就笑了起來。 白秋月這個車底戰神心中又開始慌了,眼睛瞄過來看過去,最后直接不想躲了,直接豁出去了看戲似的,眨也不眨。 聞歌實在被看的有些受不了,沒忍住停下了吃面的動作,很生氣的說道:“六爺在看我?” 蔣經年沒應。 默認了。 聞歌說:“六爺不知道一直盯著人看是很不禮貌的?” “你不舒服了?”蔣經年問的可體貼了。 “嘖,”聞歌斜了他一眼:“你不是很知道?!?/br> 蔣經年當下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好脾氣的解釋:“也不能怪我?!?/br> 語氣透著絲絲寵溺還有逗弄。 可這種寵溺,某顆“鐵蛋”好像無所覺,只感覺到自己被當小貓似逗弄的行為,當下就炸毛很生氣說:“……按照六爺的意思我要去怪誰?” “怪你啊,”蔣經年理所當然。 聞歌簡直不能忍:“我又怎么啦?” “你長這么好看,能怪我一直盯著你看嘛?”蔣經年當下沒忍住,還是理所當然。 “六叔!”聞歌當下惡狠狠地撂下筷子,聲音都帶著警告,一雙美目瞪起蔣經年的時候都惡狠狠了起來。 “好好好,”蔣經年見他這樣,想笑,又忍住,好脾氣舉手示弱,順毛道:“不說不說,你好好吃飯吧?!?/br> “……”聞歌氣的要命,想生氣,人家道歉了。 不生氣,又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氣的那筷子瘋狂戳那籠“可憐兮兮的受氣包”。 本來吃的挺開心的一頓飯,好像再坐著也不合適了,當下起身也不打招唿了,快步地離開了。 “哈哈哈……”蔣經年看著那氣沖沖的背影實在是忍不住。 他扶著額說:“瞧那小脾氣拽兮兮的,點這么多都不吃了,你說給他送過去他收嗎?” 白秋月:“……” 也不好回答,總不能說,可能不收還給你扔出去吧? 他有些時候覺得自己很無助,很想跟自己主子說,“爺,實在不行我調去醋廠里面蒸米飯吧?!?/br> 到嘴的話變成了:“爺的決定,英明神武?!?/br> 說完想甩自己一耳光。 蔣經年說:“算了,讓他少添堵就好了?!?/br> 白秋月應:“是?!?/br> 蔣經年:“……” 說實話,蔣經年今日遇到聞歌真的是偶然。 他只是懷念秘書巷這里帶有家鄉味道的老店,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聞歌。 本來是不想調戲他的。 可他一個人獨坐在那里,明明很清楚很可能是他花錢清的場,他就只有一種感覺,可憐見的。 在判斷對人喜惡這一方面,他的身體向來比他的理智更加的誠實。 在考慮要不要跟他說話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 來都來了,沒辦法,本來也不想惹他,誰讓他一開口就一副刻薄隨時想戰斗的模樣,害他沒忍住。 他望著面前吃剩的牛雜面還有小籠包,到底是有些小后悔的。 心想著要是晚點逗他說不定他能吃完的。 畢竟從他進來那張小嘴就沒停過。 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點下來的菜。 味道是不錯,他想,要不什么時候把廚師請到府上來? 白秋月就站在他的旁邊。 “對了,傅淮青那邊怎么樣?”蔣經年突然開口,不甚在意道:“以他的能力打一場戰需要這么長時間?他是老到不能動彈,要退休了?” 白秋月:“……” 他家爺到底是真的蠻討厭傅淮青的,畢竟人家就大他兩歲。 蔣經年回魁北多恩已經快一個月了。 他回來之前線人來報,傅淮青北溪洲的戰局也已經進入尾聲,按理說也該回來了。 這么長時間沒回來難道是被人給中途暗殺了? 不能夠吧? 039章:玩這么野? 039章:玩這么野? 都說蔣經年兇狠,可傅淮青不亞于他。 只是他對人待事方式比較“靈活”,傅淮青一副公正無私死板樣而已,怎么同樣是進入尾聲的戰局可以拖拉這么久? 就聽白秋月說:“根據我們的線報,北溪洲已經按照預定日程被收復,就是傅上將那邊發生了點意外?!?/br> “意外?”蔣經年挑眉。 “嗯,”白秋月朝著那邊等候伺候的服務員點了點頭,示意他離開之后才說:“好像對方在他身邊藏了個探子,淮青上將受了點傷,所以回程時間才延誤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