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聞歌:“……” 自從那日在蔣家分開之后,聞歌就沒有再見過蔣經年。 為了生意問題,這幾天他倒是真的有好好考慮過是不是約他?怎么約他出來談下合作問題會比較合適。 可他們之間隔著蔣庭,聞歌覺得避開蔣庭約蔣經年似乎不太合適。 可是帶著蔣庭似乎更不合適。 這樁生意他只跟夜白衣二人商談過,目前并沒有打算讓別人知道,蔣庭也不行。 就是夜家掌權人他都還沒就這件事情好好的跟他商談過。 讓蔣庭知道他打算成立個保健品公司好像不太好。 畢竟上次讓他知道報館的存在,他可沒少在他公司里面費心思。 雖然說是為他好,可安插了那么多眼線在那里,特別是自以為是的收買自己人的行為讓他很不舒服。 他已經很站在對方立場沒有就這件事做過多評價了。 人家也是為他好。 可這樣的好他不是很能消受。 他覺得,蔣庭有自己的工作。 而他,也有自己的生活。 兩人即便以后發展的順利,蔣庭也不能過多的干預他的生活和工作,這是底線。 他若真的與蔣庭有緣,他可以融入他的生活。 可他不能干預他的工作,妄圖改變他,聞歌想。 若是這筆生意他再參與個七七八八,亂了他的安排,他怕到時候他會說不出什么好話。 再者,即便撇除被發現這層問題,聞歌覺得若是談生意多了蔣庭和蔣經年身份原因總是尷尬。 畢竟他們中間是隔了叔侄這層親戚關系。 而且蔣經年收購藥材也是要錢的,他若是跟他開口,說不定會叫他以為自己想讓他看在自己和蔣庭這層關系上將藥材賤賣給自己…… 雖然他是想以低價收購物美的藥材,可也沒想過占人家便宜。 不安定的錢賺著總是伴著隱患的。 因而找蔣經年當供貨商這個選擇這幾天各種權衡利弊后,暫時被他排除在外。 雖然是最理想的,可至今他都沒有付出行動。 另外一方面,他最近身體不適,想到韓宿的話,為了避免萬一,就生生的在自家屋子躲了幾天。 沒想到,還是見面了。 當然,聞歌只是一瞬間尷尬。 又想,這沒有什么,難道韓宿跟他說一句,他的真命天子是蔣經年,自己就要將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這對自己對他人都是極其不尊重的,聞歌皺眉。 蔣經年看他一直沒說話,也不生氣,就這么看著他。 聞歌實在受不了他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總感覺蔣經年看他的目光火辣辣的,燒的人不自在。 而且還總是對他微笑,是他自我意識過剩嗎? 之前蔣經年對人的目光也是這樣? 蔣庭不是說蔣經年很恐怖?他是對誰都這樣溫柔的? 若是溫柔,蔣庭又為什么每次見他都慌成那樣? 蜜里藏刀? 他從來就沒有往其它方向想過。 蔣經年的眼是星星眼,會發射愛心的。 “嗯?”蔣經年輕笑:“不應話?” “……”聞歌吸熘了口面,也不是特別在意形象,自在的不行:“好幾天沒見過了,也沒那么膩歪,都有事情要忙?!?/br> 其實對于工作和應付家里人他的精神一直很緊繃,反倒是在蔣經年面前能樂得輕松做自己。 可能相遇的第一面過于暴力與隨意,因為也沒有必要在他面前偽裝自己。 蔣經年似乎心情大好,一張俊臉都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聞歌:“……??” 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他在開心什么。 雖然不明顯,可即便這樣還是叫那樣原本就英俊的臉顯得神采奕奕,讓人晃眼的厲害,聞歌干脆低頭不看他。 “所以,”蔣經年輕輕扣了扣桌角:“我可以坐在這里吧?” 聞歌掃了二樓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他面前的蔣經年,明明被清場了,位置就很多,他無奈道:“六爺都坐下了才問?!?/br> 蔣經年不置可否:“禮貌咨詢還是要的?!?/br> 聞歌:“……” 心里腹誹:假正經。 “吃的什么?”蔣經年看他不說話,低頭一直吸熘,饞蟲似乎都被勾了起來。 “面啊?!甭劯韬豢诿?,說話都有些含煳不清:“這里的牛雜面味道很不錯?!?/br> 蔣經年看他吃的認真,嘴角都沾了點汁,本想抬手拿紙巾的動作生生的止住了。 不是時間…… 不是時候…… 彼此保持合適的距離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也是給予他人應有的尊重。 他想。 “你吃的了這邊的餐?”蔣經年笑著問。 “當然了,”聞歌認真道:“食物吸引人靠的是味道,又不是華而不實的外表?!?/br> 蔣經年輕笑,“我以為你生活在聞家吃不慣這種人來人往的小店?!?/br> 這倒是真誤會他了,他就喜歡這種煙火氣的地方,而不是聞家那幾米長的餐桌,每個人離了幾米的距離,拿著刀叉,各自低著頭,小心嚼著食物,生怕發出聲響,時刻想保持優雅模樣而錯失享受食物的本身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