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ad(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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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學校,樊棠來到陳千藝的班級上,見沒找到她的人影,樊棠向前詢問了一名學生,得知就在一個小時前,不只是陳千藝,劉書偉張德江等三人都被叫去學務處找徐主任。 一個小時嗎……也太久了些…… 樊棠朝那名學生點頭致謝后,又道了一句,「那陳千藝回來時幫我和她說我在辦公室等她,有空過來找我一下?!?/br> 直到用餐時間,陳千藝才怯懦懦地站在門邊,敲了兩下,樊棠頭抬起見來人是陳千藝,「進來吧,拿張椅子坐我旁邊?!?/br> 「封鎖我了?為什么?」樊棠轉過椅子正對著陳千藝,面色并未有任何不悅,只是如同一位好奇的學生般,單純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媽她不是一直不準我和你來往嘛?!龟惽囌遄米约旱挠迷~,「昨天她發現我傳訊息給你,然后一氣之下封鎖你之后,沒收了我的手機?!?/br> 樊棠,「那你現在沒有手機了?」 陳千藝面色尷尬點了下頭,「我原本想要等你來學校再和你說,但你來之前又被主任叫過去?!?/br> 「喔,知道了?!狗牧晳T性的拿著原子筆在手上把玩出各種花樣,「你昨天有傳訊息給我?什么時候?」 陳千藝,「大概是兩三點左右,也是那個時候被我媽給抓到?!?/br> 「那么晚還不睡,找我做什么?」樊棠問。 「也沒有什么啦,就突然晚上心情不好,想找個人聊聊天?!龟惽嚱又f,「不是都說晚上要睡覺,不能思考人生嘛,思考思考就心情難受了?!龟惽嚀撟⌒乜?,裝作痛苦的樣子,連音調都帶著「我在演戲」的意味。 「好了啦,知道了!別演了?!狗娜滩蛔⌒σ?,輕拍陳千藝一下,「你這樣還有睡飽嗎?你還是趕緊回班上睡午覺吧,能睡一點是一點?!?/br> 等陳千藝離開后,教室辦公室又空蕩蕩沒什么人,今天汪沁瀾他們為了追進度,大家都沒有時間聚在一塊吃飯。樊棠拿出包里樊媽做得愛心飯糰,捧著冰紅茶起身到校園中隨意間晃,也好幾年沒有逛逛這讀了三年的附中。 熟悉感中帶了點陌生,彷彿是遇見曾經無話不談的好友,但也是曾經。彼此在經歷過時間和漸漸不同的好友圈子,早就漸行漸遠,碰面的剎那,也只有曾經的回憶,并沒有未來的同行。 原本紅色跑道的cao場,不知何時,染上了藍色,與那天空相似,走在上面就像是在飛翔與空中。樊棠緩慢地算著行走的步數,原本一旁大樹蔭蔭,卻在三年后砍掉大部分,只留下稀疏幾棵,位置變成了大片空地給予孩童們玩鬧,盤結的樹根不會再次絆倒貪玩的孩子。 即使大人想盡辦法,杜絕所有會使孩子跌倒受傷的因素,但人為因素的潛在傷害一直都無法完全避免。 不知不覺樊棠隻身一人來到廢棄院附近,不同于綠蔭喧嘩的校園,這里寂靜晦暗,寫滿了生人勿近,樊棠看向那破敗的教學樓,喃喃道,「毒品販賣嗎……」 昨天汪沁瀾也有和自己說過,名為「road」的游戲起源。 road起初不是一場游戲,而是一群小朋友自主聚在一起的團體,取名為「road」,意指為「給迷路的你和我,建一個沒有傷害的小小家園」 團體里的成員大部分是受到家庭侵犯的小孩,因為受不到幫助,只能留在狹小的屋內,瑟瑟發抖。這群受害的小朋友聚在一塊兒,本意只是想大家惺惺相惜,相互安慰,成為彼此之間家人,誰曾想小朋友也是抱著反抗心聲的天使。 其中一名十四歲的女孩遭受狼父七年性侵虐待,而母親不聞不問。她嘗試尋求學校老師的幫助,也曾經去過警局尋求救援,卻因為年齡過小,父親是當地尤為聲望的教父,女孩以「惡作劇」的緣由被拎回家里扔給父母,可想而知,那名少女遭受了更嚴重的性虐待。 小孩在不健全的家庭中成長,成為了不健全的青少年,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在日覆一日慘無人道的折磨中,少女的心智早已被消磨殆盡,她失去了理性,追尋本能和心中所想,舉起了有她半個身子高的斧頭,親自手刃了她的父母,父母的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從刀面那一處噴發,沾染了少女全身,她用父母的鮮血寫下了——「iiomakemyownwayintheworld.」 「走自己的路,隨心所欲?!?/br> 隨后再次舉起斧頭自殺而亡,這件事情發生后,像是為road的眾人,點亮了一盞引路燈,原來自己不是跑不掉!原來自己也不是陷入沼澤呼救未能!原來自己也有辦法! 原來自己也有決定自己的能力! 一場轟動國外的案件發生了,總共四十五起類似手法,兇手皆為長期受到家人性虐的青少年,而死者便是兇手父母;警方也無法給予兇手應有的懲罰……因為兇手早已自盡而亡…… 民眾不禁人心惶惶,那群小朋友真的太惡毒了,簡直就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竟然能殘忍的殺害親生父母! 眾人都在哀悼,也都在譴責。哀悼了誰,又譴責了誰? 只知道那些失去了生命、失去了歡樂的小朋友,不復存在,他們只是新聞中報導的。 「無恥的殺人犯」 原本road創辦的意義是為了拯救深淵里彼此,如今卻成了一場小孩子為了他們口中所謂「自由」,而舉辦的游戲。 那名少女終究是犯下了「不可饒恕之舉」 樊棠站在原地沉思了許久,隨后像是在為自己的自制力感到不恥,又!又!又!又要多管間事!樊棠罵罵咧咧的點開手機,撥通了那隻電話,「喂,早景日,我是樊棠?!?/br> 「沉埕附中有向警察局報案過嗎?」樊棠花了些時間向手機那一頭的人解釋事情經過,可以聽到手機那一頭的早景日正翻閱著檔案,「沒有嗎?沒有,好?!?/br> 「早景日,你缺不缺kpi?我送你一件案子,有人在校園中蓄意縱火?!?/br> 等掛了電話后,樊棠洩了全身力氣,蹲在地上,「樊棠啊樊棠,你怎么就這么衝動呢?為什么打定主意縱火事件就是有關于『road』?!?/br> 樊棠又深深嘆了口氣,起身的那一刻,眼前突然黑了一瞬,樊棠重心不穩往后退了幾步,手臂恰巧被另外一人抓住,「棠棠?!?/br> 恢復視野后,樊棠看清了來人,易晟晞眉頭緊蹙,眼底盡是擔憂的神色,易晟晞不自覺放輕了聲調,掌心覆上了樊棠的額頭,憂心忡忡地問道,「身體不舒服嗎?怎么辦,好像有點熱欸……要不要去看醫生?」 見易晟晞著急擔心的臉色,還真的意圖把自己帶去醫院,樊棠牽住額頭上的那一隻大手,連忙解釋,「沒有啦,大概是我一直走來走去,曬得?!?/br> 易晟晞聞言,又觀察了樊棠一番,見她真的無恙,才松了一口氣,「你剛剛起身暈了一下,倒退好幾步,是想嚇死我嗎?」 易晟晞掌心的溫度不似自己那樣,些許涼度,而是熾熱著,若是旁人樊棠可能會迅速收回手,不讓指尖在沾染一絲溫度,畢竟小暑正中午的陽光,已經過于熾烈,在惹上了別人的溫度,她可能會中暑過去。 但偏偏這溫度出自于易晟晞,以至于自己都忘了松開手。 「我只是蹲太久,起身有點不適應,真的沒事!」樊棠笑道,「倒是你怎么在這,休息了?感覺你們今天都好忙啊?!?/br> 「我的部分差不多拍完了,晚一點要去拍平面雜志,剛剛拍戲看到你往這個方向走,想說來找你?!挂钻蓵劵氐?。 樊棠見易晟晞笑得曖昧,起初還不明所以,直到意識了自己正握著什么,樊棠慌張地抽開手,還是自己握的他,樊棠此刻有點無地自容,特別想挖個地洞,當一隻鴕鳥! 不答應人家談戀愛,還偷牽別人的手,這叫什么?這叫耍流氓!更流氓的事情是!抽離的那一瞬間,自己倒還有了一股捨不得的心思。 樊棠你是個流氓嗎? 易晟晞嘴巴噘起,一臉可惜的看著被松開的那一隻手。 樊棠眼神死亡,「你干嘛?」 「沒干嘛呀?!挂钻蓵勔桓毙ξ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忐忑不安,「棠棠,你真的不考慮和我有進一步的關係?」手指因為緊張,不自覺搓揉著,離易晟晞上次告白過了也有一個月的時間。 樊棠玩笑道,「不是都說曖昧關係,才是一段感情中最令人回味的嗎?」 易晟晞,「我比較希望老了以后,還可以和你聊著回味現在?!?/br> 樊棠咽喉一滾,輕聲道,「易哥抱歉,我還沒想好?!?/br> 「沒關係,棠棠你拒絕我也好,給我機會也好,都沒關係的?!挂钻蓵勥吽伎歼呎遄弥鯓拥脑捳Z,才能清楚表達自己的想法,不會讓人誤解,「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我只希望,我的行為和言語不會帶給你壓力?!?/br> 「不是的,易哥,剛剛那個不是我的答案!」樊棠察覺易晟晞似乎誤會剛剛自己的話,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你第一次和我告白的時候,你和我說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br> 「今天應該算是第二次告白,我的答案是不用追求我?!?/br> 易晟晞強撐起淺淺的微笑,眼神卻逐漸黯淡……似乎也是意料之內…… 汪沁瀾也說過,從高中到現在不曾見過樊棠交往過,亦或是有個心上人…… 樊棠,「我那時拒絕了你,那這一次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br> 「所以……我這不算告白被拒絕?」易晟晞睜大雙眸,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我有機會?」 樊棠認真嚴肅地說道,「易晟晞我喜歡你?!?/br> 「所以我需要時間,我活到現在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談過一次戀愛,但我覺得現在對你的感情,應該不單純只是友情,而是喜歡?!拐f得鄭重,樊棠知道對于看待感情認真的人,她也要給予相同的態度。 對彼此而言,感情是必須、也是值得自己去珍重對待。 易晟晞知道樊棠的話語中含意,長吁了口氣,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了,我會等你的答案!」易晟晞如釋重負地展開笑容,像個小孩子般期待著圣誕老人贈送的奇蹟。 從拒絕感情轉為思考彼此,這樣自己也算是一種進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