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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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沉埕附中旁廢棄的教學樓中,木柴在火中燃燒霹靂啪啦作響,一群人穿著黑色外套坐在火堆旁,每人都手拿蠟燭。 一名成年男子正拿著打火機,將眾人手中的蠟燭一一點燃,guntang的蠟油順著燭身滴落在手中,卻無人松手。 「孩子們,你們都是獨立的個體,你們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旁人都沒資格插手,即使是你們的父母?!鼓凶勇曇舻统?,帶著蠱惑的味道,指引學生們前往心之所向。 「不要讓其他人掌控了自己……」 黑色外套的帽子遮住底下學生們大半張臉,只能瞧見他們的嘴巴正含糊說著些什么,仔細一聽,是剛剛男子口中的那些話! 「我是獨立的個體,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旁人都沒資格插手,即使是我的父母。不要讓其他人掌控了自己……」 男子嘴角揚起,閉起眼睛沉醉于同學們的話語,直到說完男子滿意點頭,「沒錯沒錯,你們都是聰明的孩子,學東西很快?!?/br> 此時教室角落中,有一名學生綁在椅子上,眼睛蒙上一層黑色布條,正瑟瑟發抖,喘著粗氣,冷汗滑下,不斷低聲道歉。 男子走向他,解開了黑布,陳呈下意識想躲開對方的觸碰,卻被對方從身后控制住頭顱的行動,燃燒的火焰如強光照射,陳呈瞇起眼睛將此時熟悉的一幕盡收眼底,前不久他還是圍在火堆旁的一員。! 「很不幸,我們親愛的陳同學,被家里人控制了行動,甚至是思想!他被父母洗腦,自愿成為他們手底下的傀儡,失去了決定自己的權力!」男子神情是悲憤、是失望、是恨鐵不成鋼,他浮夸如歌劇表演的演出。 男子撲通跪在陳呈面前,陳呈望進男子悲天憫人的眼睛,男子如慈父安慰著孩子,輕拍著陳呈的膝蓋,「我親愛的孩子陳呈,你別害怕,神會拯救你,他大愛他自由,他捨不得他的孩子受苦,你很快又重新擁有自我?!?/br> 「滾!你滾!你他媽的噁心東西!別碰我!」陳呈歇斯底里地怒吼,「你們都清醒點!劉書偉!張德江!你們不要被這人渣騙了!」 「噓噓噓?!鼓凶悠鹕砝@到陳呈身后,大手摀住陳呈的嘴巴,「讓我們替陳呈禱告吧?!?/br> 只見學生們開始低頭呢喃,陳呈掙扎想擺脫男子的禁錮,恐懼充斥著全身,猶如上千隻,上萬隻的蛆蟲正啃噬著指端,他只能從喉間發出嗚咽聲。 此時的他,全身被一條毒蛇緊緊纏繞著,快要窒息了。 - 「大晚上的你跑去哪了?」樊棠見凌晨十二點汪沁瀾都沒有回到家中,打電話過去問道。 汪沁瀾,『我在沉埕附中附近?!?/br> 樊棠,「干嘛沒事跑去哪里?」 『今天夜色尚好,跑出來拍些照片,找個靈感。順邊來遛個狗,對不對呀大黃!』汪沁瀾最后一句話是對著狗說的,語調高了好幾個度,樊棠也能聽到大黃附和般嗷嗚了兩聲。 大黃?喔,公寓樓下放養的黃金獵犬,說是家養的吧,也沒有主人照顧牠;說是野狗吧,附近的人全當自己的狗養在外頭,樊棠吐槽,「兩個瘋狗,趕快回來啦,半夜很危險。順便沿路幫我看有沒有賣咸酥雞,買一個謝謝?!?/br> 『我不確定這個時間段還有沒有喔?!煌羟邽懽叩綇U棄校院附近,墻外的汪沁瀾發現其中一間教室隱隱散發著火光,瞇起眼睛望去,『欸我草,你們學校廢棄的那一棟好像失火了耶?!?/br> 「你跑到廢棄棟那里去?你要死啦!那里多危險你不知道!」樊棠罵道,廢棄棟在校園里的最角落,背靠大片芒草原,自從失火過后便廢棄在那,學校一直沒有多馀的資金整修,只能擱置。一整棟的廢棄學院即時在白天也是陰森森,學校怕有不肖人士躲藏在那,平時也是禁止學生進去。 樊棠,「快回來,電話不要掛?!?/br> 『不是,好像失火欸,不救一下嗎?』汪沁瀾不放心的說著。 樊棠,「你別管,先報警?!?/br> 話語間,汪沁瀾已經翻身至校內,罵了一聲。 「怎么了!」樊棠急道。 汪沁瀾,『我剛翻進去……』 樊棠不可置信,「你還翻進去!」 汪沁瀾打斷樊棠的話,『不不不,羊仔等等在罵!我的天,你在說一次,這一棟為什么廢棄在這里?!?/br> 樊棠聽見汪沁瀾機車發動的聲音,她這是翻回來準備離開,「十年前失火?!?/br> 汪沁瀾乾笑著,『欸羊仔,好像有點不太妙喔,我似乎撞鬼了?!?/br> - 樊棠打開家門,對著外頭的汪沁瀾先是爆打一頓,「死狗你要死啊,哪里不去偏偏到那!虧我還在陳千藝面前說你惜命?!?/br> 「冷靜點冷靜點!給你帶咸酥雞,別打了?!狗娜^不重,但還是讓汪沁瀾躲著喊疼,「我也不是做死的人好不好,誰知道下面有一個狗洞,大黃趁我不注意直接鑽進去,我總不能丟牠一隻狗吧?!?/br> 「狗呢?」樊棠。 汪沁瀾說,「牽回來了,樓下正睡著呢,不信可以下去看看?!?/br> 「你剛剛說什么撞鬼?」樊棠接過咸酥雞坐在沙發上一塊接著一塊吃了起來。 汪沁瀾興沖沖來到樊棠身邊坐下,「我那時不是看到有火光嗎,結果我剛翻墻進去,就見那個地方好幾個黑影,然后不到幾秒,火光就不見了,我又想著你之前和我說那邊失火過,心里感覺毛毛的不對勁,就趕緊抱著大黃跑回來了?!?/br> 「你還知道害怕,你都不怕出事欸!」樊棠再度涌起揍人的心思,「看有空你要不要去廟里拜拜,我明天和主任說這件事情?!狗膯?,「明天不是要進組,拖到現在還不睡覺?!?/br> 「還行吧,早上九點到,綽綽有馀!」汪沁瀾轉頭,帶著吃瓜的心態問,「欸你和易哥怎么樣了?明天會不會見面???」 「明天?他不是在拍戲嗎?怎么見?」樊棠不理解。 「我沒說嗎?我這次跟的劇組就是易哥現在拍的戲?!雇羟邽懻f。 「你最好有說!」樊棠脾氣上來,又是毆汪沁瀾幾拳,「易哥知道?」 汪沁瀾笑得燦爛,「no,我沒和他提?!?/br> 「他也沒和我說明天會來沉埕市?!狗那榫w中夾雜一些些的失落,「大概是忘了和我說?!?/br> 汪沁瀾捉弄調侃道,「你和易哥什么關係呀,他干嘛要跟你報備?!?/br> 樊棠瞪著汪沁瀾,讓你再多嘴,「嘖?!?/br> 「我瞎說著玩的,也或許對方只是想給你個驚喜說不定。易哥又不曉得我和他一個劇組,自然也猜不到你會知道他要來沉埕市的事情?!雇羟邽懻酒鹕碜?,「好啦,我要去洗澡,明天要開始忙了?!?/br> - 早晨八點半,樊棠在陽臺吆喝汪沁瀾,「二哈,快點?!?/br> 「欸來了來了,不過你干嘛這么早去學校?你們不是下午才開始授課嗎?」汪沁瀾看了眼手錶,將手背轉過,想讓樊棠也看下時間,「現在才八點半欸?!?/br> 「我喜歡早點過去做準備?!狗呐牡敉羟邽懙脑谧约貉矍盎伪U的手,「快點啦不是要上班?!?/br> 「安啦,九點集合,騎過去才十分鐘而已?!雇羟邽懶袆铀俣纫琅f慢悠悠,不急不徐穿上鞋子。兩人騎到學校時,汪沁瀾便先繞到cao場,劇組在那里拍攝的第一場戲。 這次的新劇內容以青少年之間的霸凌作為核心點,而易晟晞所飾演的便是轉學來新的學校后,替受害者見義勇為卻被盯上的男主角,后面反轉是易晟晞那個飾演的主角才是真正的霸凌者反派,正義男主另有其人。 他們拍戲的期間,樊棠找到蔡主任和她說昨天事情的經過。 蔡主任對汪沁瀾評價了句,「你朋友膽子也太大了吧,廢棄棟后面那一片芒草原基本不會有人去那?!?/br> 樊棠也只能無奈乾笑兩聲,樊棠自高中認識她起,汪沁瀾就是膽子大也愛作死,腦回路也捉不透,到現在她已經算是收斂了不少,「我覺得請人去廢棄棟那里看一下比較好有火燒過話,應該還有些痕跡?!?/br> 「我也請教官還有徐彥主任和我們一起過去?!共讨魅纹鹕韥淼阶鶛C給徐主任播了通電話,告知事情來龍去脈后,也約了教官至廢棄棟。 廢棄棟前面的教學樓遮住大半的陽光,四周卻依舊長滿了綠植,一看就能猜出平常鮮少有人來,后面一大片芒草原,從白天來看也是怪陰森。 蔡主任,「棠棠,你朋友是在哪一層看到火光?」 「好像是在四樓,但確切是哪一間她也不清楚?!狗幕卮?。 「沒關係,我們等等先在四樓一間一間找?!剐熘魅巫咴谇邦^探路,教室門一間一間開起,除了絲絲涼意和擱置已久長滿灰塵的桌椅外,也沒發現什么特別,直到來到最后一間。 打開門的瞬間,窗外風吹進,燃燒過東西的味道撲鼻而來,樊棠難受掩住鼻子,將頭撇開。 教室中央的地板黑成一塊,和些許未清理掉燃燒過后的殘骸。教官走向前,用腳踢了下那一片,「大概又是學生惡作劇,要請警衛晚上時重點巡邏這一塊地方?!?/br> 蔡主任憂心忡忡,手不自覺絞在一起,「惡作劇倒還好,就怕又是學生們玩得那一個自殺游戲?!?/br> 對啊,學校又不是沒發生過這件事情。 一名學生在書桌上刻下了,一串英文句子,「iiomakemyownwayintheworld.」 隨即狠心殺掉自己父母后,跳樓自殺。殺人或自殺方法不一,但同樣參與游戲的學生,無一沒有留下字句,并且動手殺了家人。 如此違背倫理、驚世駭俗之舉,震驚眾人。 「我也覺得事情應該不只是單純學生惡作劇這么簡單,不能不管這件事情……」徐主任說,「我們先回辦公室再來討論處理辦法好了?!?/br> 現在正是下課時間,學生們都在走廊邊嬉戲大腦,一人不慎撞在徐主任身上,徐主任抬手扶住,「書偉小心點,不要在走廊跑跑跳跳,多危險?!?/br> 陳書偉不好意思摸著后腦勺,「主任對不起,下次會注意?!?/br> 「徐主任對學生們都很好,全校的學生的名字,他都能記得住?!共讨魅尾唤袊@,「想來他對教書育人真的帶著熱忱?!?/br> 「是嗎?」樊棠對徐彥這人沒有過多的印象,徐彥是自己畢業后調來的老師。聽說是他自愿調來沉埕附中,沉埕市窮鄉僻壤,很少會有老師愿意來這里教書,樊棠個人認為,公車班次少也是注意原因之一,她是真的無法和解一天才來兩班公車。 聽蔡主任說的話,徐彥將全校學生的名字記起來確實也不簡單,雖然學校小、人又少,但算一算學生還是有將近三百人。 樊棠心里又想,嗯,他真的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