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們打個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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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斤當然不會把關于玄勁的事情告訴柳盈盈,他聳了聳肩,在柳盈盈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笑道:“柳總,有些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你信則有,不信則無,大家相安無事就得了,何必那么較真?” “少在這里故弄玄虛?!绷瘺]好氣道:“我做的是藥材生意,必須對患者負責,這次白菜的事,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認為你們村的土地有問題,所以,我可能要重新評估承包你們村土地的項目……” 靠,威脅我???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件事也能被柳盈盈一句話聯系到一起,并且得出了因果關系,趙三斤真是醉了,他翻白眼道:“如果柳總這么說的話,那……呵呵,我只能告訴你兩個字?!?/br> “什么?”柳盈盈眉尖一挑。 趙三斤則是嘴巴一撇,雙手一攤,無奈道:“隨便?!?/br> “你!” “就像我上午替柳總捏腳驅毒一樣,助人為樂是我的個人愛好,但是我沒有義務把治病的方法和原理告訴你,用你們生意圈的話來說,這叫商業秘密?!壁w三斤一臉得意,說著,他還挑釁似的翹起了二郎腿,繼續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打探或者逼問別人的商業秘密,應該是違法的吧?而且,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權……” “……” 趙三斤一個大帽子猛扣下來,柳盈盈頓時就無語了。 一看苗頭兒不對,旁邊的吳有能趕緊打圓場,他先是瞪了趙三斤一眼,嗔怪道:“三斤,柳總也只是好奇,你咋能這么對人家說話呢?” 隨即,他又一臉笑呵呵的看向柳盈盈,解釋道:“三斤打小就這脾氣,心直口快的,容易得罪人,柳總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br> 在官場上混,平時陪吃、陪喝、陪笑都是家常便飯,吳有能最善長的就是這個,幾句話下來,就讓氣氛緩和不少。 柳嬌嬌也撅著嘴巴幫腔道:“姐,你的想法可真幼稚!兵哥哥連我這個徒弟都不肯收,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把摸骨的訣竅告訴你?” 說話時,柳嬌嬌氣乎乎的瞄了眼趙三斤,表面上雖然是在替趙三斤說話,可語氣之中滿含幽怨,明顯還在為趙三斤不肯收她做徒弟的事情鬧心。 趙三斤避開柳嬌嬌幽怨的小眼神,假裝沒看見。 “不想說就算了,等市里的專家來了,照樣能把事情搞清楚!”柳盈盈暗哼一聲,自言自語道。 趙三斤雖然不相信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能研究出什么結果來,可是說實話,他心里倒是有些期待,因為到現在為止,他也沒能搞明白,自己隨便撒的一泡尿,為什么會產生如此神奇的效果…… …… 林德才拎著一箱瀘州老窖回來的時候,苗香竹和林青青已經做好了飯菜,不知道是因為飯桌太小,還是苗香竹不想讓林青青接近趙三斤,把飯菜端上桌以后,苗香竹以“不喝酒”為由,居然拉著林青青去廚房開小灶。 而柳嬌嬌倒是不客氣,一看林青青離開,她屁股一扭,直接就挨著趙三斤坐了下來,笑道:“我要和偶像坐在一起!”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绷瘺]好氣道。 柳嬌嬌夾了一個雞腿放到趙三斤跟前的盤子里,得意道:“我就是沒出息,我愿意?!?/br> 趙三斤那個汗啊,這可是在林家,崇拜歸崇拜,咱能不能稍微含蓄一點點?萬一讓青青看見,她才不管夾的是雞腿還是鴨腿,她可能會誤以為你想跟我有一腿。 聽到柳嬌嬌的話,看到柳嬌嬌的小動作,林德才和吳有能眼珠子一轉,似乎明白了什么,林德才把酒倒滿,站起身笑道:“三斤啊,這第一杯酒,叔自己喝,就當為以前的事兒給你賠個不是……” 話落,林德才仰起脖子,咕嘟一聲就把整杯酒灌進了肚子里。 緊接著又倒滿。 “這第二杯酒,叔敬你,感謝你今天幫了叔的大忙?!绷值虏虐丫票f到了趙三斤眼前。 趙三斤本來不想喝酒,但是林德才把酒杯都遞過來了,他只好端起杯子和林德才碰了一下,大方道:“林叔言重了,都是一個村里的鄉親,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有啥謝不謝的?!?/br> 一飲而盡。 連續兩杯白酒下肚,林德才那張老臉頓時就有些泛紅,可這還不算完,他再次把酒杯倒滿,然后朝趙三斤和吳有能示意道:“三斤,老吳,咱們一起敬柳總一杯,這次的土地承包項目對咱們村來說是件大好事,能跟柳總這樣的美女企業家合作,是咱們的福氣……” 柳盈盈勾唇一笑,以茶代酒,只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苦笑道:“你們村的土地我昨天下午看過了,確實適合大面積種植藥材,不過……呵呵,這里面有兩個問題,在解決之前,恐怕還不能簽約?!?/br> “哦?”林德才一愣,忙問道:“啥問題?” 柳盈盈的目光在趙三斤身上一掃而過,說道:“關于承包價格的問題昨天已經說過了,不知道林村長和吳支書商量的怎么樣?再有就是,鑒于林村長家里這棵白菜的異常情況,我覺得等市里的專家來了以后,應該取一些土壤進行化驗,確認這些土壤不會對植物的生長產生影響,然后才能考慮簽約的事?!?/br> “土壤能有啥毛???”林德才再次愣住,他剛才不在場,哪里知道柳盈盈是在純心和趙三斤慪氣?打了個嗝兒,噴出一嘴酒氣,他拍著胸膛保證道:“柳總,我和老吳種了大半輩子的地,清水村的地里哪里有根草,哪里有個蟲,哪塊石頭下面壓著一個小蛐蛐,我他娘的都知道,我咋就沒聽說過土壤能有哪門子毛???” 經常喝酒的人都知道,這酒勁兒一上腦,嘴巴就跟著不把門兒,再加上林德才的酒品不怎么樣,所以,這才剛喝到第三杯,就忍不住開始大大咧咧的出口成臟了。 像是口頭禪,聽習慣了或許不覺得有什么,而柳盈盈不一樣,她最厭惡的便是愛發酒瘋、沒有風度的男人,一看林德才的醉態,她眉宇間頓時劃過一絲冷意,把臉扭向一邊,避開了從林德才嘴里噴出來的酒氣。 見狀,吳有能心底咯噔一響,暗叫不妙,趙三斤剛和柳盈盈拌了嘴,本來還指望著林德才調節氣氛呢,這下倒好,林德才不明就里,上來就把柳盈盈給得罪了,簡直火上燒油。 “柳總,老林不是那個意思,其實……” “林叔的意思是,這棵白菜長在他家的院子里,又不是長在柳總承包的那二十畝田地里,所以,這兩者之間根本扯不上一毛錢的關系?!眳怯心鼙緛硐氪驁A場,可是話說到一半,卻被趙三斤打斷了。 柳盈盈扭頭看向趙三斤,哼道:“土壤有沒有問題,你們說了不算,我只相信科學?!?/br> “柳總說的科學,指的就是那幾個馬上要過來的專家?”趙三斤翻了個白眼。 “沒錯?!绷c頭道:“只要他們的化驗結果出來,證明林村長院子里的土壤沒有問題,我們就可以繼續商量承包價格?!?/br> 女人啊,一旦較起真來,真是不可理喻。 趙三斤無奈道:“既然這樣,那……柳總,不如咱們打個賭吧?!?/br> “什么意思?”柳盈盈好奇道。 趙三斤想了想,笑道:“做生意嘛,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咱們誰也別難為誰,等下那些專家來了,讓他們隨便化驗,如果土壤沒有問題,我希望柳總能提高一些承包價格,以示誠意?!?/br> “提高多少?”柳盈盈下意識問道。 趙三斤豎起一根手指頭,正色道:“每畝地每年一千塊錢?!?/br> “你——”柳盈盈神色一緊,頓時就有些惱怒,要知道,她昨天傍晚和林德才、吳有能談的時候,給出的價格是每畝地每年七百五,這一下子提高兩百五,二十畝地承包十年,總價瞬間就增加了五萬。 “怎么,柳總不敢賭?”趙三斤咧嘴一笑。 “賭就賭!” 女人都是愛沖動的生物,經不起激將,何況是柳盈盈這種要強的女人?她看到趙三斤嘴角那抹挑釁似的微笑就氣不打一處來,于是心一橫,張嘴就答應了。 不過,沖動歸沖動,柳盈盈卻并沒有失去理智,她緊接著便追問道:“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趙三斤胸有成竹道:“那些土壤如果真有問題,我身上這一百多斤rou隨便柳總處置?!?/br> “包括讓你來我們公司上班?”柳盈盈趁機問道。 “別說上班,上床都行?!?/br> “混蛋!” 柳盈盈破口就是一聲怒罵,可與此同時,她心里卻在暗自盤算著,以那五萬塊錢作為賭注,賭趙三斤來自己公司上班,這個賭約看似不太平等,而實際上,就憑趙三斤摸腳驅毒和摸白菜驅邪的本事,絕對值這個價錢。 二十一世紀最缺什么?人才??! 兩個人話趕話,眨眼間就立好了賭約,林德才和吳有能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過神,開口正要插上幾句嘴,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剎車聲,林家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幾個陌生人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