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櫻桃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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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坤玉整晚都做夢。 前夜做春夢,夢里原本被她壓在身下的真絲床品竟全壓到身上,朦朦朧朧間似乎有人抱著她,胸膛寬闊堅實,臂上有夏日度假留下的蜜色曬痕,襯得邵坤玉膚色幾乎賽雪。 她偎在男人懷里,聞到他香味跟慈叔叔身上的一模一樣??僧斃び耜^他的右手,卻在上面瞧見個淤血的齒痕。 湊近細看,牙印上并沒有虎牙嵌rou的痕跡,她臉色一下變了,拼命去推,聽到那人悄聲哄她。 “小寶?小寶,小寶……寶寶,看看我?!?/br> 坤玉有些恍惚,仰起臉,就見慈劍英俯身下來,捧著她的臉從唇角細細吻入齒間。她下意識張口吞他渡進來的津液,按男人夜晚教的那樣,含住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舐吮吸。 身體軟了,那個手上有牙印的人仿佛在身后,直握著她的腰掂弄,將她脊柱最尾處往下按。 夢中察覺不到快感,她分不清那人是不是在cao她,亦分不出cao她的人和與她接吻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 只記得夢里也在親,不停地親。 親,吻,點連成線就是舔舐,啃咬,嘬吸。 初吻就被親得丟盔卸甲,本來就恍惚,暈暈乎乎做著夢,夢中耳邊又不停有人叫她小寶,竟然一下子令邵坤玉想起小時候的事來。 下半夜就只夢這一件事。 十歲那年過年很晚,她跟邵宴到老宅過年。那時候真還算是小朋友,玩心重,又怕生。 不比慈家關系簡單,邵家人口多,旁支復雜,直系在邵輝賢、邵宴這支,家族權力中心也是。邵家早年靠邵宴爺爺做器械生意發家,建國以來財產轉移頻繁混亂,到邵宴父親這里,才將產業徹底定下來。 如果沒有邵宴,邵輝賢去世后,公司財產有四成要被旁支族人刮分,可偏偏邵宴在,壓著蠢蠢欲動的那些人,十幾年將公司越做越大。一切好處給還與否全要看他心情,其中不少人的算盤就打到了邵宴下一代身上。 誰都沒想到邵宴完全不準備結婚,他并未婚育,膝下只一個孩子,竟然還是母親從新加坡撿回來的孤女。 邵坤玉因此得到很多人的注意,善意惡意的都有。 年前已進假期,邵宴卻正好在那天和其他公司的老總談事情,讓司機先送邵坤玉來。 跟奶奶說過話,大人在屋里聊天講事情,坤玉來到外面和幾個孩子玩。 小朋友玩的游戲都差不多,跳房子翻花繩踩皮筋兒之類,偶爾誰從屋里拿了游戲機手機出來,都要迭幾層湊在一起看。 身體有接觸,推推搡搡間,邵坤玉摔了個屁股墩,坐在地上大聲問是誰把她推倒了。 她從小脾氣硬,哪怕心里沒底,吵架也不輸人??上撬篮⒆硬⒉辉谧焐细懴?,坤玉循著一聲“我呀”望過去,抬頭才看清對方的臉,鞋子就被拎著腿脫掉了。 邵坤玉從沒經歷過這種事,一時愣住,懵懵地看著那個人,搞不懂他為什么脫自己的鞋?小朋友之間打鬧,拌嘴很正常,作何要脫她的鞋呢? 她那時候才被邵宴領回來兩叁年,老宅這里雖然平時常來,但逢節邵宴都會刻意帶她避開。邵家旁支太雜,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大人不好孩子自然長歪,少沾染最好。 這樣雖然清凈,但也有壞處,比如邵坤玉到十歲,族人仍舊認不全,歲數小,別人不出言和她爭論長短,她也不能自己巴巴地湊上去。 于是邵坤玉氣哭了。她沒吭聲,等孩子們哄笑著走掉,自己坐在樹下安靜地抹著眼睛啜泣。不多時,大概幾分鐘后,邵宴就匆匆過來了。 “小寶,小寶?” 他把她抱進懷里,放低聲音哄了又哄,用手掌給她擦眼淚,重新扎好小辮子,等邵坤玉不哭了,就牽住她沉著臉去找那孩子的父母要說法。 她那時候覺得養父簡直是斗戰勝佛,邵宴都還沒說什么,對方就忙拉扯著孩子道歉。 當時邵坤玉仍記掛著亡父亡母,知道自己爸爸是誰mama是誰,所以一直梗著腦袋不肯叫邵宴爸爸,只叫邵輝賢奶奶。 也正是從那天起,她朝邵宴喊了第一聲爸爸,慢慢又叫daddy。 父女關系越來越好,原本家庭的記憶也隨著長大逐漸淡去,只回去看望奶奶時,聽她興味盎然地給自己回憶一兩件。 醒來坤玉尚有點反應不過來,好像自己還是小小的個子小小的身體,坐在地上孤立無援地大聲喊“誰把我推倒了”。 她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眼眶都盯得發酸,才想起自己正躺在哪。 坤玉揉了揉臉,起身洗澡換衣服,一切正常地跟慈劍英打招呼,共同吃過早飯后,坐他的車去學校上課。 很順利很流水賬的一天,直到下午放學,拉開車門后,見到座位上垂眼看文件的邵宴。 “爸爸?!彼Z氣正常地叫他。 邵宴放下鋼筆,觀察著女孩子的臉色,道:“這會兒回家?我讓管家通知準備晚餐?!?/br> 坤玉低頭玩手機,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邵宴心里一松,面上立刻有笑意。他探手揉了揉坤玉的腦袋,目光落在女兒發頂,想起什么,問道:“嗯?換發圈了,沒見你戴過這根?!?/br> 坤玉抬頭,對著空氣蹙眉想了半晌,欸了聲:“好像落在慈叔叔家了,昨天……” 她咬唇,安靜下來。幾秒后,坤玉若無其事低頭看手機,輕輕道:“沒事的爸爸,我換了一根而已?!?/br> 她不是很在意這回事,喜歡的櫻桃發圈落在慈劍英那兒,她也沒覺得不開心。 女孩子轉頭就忘了,邵宴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防窺玻璃給一切鍍上暗色的陰影,和自己此刻陰郁的心情一樣。 「昨天……」 昨天她在慈劍英家里過夜,住了一整晚,又在那里吃晚飯。他們是不是做什么了,還是說了什么聊了什么,有沒有肢體接觸,眼神往來? 慈劍英有沒有對她進行什么不堪的暗示,有沒有哄騙她,引誘她? 他一定是做什么了,否則為什么今天小鬼放學上車,沒像從前那樣拉著自己來嗅身上的味道。為什么問起來,要欲言又止,咬著嘴不吭聲? 邵宴滿腹的疑問與揣測,話到嘴邊,卻在看到坤玉平靜的臉色時沉默著咽回去。 他輕輕摩挲著右手虎口位置,這現在已經成了他想到坤玉時的習慣動作。女兒咬在皮膚上的傷口愈合,咬在心上的沒有。留下淡淡的疤痕,不尷不尬地停在那兒,酸麻也像是快感。 他們父女關系現在看起來很一般,不止一般,而已經到了相當一般的程度。 他昨天準備了一晚上跟她和解周旋的話,可邵坤玉一個字都沒再提。那些情愛啊喜歡啊之類的話題,她今天完全沒有對他講。 她不跟他說,是不是昨天跟另一個男人說了?那人年紀那么大,獨身這么多年,有沒有問題還不知曉,她就放著膽子和他說那些嗎? 想了想又不信。自己十年費力費神養大的孩子,怎么會一個晚上就會變心? 當然他也不是要求她不能變心,某種程度上,她“變心”反而對父女關系有益。 但是。 邵宴面無表情地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才終于在到家時,哄好了自己那顆左右為難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