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惡心,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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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到家時,邵坤玉縮在沙發里,正在打瞌睡。 “爸爸!”她被邵宴關門的聲音驚醒,爬起來遙遙望著他。 男人低低嗯了聲,脫掉手套和西裝,徑直走進廚房開火。 “關門聲音很大么?把你吵醒了?!彼┥砟昧送肱璩鰜?。 “不大的?!?/br> 坤玉趴在沙發上軟軟地看他,夏日里只穿吊帶熱褲,昏暗的燈光下像脫鱗的白魚:“其實也不是很餓……阿姨也可以給我做的。您忙到這么晚,累不累呢?” 邵宴一言不發地燒水、切菜,像是反應慢半拍,過了一會兒,才在咄咄嗒嗒的切菜聲里開口: “還是我來吧,這點兒事,很快的?!?/br> 開放式島臺,他站在那兒系著鵝黃色的圍裙沉默下廚,迎著身后坤玉望來的目光,整個人感到一種難言的不堪。 從前他從不覺得深夜回家,帶著性愛后的放松與疲憊照顧稚氣未脫的女兒有什么問題??涩F在他聽著邵坤玉一無所知在那兒關心,卻覺得有些歉疚。 ……不能愧疚啊。這種事一旦愧疚,就相當于他已經默認自己屬于邵坤玉。 而攤開事實來講,到底要愧疚哪里? 作為養父,幾十年單身,出去解決性需求后,按時按點回家給女兒做消夜。 沒耽誤事,也信守承諾,為什么愧疚? 邵宴關火,將綿軟的細面翻進碗中,細心勻好湯汁,撒上增味的小料食材。 不該的。不該在應酬后過去,讓那個孩子給自己koujiao,還借著發散的醉意把她完全當成坤玉。 可他的確在那瞬間感到無與倫比的性快感,前所未有,舌頭卷著頭部的時候有好幾次他忍不住叫好孩子,又叫寶寶、寶貝,“坤玉”兩個字含在舌尖,再稍微放縱出格一點兒他就要啞聲念出來。 邵宴盯著坤玉吃面的嘴,默不作聲摩挲自己放在桌下的手,一下一下沿著虎koujiao握。 說著阿姨也能做,不是特別餓,可吃起來看著真是餓急了。 邵宴笑了笑:“餓成這樣,剛才還能在沙發上睡著么?” 坤玉抬臉朝他笑,鬢邊一縷頭發垂下來,沾在濕潤的唇角,難得抵消了一點平時的聰明勁兒,看著笨笨的。 “我等得太困了才睡著的。Daddy下次回來早一點,好不好?” 邵宴下意識抬手,傾身笑著幫她把發絲撫開。 他的笑意很柔和很遲緩,摻著一點點事后松懈的欲念。做完這個動作邵宴才想起手上有什么,作勢便要起身。 剛走開兩步,坤玉穿著吊帶熱褲,從座位下來。 “等等?!彼f。 邵宴不敵孩子動作的迅速,被她翻出手掌。 “這是什么?”她低著頭問。 邵宴沒說話。 “這是什么啊?!崩び衤曇粑⑽⒋罅它c兒。 邵宴面無表情看著她:“牙印?!?/br> “誰的?”坤玉質問他:“Daddy,這是誰的牙???” 邵宴抽手走開,邵坤玉急忙跑到他面前,擋在他和玄關那雙黑色的皮質手套之間。 “誰的?”她不依不饒,連聲追問:“Elyn?Fiona?Keria?還是Gracia?” 聲音越說越慌,邵宴撫養她十年里的四個partner被全部點了一遍。男人則用避而不談的態度否認她們中任何一個。 “坤玉,你現在是用什么身份問我這個問題?”他道。 邵坤玉仰起頭,乖乖女不再,攻擊性強得像個刺猬:“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邵宴心平氣和地望著她:“什么身份?” 邵坤玉咬牙切齒說出“女兒”兩個字。 “所以這不是你該問的事?!彼?。 “可你就是有女友了,是不是?否則為什么讓她咬你的手?” “您不是都答應我了……”坤玉說到一半,突然陷入沉默。 他的確沒答應過什么。他從來不和她保證這些。 她盯著邵宴的掌心,憑那個齒痕她就可以想象回家前她爸爸都在做什么。 zuoai真的有那么好?好到讓他始終不肯斷,一定要有個女人陪在身邊。 她自慰連高潮都很難,他那些衣服滿足不了她,有時候磨得她都疼了,也不行。 別的女孩子私下里偷偷討論彼此yindao的長短,她欲說還休地聽著,得以判斷自己大概不算是很淺的那類,所以很難碰到G點。 他給不了她高潮,倒是很樂意去給別人高潮。然后越來越臟,臟到她幾乎無法忍受。 她寧可邵宴發泄后仿佛無事發生地繼續做好爸爸,也不愿意他坦白這些,帶著這種惡心的痕跡回到家里來。 坤玉無法控制地靠那些痕跡猜測他慣用的性愛姿勢,認為它們色情又曖昧,用它們加強邵宴本人的性感程度。她知道這不對,但社會里戀物癖四處橫行,她的變態與扭曲也該情有可原。 是真的,邵宴覺得她快吐了。 她沒吐只是因為覺得那樣不好看,會無形中低他一頭,而非覺得他尚且不夠臟、他還在她的忍受范圍之內。 “如果我爸爸mama還在,絕對不會這樣對待我?!鄙劾び穸⒅侨ρ烙?,怨恨地開口。 邵宴聲音有些沙?。骸皠e提他們,行嗎?我不想和你聊太多你父母的事?!?/br> “為什么?”她步步緊逼地問。 “因為這些都會提醒我,我們之前的父女關系脆弱到隨時可以打破;提醒我根本不是你的生物學父親,只是養父而已?!?/br> “不好嗎?” 邵宴望著她的眼睛。 “不好?!彼f。 邵坤玉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大聲開口,說話無限接近于尖叫: “…到底憑什么——您要這么管著我,不讓我說——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邵宴露出一個有點無奈到絕望的表情。 坤玉憤怒上前,扶住邵宴掌心,張嘴狠狠咬住男人虎口的位置。 她的力氣用得十分足,幾乎拿出食rou寢皮的架勢,剛咬上去就淤出紅印。 邵宴低低嘶了一聲,隨后便沉默下來,托著她的臉任由她咬,直到邵坤玉的咬痕完全覆蓋原本的齒印。 他輕柔地用拇指摩挲坤玉的下頜下巴,把她往上托,而少女一直用力咬,低著頭把他的手掌往下按。 哪怕已經到這時候了,邵宴還禁不住分出心思欣慰地想,念瑤到底不是邵坤玉,他女兒無論什么時候都要掌握主動權,不會肯叫人按著腦袋去舔yinjing。 他彎起唇角,然而想起現在兩人在做什么,笑容又立刻消失,抿著唇,臉色隱隱發陰。 血腥味蔓延喉嚨,坤玉終于松口,那一圈礙眼的討厭萬分的牙印終于被她的取代,變成深紅發紫的橢圓形標記。 兩人一時都未出聲,坤玉恨恨望著,站了一會兒就扭頭上樓。 邵宴獨自站了一會兒,拿起手套戴好,拎起西服出門。剛坐進車里,邵坤玉就發來消息。 「我要去奶奶那里住幾天?!?/br> 邵宴閉了閉眼,吩咐司機。 “回老宅?!?/br> 話音落下,她又發消息來。 「惡心」 「變態」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