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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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撐著油傘,一路朝著南城門而去,在出了酒樓之后,來到街道上的雜貨店里,買的這把油傘。 一路上從酒樓一直到南城門,縣城里的店鋪大多數都是開著門的,只不過比起昨天街道上的行商,那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就連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就算是有人,都是打著油傘匆忙的行走在街道上。 沒有太多的阻礙,他來到了南城門,出了城門就朝著東南方向的小道走去。 在這個方向并沒有官道,官道只是在正南方位,東南方位是朝著大江口的位置而去。 所以就算是在平時,南城門來往的人流也是最少的,更別說這大早上的,又下著雨水,更別提人流了。 王玄一路沿著小道而去,距離昨天聽到酒樓內那群人說的話語,此地距離那戶人家,起碼還有十多二十里路,這可一點都不近的。 如果不是下雨的話,王玄到是能快速到達那邊的地頭,可惜現在只能以常人的速度來趕路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行走的速度也是極快,半天功夫,就到達了此行的地點。 看著坐落在江河周圍的村莊,還有一個距離村莊最遠的一處房屋,王玄知道這里應該就是那群商人口中所說的地頭了。 此時村莊里的村戶,大多數都待在家中,周圍的田地并不需要再下雨的時候去查看。 有幾戶人家的煙囪,正在冒著煙霧,雨水并沒有完全遮擋住視線。 王玄來到了村莊最外圍的那件房屋,附近并沒有田地,想來這戶人家并不是以種地為生,再看看房屋外打魚用的工具,還有一艘差不多能夠乘坐三人的小型船只。 他知道自己這次應該是找對地方了,這家人就是在這江河上打魚的,想來應該清楚這里發生了什么,是否和昨天夜里酒樓之中的商人所說的一樣。 王玄敲響了房門,里面傳來了一位老婦人的聲音。 “誰啊,這大雨天的,不會是村里的人來買魚的吧,這大雨天的,誰還下水啊?!?/br> 一邊說著話,一邊靠近了門房,隨后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 開門的果然是一位老婦人,王玄臉上露出了微笑,還沒有等他開口,站在門后的老婦人先開口了。 帶著一臉警惕神色的老婦人開口說道:“你是誰,怎么會到我們村里來,村里的人我可是都認識的,當家的,你快來看看,外面來了個外來人!” 這邊王玄還沒有開口,老婦人到好,先就說了一通,完事還朝屋里喊話,壓根是沒有給王玄開口的機會。 這邊話音剛落,屋里就傳來了三個人的腳步聲。 等到房門徹底打開的時候,王玄才看到,來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漢,身邊還跟著兩個漢子,一看就是他們兩夫妻的兒子。 “這位小哥,不知道你來我們村里找我們家,可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是要來談魚的生意,那我們家是很歡迎的?!?/br> 老漢看到王玄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是歹人,反而和縣城里的那些生意人挺像的。 “這位老先生,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我是聽說這邊出現了兩條鯉魚精,說是有打魚的人看到過,所以才會來這邊查看一下的,還請老先生諒解?!?/br> 老漢和他的兩個兒子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老漢才開口說道:“這兩天像你這樣的人,來了有幾波,都是詢問那鯉魚精的事情,其實不止是我們一家人看到了,村里有不少人在江河邊上游走的人,那天可都看到了。 既然是為了這事而來,小哥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一定全都告訴你,你還是先進來坐會吧,這周圍都是村里的人,也不怕你有什么歹心?!?/br> 說罷,就要邀請王玄進去,離這里最近的一處房屋,已經有村民看到了這里的情況,老漢還笑著點點頭。 王玄也沒有推脫,收起了油傘,進入了房屋內。 可能是因為老漢家里主要是打魚為生,這家里魚腥味可是挺重的,不過好在有一點,就是房屋夠大,想來賣魚可是賺了不少錢吧。 不然怎么會將這兩個孩子養的那么高大壯碩呢,王玄在老婦人的引導下坐了下來,隨后端上一杯熱水,并不是茶水。 和王玄坐在一起的是兩個年歲比王玄大點的漢子,老先生并沒有過來。 “年歲大了,比較嗜睡,就讓我這兩個兒子跟你說吧?!?/br> “多謝老先生,那就勞煩兩位大哥了!”王玄朝著他們拱了拱手,此時老漢朝著后面屋子走了進去,老婦人則是去到了后院,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事情。 “小哥,你也不是第一個來找我們的了,我就跟你說說吧,這事還是三天前發生的,我和我兄弟兩人,還有我老爹一起,下了江河...” 年歲見長的漢子開始訴說了起來,王玄也在認真的聽著。 三天前一早,如同往常一樣,父子三人外加一頭老牛,拖著屋外的小型船只,來到了江河口的高岸位置,那里最是合適下水。 下水后就開始捕魚,奇怪的是,就在當天,半天時間,硬是一條魚都沒有捕撈到。 而且江河上非常的平靜,猶如死水一般,平時因為江河流動性很大,一般不同水性,不懂得駕駛船只的人,還真的不敢下這條江河。 結果當天是風平浪靜,要不是太陽高高懸掛,這父子三人都以為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 岸上也有不少人在那歇息,一般上午在田地里忙碌完后,都會在這江河邊上歇息,然后才回到村里。 就在他們父子三人準備打道回家的時候,江河突然間波動了起來,江河上的浪花突然出現,搞得他們手忙腳亂。 就連岸上的人也開始大呼小叫起來,好在父子三人這半輩子都是在這條江河里捕魚,控制船只有一手。 這才安全的靠岸,并且用繩索捆住了在高岸上的大巖石,這才避免了船只被江河里的浪花給打跑。 如果是平時,這個時候三人都會下到江河里,將船只先推上岸,再合力用牛一起,拉著上去。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不可能下水,所以就只能作罷。 此時太陽還是高高掛起的,但是江河上的水流開始變得湍急了起來,是平時的兩倍。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道黑影從江河中串出,而且一飛就是三四丈高,而且還不是一道黑影,而是兩道。 等到黑影串出的次數多了,當天在岸邊的人都看清楚了,原來是兩天鯉魚。 其身形約莫有一丈長,而且在其腹部,生長有四肢,只不過并不長,反而還顯得非常短小,呈現三指。 身體其余部分也和鯉魚有所不同,背部魚鰭上還長有少量的尖刺,身上鱗片黝黑發亮。 在飛躍在空中之時,四肢還會擺動。 就在眾人認為,這是出了妖怪時,一顆散發著五光十色的珠子,從江河之中飛出,一直懸在了半空之中。 兩天黑色鯉魚同時從江河底部飛躍而出,在空中交鋒幾個回合,似乎是在爭搶那顆珠子。 本來兩方都沒有占到對方的便宜,突然間,一聲獸吼從江河口的位置傳來,兩條鯉魚不在飛躍出來,反而是那散發著五色十光的珠子,慢慢的朝著東南方向的江河口子飛了過去。 在岸邊的眾人都很好奇,所以都跑了過去,一路跟著飄蕩的珠子,朝著那邊跑去,這一跑就是一天。 好奇心重的眾人,終于是來到了二十里外的地頭,這里就是所處的位置,就是那條大江,和這條分支的盡頭,江河就是從這條大江分流而出的。 此時雖然已經入夜,但是在珠子的照耀下,周圍幾里范圍內,都是一片光亮,雖然不如白天有太陽那么敞亮,但是也能夠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了。 此時跟來的眾人,自然是看到了,那大江口的位置,一條比他們白天看到的黑色鯉魚,還要大許多的灰白色鯉魚飛躍出了水面,一口將半空的珠子吞入了腹中。 這灰白色的鯉魚,也是長著四肢,只不過腳趾有四指,且身形有兩丈大小。 在其吞入了珠子后,天色忽然就黯淡了下去,就在眾人以為就這樣結束了時,灰白鯉魚再次飛躍出了大江。 只不過這次它的樣貌出現了變化,而且周身散發著白光,使得周圍的人群能夠看得非常清楚。 第一次躍出,其身形變長了許多,達到了三丈左右。 第二次躍出,其四肢變長,已經變得協調起來,之上比起之前的短小,要長了許多,看著像是正常生產在身上一般。 第三次躍出,其身上的鱗甲開始變得圓潤,之前都是橢圓帶點方形,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圓形。 第四次躍出,腳趾撐開,變得像鷹爪一般,四指狀。 第五次躍出,其圓潤的頭部開始拉長,變得似馬臉。 第六次躍出,馬臉上原來的胡須開始變長,眼睛變得狹長,猶如丹鳳眼一般。 第七次躍出,頭上生出了鹿角,只不過還比較短小。 這也是最后一次躍出,一共七次,每次都有一番變化。 當最后一次躍出后,終于定型,站在岸邊的人,都發出了驚呼。 “這是鯉魚躍龍門嗎,這都變成一條白龍了!” “沒錯,這就是龍,一條小白龍!” 就連他們父子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龍,雖然在水里待了一輩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龍。 白龍朝著四周人群看了眼,點點頭后,翻身躍入水中,身邊還跟著兩條黑色一丈大小的鯉魚,朝著大江之中游去。 隨著白龍重新回到水中,漆黑的夜空再次籠罩在了天空,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但是跟來的村民們,此時并沒有離開,反而是在回味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畫面。 等到事件又過去許久,他們這才開始結伴返回。 就算是在夜間,他們也都沒有休息。 等到第二天白天,回到了村里,他們才將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家人,或者是那些沒有看到的村民知道。 至此,這件事情就傳入了離得最近的長河縣,說不定現在已經傳到了周圍其他幾個縣城了。 王玄聽完后,也很是心動,也想去看看那條白龍,這個時候他想起了當初自己過這條大江的時候,等到他上岸了,他和敖廣都看到了再大江中,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看著他們。 雖然是在江河里,但是也能感受的到,特別是敖廣,說是感受到了龍族的氣息。 今天在聽到這個事件后,王玄敢打賭,這條白龍并不是大江里唯一的一條龍,這最多只能算是一條幼龍。 “辛苦兩位大哥了,感謝你們的告知,看來今天確實沒有白走一趟,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我正想去那大江分支口上看看,如此就不打擾你們了!” 王玄提出了告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現在也該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了。 “小兄弟,我覺得你最高是別去,最近這幾天,這大雨有點奇怪?!?/br> “恩?怎么個奇怪了?” 王玄都已經起身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腳步,朝著對方詢問道。 “自從我們回來后,第二天開始,就下起了毛毛細雨,一直到今天,這雨勢都沒有要停的樣子,那江邊的水位都已經提高了不少,再這樣下去,想必就會形成洪水,江邊可是很危險的!” 其中一個壯漢朝王玄說道,他這才醒悟過來。 “不管那么多了,有玄蛇在,至少蛇天生就會在水里游動,問題應該不大!” 王玄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兩位大哥拱手:“多謝,相告,不過我還是要去看看,畢竟如此難得,萬一還有機會目睹這白龍的機會呢?!?/br> 說完也不等他們再開口,王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大門口位置,兩兄弟也跟了出來,然后才和王玄告別。 王玄撐起油傘,沿著江河邊上,朝著東南方向繼續前行,目標就是大江分叉口的位置,也就是現在這條河流的源頭地而去。 “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遇到那條白龍!”王玄懷著自己的目的,朝著東南方向前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