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追殺
眼看著陸瑾禾就要從自己的懷中掙脫了出來,胥帛琛哪里會肯,一邊加大了力度就禁錮著懷里胡亂撲騰的小團子,一邊急匆匆的解釋著:“當然是你跟我成親,我們都有了肌膚之親了,我一定會娶你的,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你負什么……啊……”眼看著胥帛琛又是越說越離譜,陸瑾禾正想反駁,車身卻忽然一個震顫,二人齊齊向后一聳,胥帛琛擔心陸瑾禾會撞到車壁,一把將人拉進了自己懷里,借著慣性,陸瑾禾整個人都陷進了胥帛琛的懷里。 胥帛琛借機緊緊地抱住了陸瑾禾,陸瑾禾徒勞的劃拉著兩只腳,拳打腳踢的掙扎了半晌,仍是被胥帛琛拖進了懷里,甚至整個人都被拖到了他的腿上坐著…… 陸瑾禾的后背緊緊的貼著胥帛琛的胸膛,溫熱的感覺透過秋衣傳遞而來,陸瑾禾的掙扎慢了下來。 胥帛琛大手一伸,便將陸瑾禾的兩只皓腕交迭著一并握在了手中,陸瑾禾見自己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了,憤憤的踹了兩腳,安靜了下來。 車子好像是在向陡坡上行駛,陸瑾禾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自覺的往胥帛琛的懷里靠。 見陸瑾禾安靜了下來,胥帛琛長吁了一口氣,將下巴擱在了陸瑾禾的肩上,正欲開口同她好好說說便聽到云章在外朗聲提醒道:“公子,你輕著點,我們是在走上坡路,會翻車的!” 胥帛琛神色有些尷尬,陸瑾禾更是已經紅了臉,輕聲嗔道:“聽到了沒有,會翻車的,放開我!” 胥帛琛只好松開了桎梏著她的手,陸瑾禾從胥帛琛懷里掙脫出來,卻也不敢再亂動,乖乖的坐在了胥帛琛的旁邊,氣鼓鼓的不說話。 胥帛琛心里愁的很,怎么他一提成親陸瑾禾就是這種反應,胥帛琛嘆了口氣,正欲開口同陸瑾禾好好聊一聊,云章卻又在這個時候十分緊張的大聲道:“公子,有人在追我們!” 胥帛琛與陸瑾禾當即緊張了起來,紛紛撩開車簾探出頭去查看,只見六個黑衣人身著高頭大馬手執長刀正飛速的朝著他們的馬車疾馳而來。 此處雖是官道,卻是一處山路,寬度只能容得下兩輛馬車,現下又行駛到半山腰,兩側皆是高松的密林,入眼之處都是樹,四下無人,那些黑衣人顯然是沖著他們而來的。 陸瑾禾放下窗簾,焦急道:“怎么回事?” 胥帛琛神情冷冽,放下車簾道:“一定是孫朝翰發現了賬本,前來殺人滅口的?!?/br> 陸瑾禾慌了神:“那怎么辦?” 說話間,胥帛琛提起長劍:“應戰!” 話音剛落,一把長刀便自陸瑾禾邊上的車窗猛的刺入,直逼陸瑾禾的面門而來,陸瑾禾一聲驚叫,下意識的閉上了眼,電光石火間,只聽叮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響,胥帛琛的長劍抵住了那直面而來的刀鋒。 胥帛琛握緊手中的長劍,奮力一擊,直接將那柄長刀逼出了車窗外。 陸瑾禾哪里見過這般動魄驚心的場面,嚇得已經是不知如何是好,胥帛琛將她緊緊地護在身后,揮舞著長劍抵擋著接二連叁刺入的刀鋒。 那幾名黑衣人須臾之間便盡數追了上來,奮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招招都是運足了內力的,連那質地堅實的馬車都頃刻間在這群人的刀下四分五裂。 事已至此,想跑已然是不可能的,胥帛琛和云章都已經同那幾個黑衣人打斗了起來。 這六個黑衣人明顯是沖著陸瑾禾而來,刀刀都直奔陸瑾禾的要害之處,恨不能將其一招斃命一般,若不是胥帛琛護著,陸瑾禾只怕是要就此飲恨西北。 六名黑衣人儼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之流,饒是胥帛琛和云章的功夫再高也難以抵擋,更遑論還要護著半點功夫不會的陸瑾禾,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胥帛琛便已經處于下風之勢。 嗖的一聲響,胥帛琛手中的長劍被一名黑衣人的刀鋒挑飛,凌空旋轉了一圈后直直的插入了地面。 那黑衣人手執長刀步步緊逼,胥帛琛也只好赤手空拳的同他搏斗,連番的打斗讓胥帛琛不得不同陸瑾禾拉開些距離,陸瑾禾哪里見到過這般刀光劍影的場面,顫抖著雙腿連連后退,喉嚨發緊,發不出一絲聲音。 幾名黑衣人人多勢眾,瞅準了陸瑾禾落單的機會高高的舉起刀直奔她便劈了過來,用力之大一看便是要人命的架勢。 正午的陽光之下,長刀寒光乍現,晃的陸瑾禾睜不開眼,她只能徒勞的伸出手臂去抵擋那閃著寒光的刀鋒。 ‘小團子!’胥帛琛心下一凜,甩開了同自己打斗的黑衣人,千鈞一發之際,沖了過去,擋在了陸瑾禾的面前,將她緊緊地護在了懷里。 “呃……”胥帛琛一聲吃痛的悶哼,那黑衣人的刀鋒已經狠狠的落在了他的左肩上…… 胥帛琛閃躲及時,這一刀并未砍中要害,傷口也不大,但卻很深,鮮血霎時間如泉涌一般,登時便洇濕了周圍的衣衫…… 陸瑾禾一睜眼便看到那宛若疾風迅雷般沖到面前護著自己的胥帛琛,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呆若木雞般一動也不能動,看胥帛琛的樣子也知道方才那一刀必是砍在了他的身上,她忙不迭的抬手去扶胥帛琛,卻驀的摸到一手的鮮血…… 陸瑾禾嚇壞了,一邊的黑衣人依然步步緊逼,六名黑衣人形成了一個半圓,將他們二人圍了起來。 胥帛琛深知自己已是戰不過這群人了,看著懷中渾身如棉儼然已經怕到了極點的陸瑾禾又看了看身后那陡峭的山坡,胥帛琛狠了狠心,護住了陸瑾禾的頭臉,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六名黑衣人登時傻了眼,盯著抱在一起一路滾下去的胥帛琛和陸瑾禾,直到不見了蹤影,衰草枯葉上留下了一路的血跡…… “大哥,追是不追?”其中一個黑衣人問道,為首的黑衣人盯著那一路蜿蜒向下的血跡,思量了半晌后道: “罷了,不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