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第二百五十章 他在楊子軒心中的地位直線下降成用來蹭地皮子的鞋底板了。 又問道:“少爺,可是有啥好事?” 楊子軒招手示意他過去,小桐到是很聽話的過去了,哪知楊子軒一伸手擰住他的耳朵,笑道:“小桐,你家少爺先前有說過什么?” 小桐歪著腦袋回答:“說是要去蜀州?!?/br> “再之前呢?”楊子軒笑得十分陰險。 “再之前?叫奴才的多備上些銀子,少爺,你是想叫奴才娶媳了么?放心,在少爺沒娶夫人前,奴才會一直跟在少爺身邊的,哎喲,少爺成親后,奴才還是會忠心耿耿的?!?/br> 楊子軒把他的耳朵扯進了嘀咕道:“我幾時問你這些了,告訴你了,慎言,把這兩字給我刻在腦門上?!?/br> “少爺,真要刻?” “你說呢?”楊子軒松開手笑問。 “少爺,要不你悄悄地告訴奴才是啥好事?”小桐猶不死心。 “隔墻有耳!”他伸手指指外面。 這一看,可是嚇出小桐一身冷汗來,哎媽!這塊狗皮膏藥怎么又來了。 “去,打發走!” 楊子軒把這難題丟給小桐,自己施施然進了書房,捧著一本書似看得相當入迷,一副請務打擾的小樣兒! 小桐只得苦著臉出了外間來到正堂,一邊走一邊琢磨,不曉得木姑娘對上這塊狗皮膏藥誰能勝出?但小桐卻相信自家少爺肯定是站在木姑娘那邊的。 “小桐!”一聲嬌嗔的輕喚。 小桐聽得小腿直抽筋,就差坐地上了,他正了正衣帽迎上前,十分客氣而有禮地回道:“見過黃姑娘?!?/br> “汪,汪汪!” 小黃一聽“黃”字,立刻搖頭擺尾地從門內竄出來。 “小桐,我表哥呢!” 黃蓮兒與劉玉蘭同年,今年已虛歲十七,再過一年若不定下親事,便是老姑娘了,她越想心里越急,就越是往楊子軒的院子里跑得緊。 “回黃姑娘的話......” “汪,汪汪!” 小桐好想捂臉,小黃啊,這會子你湊什么熱鬧!你就不怕這心狠地黃姑娘把你剝皮剔骨拿來燉湯嗎? 嘴上卻回應道:“咱少爺正在溫習功課,他有交待不讓人打擾,因正月里相互走動一直應酬好友,說是先生布置的功課還沒有做完,眼看要出正月去官學了,到時先生可是要choucha的?!?/br> 黃蓮兒伸頭往里探了探,只看到一道紺紫絨緞門簾,卻是半點都瞧不見里頭的情形,也不知小桐說的是真是假。 只得笑道:“姑母這幾日不曾見到表哥,心中記掛他一個人念書寒苦,又加上這幾日下大雪,怕表哥念書念得忘記時辰了,特意打發我送些上等銀絲碳來?!?/br> 小桐忙道:“謝謝黃姑娘!”心中正暗暗鄙視這侯夫人又打什么主意時,在他腳邊的小黃聽到又有人叫“黃”,很是歡快地在地上蹦跶:“汪,汪汪,汪!” 眼見得黃蓮兒那兇殘的小眼神狠戳小黃,小桐忙伸腳把它輕輕踢開。 扯著臉皮子笑道:“有勞黃姑娘跑一趟了?!?/br> 黃蓮兒小埋怨的嬌聲說道:“小桐,你也是伺候我表哥的老人了,你應該喚我一聲表姑娘,怎能還如此生分?” 小桐卻是微垂下頭不回應,他哪敢去叫這位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黃姑娘為表姑娘,用楊子軒的話說,誰知道是那個旮旯彎里冒出來亂認親的。 黃蓮兒見小桐不回她話,心下便有些惱了,想發火又思及他是楊子軒身邊的紅人。 一時又想起她姑母說過,如今這廝的翅膀越發硬了,少不得要面他面前討好賣乖。 便從手上脫下一只銀鐲子,又看了看四周,見正堂內只有她與小桐,便笑道:“小桐,我表哥一向粗心得狠,還得多謝你時時不錯眼的照顧,這算是一點小小謝禮?!?/br> 心中卻是默默在滴血,這只做工精美的鐲子可是她攢了兩個月的月例銀子才買回來的,這才沒戴熱呢,就要飛到旁人懷里去了。 小桐原是不想接的,后又想到侯夫人最是喜暗中下絆子,思了一回,覺得不要白不要,便也興高采烈的收下了。 方才道:“多謝黃姑娘賞!” “汪汪,汪!” 小黃啊,你就不要再湊熱鬧了,沒看到人家臉都快氣綠了,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 木柔桑的小忠犬馬上就要到她身邊了,先牽出來遛遛彎! 不分開甩了,幾章一起甩上來了,麻煩親們多多頂下帖子黃蓮兒冒著大雪挨著凍白跑一趟不說,不賠上自己心愛的鐲子,總么想到覺得哪里不對勁。 “黃姑娘?!” 小桐又再次踢開小黃,見黃蓮兒在發呆不知想什么歪心思,打了個冷顫忙喊她。 “哦,我先去姑母那邊了!” 討了個沒趣不說還了個鐲子,楊子軒從頭到尾都沒有出來過,她不信楊子軒沒有聽到二人在外頭說話。 小桐待黃蓮兒出了院子,又叫來另外的小廝守在門外,自己才進了書房獻寶去了。 楊子軒打量了一番他手上的銀子,冷哼兩聲方道:“這鐲子成色不錯,你好生收著,將來討了媳婦正好拿了去哄她?!?/br> “少爺,這鐲子不用退回去?” “你拿刀架她脖子上了?” “沒有,是黃姑娘自個兒愿意賞我的?!?/br> 他向小桐招招手:“白給的你就不要嫌棄了,拿來給小爺瞧瞧!”小桐忙屁顛屁顛的送上。 “這鐲子瞧這做工精細,怕是要值個四五兩銀子,好生留著當媳婦本兒!” 楊子軒瞧著還行便又扔回給他,又道:“想來今日不會有人來擾清閑了,你自下去忙!” 小桐接了他扔過來的銀鐲子,笑道:“少爺,要不奴才先去收拾下行裝?奴才定不會叫有心人發現的?!?/br> 楊子軒點頭示意他下去打點,現在侯夫人盯人盯得越發緊了,楊子軒不想在成家之前與她撕破臉,以免壞了自己的好事。 他這日到真窩在書房里溫習功課,與侯府那個愛吃玩遛鳥的世子一對比,這落在忠義侯眼里,也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是個有擔當的,只恨不得他是自己的嫡子。 等到晚飯時,侯爺念著好些日子沒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了,便差了人來叫楊子軒去花廳一并吃飯。 楊子軒到時正巧侯爺也到了院子門口,兩人便一起進了花廳,只是這一幕落在侯夫人眼中卻是越發刺眼。 心中盤算是不是忠義侯變卦,想分了大半家產給那楊子軒,轉念之間,這戒心越發重了。 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軒兒今日怎地得空過來了,不是說要在屋里溫書嗎?快些過來坐,叫母親好生看看?!?/br> 楊子軒也不拘緊,忙上前請了安,此時的侯夫人心中五味雜陳,心中暗思:當年怎就沒弄死這個小雜種,反到叫那個沒什么用的女人給擋了禍。 嘴上卻甜如蜜,慈笑道:“好孩子,這念書也著實太清苦了,瞧把你這一身rou都念沒了,好容易正月才得了空閑是該好好養養?!?/br> 又吩咐一旁的貼身丫鬟親自跑一趟廚房,為楊子軒另外每天備一盅參湯。她轉頭又對忠義侯笑道:“侯爺,你也別逼這孩子太緊,難得大假,總得叫孩子松泛松泛,再說這孩子一慣都是個省心的,少念幾日書也沒什么大礙?!?/br> 忠義侯自是樂得家中有賢妻,坐下后又飲了一口茶,方才說道:“是我打發人叫他來的,正好有時要說,家人也好久沒聚聚,一起吃頓便飯了,再說了,男兒家家原就該吃些苦方才能修成正果,現在清苦些將來到是越發能有出息?!?/br> 忠義侯事忙,多數時候都不曾在家用飯,皆又年關要與同僚們走動,也是今日有要事這才留在家中。 待大家皆落定后,他看了看越發有出息的楊子軒,又看了看生得粉臉桃腮的大兒子,不覺心頭火又升上來了,侯夫人一看要壞菜了,忙開口問道:“侯爺!可是有何事要說?” 忠義侯淡漠地看了一眼坐在侯夫人一旁的黃蓮兒,說道:“今兒要說的是關于子智的婚事?!?/br> 他先前以為自家夫人留了黃蓮兒是要給楊子智的,現下看來并不是那打算。 楊子智乃楊子軒的大哥,為侯夫人所出,是忠義侯府的世子。 只是因忠義侯早年長期在邊關帶兵,卻是由著侯夫人帶著楊子智留在京城,因她的溺愛給慣成了一個紈绔子弟,終日只知斗蛐蛐兒,尋姑娘家開心,再不就是與人渾混,拖到二十了至今連媳婦的影兒都沒摸著。 想起坐在侯夫人身邊,愛涂粉戴花的楊子智,他的氣兒就不打一處出了,瞪了坐在侯夫人右手邊的楊子智一眼,嚇得他跟個鵪鶉崽子似的縮著頭,生怕被自家老爹看到了。 侯夫人眼見忠義侯要發火,忙護著他道:“侯爺,你有話好好說,沒得嚇著孩子了,你又不知這孩子小時候被嚇過,膽兒比旁人還要小三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