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正當她想放棄的時候,阮向明等人被送進部隊醫院救治。 她一聽到患者的名字,想起阮向明從前看她的炙熱眼神,心里一下就活躍起來。 既然勾不到大的軍官,也勾不到長相不錯的紀軍醫,勾到阮向明也不錯。 他長得不丑,脾氣還行,如今又是連長級別,聽說他現在在部隊是神槍手t,很受上級領導的器重,只要他能醒過來,他的前途就很無量,嫁給他指定不虧。 她心里下定主意,要在阮向明的母親面前掙個好印象,一直不辭辛苦的照顧阮向明。 這個時候忽然碰見陳勝青,她生怕陳勝青戳穿自己從前做過的事情,只能避開他,看他走了,她才敢繼續回重癥病房去。 另一邊楊秋瑾套著馬架子車,來到養殖場,人還沒下車,就被翟書記請去了他的家里。 翟書記的家在農場團部一套紅磚樓房里,是一個三居室格局的房子。 他家客廳里,農場幾個大的干部都在,一看到楊秋瑾,農場場長呂興賢就說:“小楊啊,你總算來了,你看,之前那些革命小組的人都回首都去了,唯獨那個項安福,都在咱們農場呆了一個多月了,一直在咱們農場四處轉悠,搞事惹事,瞎指揮生產,你有什么法子讓他回去沒有?” 楊秋瑾顛簸了一路,肚皮有些發緊,她坐在客廳沙發空曠的位置上,接過翟書記老婆端來的一杯紅糖水,喝下半碗,感覺肚子舒服許多了,慢悠悠地開口:“呂場長,我只是咱們農場副廠養殖場的場長,我有什么本事讓首都來的革命小組的人回去,他愿意折騰,就讓他折騰唄?!?/br> 呂興賢跟客廳其他干部都對視了一眼,呂興賢道:“小楊啊,話不能這么說,你們養殖場跟農場是一體的,項安福不走,也會影響你們的生產不是,再說了,當初那些劫匪......” 他話沒說完,當初那些劫匪來得蹊蹺,盡管楊秋瑾不承認,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其中肯定有楊秋瑾跟他的丈夫出手。 畢竟當初革命小組來之前,他們一眾農場干部開會之時,楊秋瑾就提出了‘苦rou計’。 果然,一番苦rou計下來,死了一些礙事的革命激進份子,首都來的革命小組對他們農場干部感恩戴德,不再折騰農場,紛紛回去,唯獨這個項安福,像個扯不掉的牛皮,一直黏在農場里。 每當他們被項安福折磨之時,都會想,項安福怎么不死在沙漠劫匪的手里。 轉念一想,項安福是那革命小組的組長,他要真死在沙漠那幫劫匪手里,那事情可就鬧大發了。 上頭肯定會派更多的人下來查天山農場,阿瓦地區整個兵團也會被牽連,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受折磨,所以不管怎么討厭項安福這個人,都得讓他活著,得想辦法把他攆回去。 他們對項安福束手無策,就把希望放在楊秋瑾的身上。 楊秋瑾神色淡淡道:“他已經在農場折騰一個多月了,該折騰的他也折騰了,諒他也興不起什么大浪起來,等他折騰夠了,他就會走,急什么啊?!?/br> 話是這么說,楊秋瑾也知道,項安福要一直在農場里,那就是個定時炸彈,他不斗死幾個教授,怕是不會甘心離開農場。 想了想,她說:“韓部長,你恢復工作了之后,近期在農場開展工作,沒受阻攔吧?” “楊場長指得是哪些工作?”韓永信坐在一張凳子上問。 “除了保護農場財產和職工們的安全,也得配合邊防部,抓捕一切可能隱藏在我們農場的反、動、派、間諜份子,不能放過任何可能通蘇的敵特分子?!睏钋镨裆珖烂C道。 韓永信福靈心至:“你是說......” “我什么都沒說?!睏钋镨酒鹕韥?,對翟書記道:“書記,有些事情,得您老出手才行,我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實在不宜出手?!?/br> 她將陳勝青給的圓鐵片交到翟書記手里,“把它放進項安福的兜里,興許有大用處?!?/br> 翟書記前身是某團政委,搞政治工作的軍人,一眼就認出:“竊聽器?” 楊秋瑾點頭,也沒隱瞞:“我愛人做得?!?/br> 翟書記心里有數了,“我會找機會把這東西放在項安福的身上,就是不知道連接的另一端,距離太遠的話,能聽到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到時候我問問我愛人?!?/br> 出了翟書記的家,楊秋瑾趕著馬架子車回到養殖場,進廠就看見提升為養殖場生產組組長的范慧,一籌莫展地站在場門口東張西望。 “范大姐,你在門口干嘛呢?”楊秋瑾走過去問。 “楊場長,你來了,是這樣的,咱們養豬分場的七號圈、十號圈、九號圈、十二好圈的二十頭半大肥豬都出現食欲不振,皮膚發紅發紫,口鼻出血,嘔吐、四肢抽搐等等跡象,我正在等獸醫任同志,來給咱們這些病豬看病?!?/br> “怎么一下病這么多豬,還病得這么嚴重?”楊秋瑾驚訝。 其實牲畜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養殖場最開始開辦的那兩年,由于養殖技術不成熟,曾經病死一大批半大的雞鴨鵝,可把楊秋瑾心疼的不得了。 但凡是牲畜,就會得病,此前養殖場每年都有豬生病,但從沒像現在這樣,一下病了二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