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想項安福、聶明紅等人在首都干革命是何等的風光, 他們打著首都總革委會的口號,打著□□的名義, 在各個城市吃香的喝辣的, 四處橫行, 想斗誰就斗誰,從沒有失手過。 哪成想一朝來到邊疆,他們的革命工作起初被各種阻攔也就罷了, 后面好不容易干得如火如荼, 他們的鞭子還沒抽夠那幫老東西呢, 居然被劫匪綁到了未知的沙漠里。 想跑, 跑不了, 只要想跑,那幫劫匪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打死他們, 想求救, 方便百里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他們到哪去求救。 持續幾天高溫暴曬,缺吃少喝,讓項安福頭暈眼花, 饑渴難耐,嘴唇干裂泛白,只能無力的蜷縮在稍微背風的沙窩子里。 他雙目憤恨的盯著那幫抱著槍, 坐在帳篷前,只漏出一張嘴, 吃喝著罐頭的蒙面劫匪,有氣無力的說:“你們到底想怎么樣,這么多天,你們不給我們吃喝,是想把我們都餓死嗎?!你們膽子也太大了,知道你們綁架的是誰嗎?我們可是從首都來的革命小組,你們敢動我們,敢這么對待我們,就不怕我們一通電話,叫軍隊的人來把你們都殺光嗎?” 那幫劫匪像聽到了什么笑話,哄堂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男人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革命小組是什么貨色,不就是一幫見不得別人好,打著革命的幌子,四處打砸破壞人家的房屋文物、家庭成員的下三貨,你們真把自己當根蔥,以為我們會怕你們?別說你們是從首都來的,就是你們頂頭的那□□,敢出現在我們的地盤,我們想殺就殺!” 另一個劫匪更是挖他們的心窩子:“據我所知,你們的頂頭上司,一直和軍部不合,天天打壓叫囂著要奪軍部的權,可惜軍部的人寧愿死,也不絕不把軍權交到他們手中,軍部的人恨你們那幫人恨得要死,就你們這樣的下三貨,你覺得軍部會理你們一下?他們巴不得你們都死光了才好,還會為了你們來殺我們?別做夢了!” 一個聲音粗嘎,cao著少數民族口音的劫匪說:“你們還得感謝那些邊防戰士和兵團武裝部,一直在保護農場和邊境,時不時就追繳我們,要沒有他們,現在整個邊疆都是我們劫匪的天下,哪輪得到你們在農場叫囂?!?/br> 那人說著,幾步走過來,用槍托往項安福的臉上狠揍幾個嘴巴子,直揍得他嘴巴出血,這才往他臉上唾了一口說:“給我老實點,再廢話直接送你去見長生天?!?/br> 項安福疼得腦瓜子嗡嗡作響,自古就說邊疆是兇險之地,內陸兵官前來鎮壓此地,都是拿自己的性命賭命,先前他還不信,覺得一個區區邊疆地區,不就是少數民族的人多了些,有什么可怕的。 現在面對這些草芥人命的劫匪,他心里那個后悔啊,早知道他就不該自告奮勇來邊疆搞革命,想借機往上更上一層樓,更不該自作主張地叫那些武裝部停止工作,害得這些劫匪有機可乘。 現在他的處境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這可怎么辦! 他不想坐以待斃,晚上趁那幫劫匪昏昏欲睡之時,他湊在被綁的一眾革命份子前,低聲嘀咕:“各位同志們,咱們可不能一直這樣被動等死,咱們得主動出擊,想辦法逃出去求救?!?/br> “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其他人問。 項安福想了想,“我們得團結起來,從他們手里搞到一些吃得喝得,最好能弄些武器,然后想辦法奪了他們的車,往有綠植的地方逃去?!?/br> “可是我們手腳都被綁著,好幾天沒吃喝過東西,我現在餓得頭暈眼花,說話都費勁,哪有力氣跟那幫身強力壯的劫匪周旋?!?/br> “對,剛來的兩天,你們不是策劃著在夜里集體逃亡,結果跑出去的人都被他們打死了,咱們七十多個人,現在就剩五十多個,那些死掉的人的尸體還放在我們附近,臭的我都睡不著覺,你們還有膽子跑?” “我是不逃了,我現在又餓又渴,沒有一點力氣逃跑,他們愛咋咋地吧?!?/br> 一群人嘰嘰喳喳,說著泄氣的話兒,一個個都放棄了求生的欲望,實在是那幫守著他們的劫匪,下手是太狠了。 項安福道:“同志們,革命尚未成功,咱們怎么能輕易放棄,任由那群劫匪主宰我們的命?我們得行動起來,為自己爭取活命的機會,你們難道不想活著回去,見到你們的家人嗎?” 聽到家人兩個字,其他人眼里總算有了一點希望的光芒,“那你說該怎么做?” “我們這樣......”項安福湊到他們面前嘀嘀咕咕。 夜半三更,今夜沙漠之中無月亮,黑乎乎的沙漠腹地中,劫匪們昏昏欲睡,但有四五個劫匪端著槍,守著項安福等人。 項安福突然說自己想上廁所,隨后又有另外幾個革命份子也說想上廁所,兩個劫匪罵他們麻煩,持著槍,帶他們離沙窩子稍微遠點的地方放水。 他們走了不到一分鐘,沙漠之中突然呯的一聲響起了槍聲,其他熟睡的劫匪都從夢中驚醒,一個領頭的劫匪從帳篷里走出來,大聲吼著:“誰他媽的開槍?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幫狗娘養的東西要搶槍!”不遠處t傳來一個劫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