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咬絲絨 第178節
“不然你就滾下去?!贬瘚澄恼f。 今夜在周太子爺這條奢華定制的私人游艇上被伺候的人是她,但是受委屈的人也是她。 “行?!?/br> 周聞鼓動燥熱得像是有烈焰在燒的喉頭答應了。 后來,岑嫵忘記去數他到底用了多少個。 只恨自己為何要英年早婚,嫁給周聞這個壞得要死,又下流得要死的混混太子爺。 * 第二日,碧海晴天的美景之下,私人定制游艇泊岸。 岑嫵是被周聞用公主抱抱下來的。 幸好周聞是個體貼的男人,一早就讓人在游艇上為岑嫵準備好了換的衣服,不然,她今天只能穿周聞的男裝下來。 朱顏跟蔣玉明早在岸邊等著他們夫妻一起去吃晚餐。 這兩人昨晚官宣之后,今天國內外各大媒體的記者追他們追得發癲,然而,一大早,兩人穿了白色的休閑服情侶裝,戴著同款墨鏡,又酷又恩愛,閑得沒事的站在堅尼地城的海邊等周聞跟岑嫵來到。 周聞邁開長腿,抱著岑嫵走下游艇,對于昨晚的出海體驗,周聞極為滿意。 俊酷的臉上寫滿了舒爽,渾身上下洋溢的幸福人夫感滿滿,再也不是那個生人勿近的高冷周家繼承人。 岑嫵則是一副被腹黑又縱欲的財閥公子哥誘拐上游艇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被他蹂.躪了整晚的慘樣。 “嫵嫵,你還好嗎?昨晚你們夫妻出海是不是玩得很過?”朱顏驚駭的問。 岑嫵看起來真的很慘,身嬌體軟,像被男人捕獲的純情小動物一樣,被他寵溺有加的抱在懷里。 周聞到底是素了多久才會想這樣一個辦法,把岑嫵帶到他的私人游艇上去跟岑嫵共度一整個夜晚。 朱顏瞧出來了,早年是個街頭混混的周太子爺果然會得很多,玩得很野。 朱顏適才問了蔣玉明,出海這招是不是蔣玉明給周聞出的。 蔣玉明回答不是,是周聞自己想的。 岑嫵的茶葉公司這個月終于大賺,周聞心疼岑嫵,為愛妻慶祝,不是很應該嗎。 “你們怎么來了……” 岑嫵很害羞,怎么朱顏跟蔣玉明會在堅尼地城等著他們夫妻上岸。想象中,今天的朱顏跟蔣玉明不是應該很忙嗎。 “我還好……就是有點兒暈船……你們知道我不太會游泳,到海上有點怕?!?/br> 岑嫵讓周聞放下她落地走路。 都上岸了,他還抱著她做什么。 “放我下來?!贬瘚承÷晫δ腥苏f。 周聞輕笑,明亮眼眸里確實有縱欲成功的得意在閃爍,他把唇貼到岑嫵耳邊,悄悄問她道:“嫵嫵的腿可以合攏了?昨晚被我弄那么一晚上?!?/br> “……” 岑嫵氣得牙癢,昨晚根本就不是他為她在茶葉公司的業績慶功,而是他禁欲太久了,想跟岑嫵玩新花樣。 在海上的感覺的確比在陸地上刺激多了。 而且還是在他的私人游艇上,根本無人會來打擾。 所以周聞各種不做人,一個之后又一個。 岑嫵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周太子爺拉上游艇去,欺負了整夜。 “朱顏他們在,你給我收斂點?!贬瘚沉R他。 “好?!敝苈勥@才把岑嫵放下,改用攬住她腰肢的姿勢,讓她站到地上。 現在時間尚早,堅尼地城的日出跟海風都很美。 不遠處的街上,古老的有軌電車叮叮駛過。 岑嫵雖然被壞男人蹂.躪了整晚,身嬌體軟的rou.體有些承受不住,但是心情卻奇怪的甚好。 蔣玉明走過來問:“嫵嫵昨晚出海感覺怎么樣?” “還行?!贬瘚郴卮?。 “那以后記得要經常跟聞爺一起到游艇上過夜,在船上感覺會很不同?!笔Y玉明用內行人的了解口氣說。 岑嫵的小臉又羞成了桃花色,傲嬌的說:“以后我才不會跟他這種壞男人去了呢?!?/br> “嫵公主,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餐?!敝祛佇奶奂兦榈尼瘚?,為她解圍。 在茶餐廳坐下,岑嫵很好奇,問朱顏:“你跟蔣玉明怎么這么有空,一大早來找我們?” “是蔣玉明要跟聞少去談生意,吃完飯他們要一起去普瑞財閥說事情?!?/br> “哦?!贬瘚滁c頭。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她緩緩的問。 用餐高峰,知名茶餐廳里人多位置少。 周聞跟蔣玉明在門口的臨時小桌邊湊合,直肩緊腰,長身玉立的站著吃早餐,很有紳士風度的把店里好不容易等到的好位置留給了朱顏跟岑嫵。 岑嫵遠遠望去,看到早上從游艇下來,周聞換了質地精良的襯衫跟西褲,優越的身材線條被勾勒得完美,修長的冷白指骨端著一杯鴛鴦奶茶,在動作優雅的小口小口的啜飲。 蔣玉明一如既往的恭維著他,說好聽的笑話逗他。 周聞聽著,渾身充滿松弛感,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周聞很是放松。 岑嫵聯想起昨晚男人在床上那么欲望濃烈的擁抱她,還開她玩笑,說要跟她生孩子,她以為周家的事周聞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不然周聞不會有這種風花雪月的心情。 于是岑嫵也就放下擔心,饗足的喝起她的紫薯燕麥粥。 又甜又糯的口感,像是男人昨晚下流的為她服務,弄得她濕透的甜蜜。 不久,掛著特殊牌照的幻影駛來,司淮從車上下來接周聞走,蔣玉明也跟著上去。 街邊有老太太在拎花籃賣花,周聞并不著急走,去買了幾串潔白清香的茉莉花串,遞給岑嫵,口吻溫柔的對她說:“我去上班了,你要是累今天就別去上班,回瀾宜去好好休息?!?/br> “嗯?!贬瘚彻怨源饝?,“下班早點回來?!?/br> 等兩個男人坐車走,朱顏才饒有興致的問岑嫵昨晚的后續。 岑嫵也饒有興致的問朱顏昨晚的后續。 兩個人像剛墜入愛河的女高中生,湊在一起,痛快的聊了許久少女心事。 吃完早餐,岑嫵打電話去湖西堂,讓許淳漾幫她看店,說她昨晚沒休息好,想回家泡個澡。 許淳漾很快就答應,要岑嫵放心,她一定會幫岑嫵把店看得好好的。 * 另一邊,周聞跟蔣玉明到了普瑞財閥在中西區投建的新高層寫字樓。 周定海在周聞專屬的頂層辦公室里等他來。 老爵爺許久沒出來走動,精神狀態不太好。最近每天都有一大幫記者到他住的地方去要他接受采訪,緊緊追問周家繼承人到底是周聞還是施宇珩。 施宇珩的身世被媒體整個扒了出來。 是周薰跟一個神秘大人物未婚生下的私生子,是周聞的四堂哥。 老爵爺每天都黑著臉,讓傭人把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趕走。 然而,如今讓周家不得安寧的人又豈止是這幫記者。 “老爵爺,早上好?!笔Y玉明見周定海坐在周聞的辦公室里,立刻畢恭畢敬的上前跟他請安。 周定海淡淡應道:“你好,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話要跟阿聞單獨說?!?/br> 今日周定海是一個人來這里,緊緊跟了他一輩子的心腹沈漸東稀罕的沒有陪在他身邊。 早上七點,周定海忽然接到電話,得知上了年紀的沈漸東去爬山晨練的時候不慎摔了一跤,從懸崖上滾了下去,現在被送到醫院搶救,生命危在旦夕。 這個消息讓周定海覺得他不能再對眼下的周家形勢坐視不理了。 “蔣玉明是我的人,他可以留在這里聽任何的話,老爵爺這么一大早來找我,所謂何事,不妨直說?!?/br> 周聞卻不讓蔣玉明走。 年少流落街頭的他生性多疑,城府極深,很難去相信外人,但是很慶幸這世上總有那么幾個人一直值得他相信。 蔣玉明是其中一個。 他從周聞一回到周家,就選擇一直站在周聞這邊,為周聞忠心耿耿,兩肋插刀,比周家那些熱衷于見風使舵的親戚跟下人好太多了。 “咳咳……”周定??攘藘陕?,這才落重語調說,“今天周家出事了,你沈叔早上摔下山崖,現在被送到醫院急救?!?/br> “哦?”周聞狀似不知,拉了拉脖子上系的領帶,肆意坐到辦公桌后,緩慢的應,“竟然有這等事,人上了年紀,是不是就連走路都不會了?” “阿聞,你不要做事做得太過分了?!敝芏ê柭曈柍獾?。 “哪里有過分?自我回到周家,我一直都很尊敬沈叔,你幫我告訴四姑,若是她今天去醫院探望沈叔,記得幫我帶一個果籃去,我太忙了,也許不會有時間親自過去?!敝苈剠s泰然自若的聊起他對沈漸東的態度。 他早就知道這個糟老頭子是周薰的人。 “你怎么知道你四姑會去?”周定海揚聲。 “沈叔到底是誰的人,老爵爺不可能不知道吧?當初年幼的我在淺水灣的林芳別墅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噩夢,沈叔見我睡醒起來一直哭,就好心說要帶我出去找爸爸mama,后來我就那么離開了周家足足十幾年。這些事都過去得太久了,不過最近我都仔細的想起來了?!?/br> 周聞涼薄的笑著,不徐不疾的告訴周定海,“所以沈叔現在晨練爬山摔下山崖,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在他身邊,又不是我干的。我昨晚在維港陪我太太出海,早上跟蔣玉明還有蔣玉明的未婚妻一起在堅尼地城的茶餐廳吃早餐?,F在來公司,不是老爵爺親自來告訴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br> 周定海不是糊涂人,很輕易就聽出了周聞的言外之意。 老者憂心忡忡的嘆氣,“阿聞,你斗不過他們姓施的。適可而止吧?!?/br> “是嗎?你知不知道施先生是為了什么跟四姑在一起?是為了做空我們周家。這么多年,你這個一家之主真是糊涂。也罷,反正現在你也沒當這個家了?!敝苈劥蜷_一份文件,準備開始今天的工作。 一分鐘后,他招呼蔣玉明,“叫司淮進來,把老爵爺送回去。他身體不好,讓林芳的傭人看著他,以后少讓他出來走動?!?/br> 蔣玉明有些遲頓,不敢就這么對周定海草率的逐客。 周聞抬起冷厲的眼,面色冷若冰霜,完全不再是早上陪在岑嫵身邊那柔軟溫情的模樣,整個人堅硬又絕情到了極點。 他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蔣玉明,港城周家的事從今以后全是我周聞說了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