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咬絲絨 第18節
她瞬間茅塞頓開,怎么慶佳珂一下火了。 因為她背后的金主好像是周聞。 “在那兒坐著呢?!睉c佳珂為岑嫵指了指,岑嫵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到了上次在西城匆匆見完一次,就沒跟她再見的男人。 支著長腿,松垮緊腰,狀態松弛自若的坐在純黑真皮卡座里的他,今日穿了件特別惹眼的深紫襯衫。 絲光棉布料本是花哨的顏色,夸張的質地,卻被他的俊美五官跟冷白皮膚駕馭得自然,性感跟深沉。 下身是九分長的修身黑色西褲,襯衫下擺收入褲腰。 勁瘦的窄腰上扣著一根看不出品牌的皮帶,銀色皮帶扣子上有五彩的寶石點綴。 黑碎發較上次岑嫵見他時,長了一些,微微分了一點發縫出來,顯得成熟又浪蕩。 一張殷紅的仰月唇微微翹起,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 岑嫵想起當初有次在理縣跟他去逛街,遇到一個在街邊擺攤算命的老頭,非要拉著他們給他們算命。 給周聞看相時,說他長的這張仰月唇就是富貴相,終有一天會一鳴驚人。 那時候,岑嫵還不知道周聞身上真的流著港城周家的血,聽完只想笑,當時她覺得他就是個整天缺錢的被人追賬的小混混。 也許一輩子都會過這種風餐露宿,流離失所的日子。 如今,親眼見到周公子在各個縱情聲色的高端局上都是如此一副睥睨眾生的高貴模樣,岑嫵不得不信那位算命老先生的話了。 周聞的眉,眼,鼻,唇,耳都是天生的佳相,命中注定了人生富貴,未來可期。 “我的周公子帥不帥?我cao,真是他媽的帥死了!”慶佳珂壓低聲音,難掩興奮的爆粗贊嘆。 “他們在拉他玩游戲,要是他輸了的話,就要他選今晚來這里的女人,說哪一個是他喜歡的類型。岑嫵,你快過去坐著,跟他們一起玩游戲……” 慶佳珂很激動,因為她怎么都沒想到今晚周聞人在杭城,還來參加她的慶功會。 慶佳珂早上告訴金主,她今天在杭城開歌曲宣傳會,多虧了他的鼎力相助,她的歌才能登上國內主流音樂流行排行榜的top3。 慶佳珂從不入流的網絡歌手一下躋身實力唱將,每天有好多合作機會主動奔向她。 慶佳珂感激涕零的邀請周聞時,說了今晚的慶功會請了哪些人,要是周聞來露臉的話,他們肯定特別高興。 其中慶佳珂不經意的提了一句,那個幫她做封面的女大學生也會來,慶佳珂也邀請了她。 畢竟她設計的專輯宣傳封面,大家都很喜歡。 在電話里,慶佳珂沒得到周聞的確切答應,他會不會來。 今晚,周聞算是臨時出現,頂著那張如星月般燦爛閃耀的臉出現,真是叫慶佳珂感到十二萬分的榮幸。 岑嫵落座后,玻璃茶幾上的空酒瓶再一次轉到周聞。 “啊啊啊啊啊,又轉到周公子了!”一群女人熱鬧洶涌的起哄,要他說他喜歡的異性的類型。 “說啊,快說啊,周公子,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今晚這個包廂里有沒有你喜歡的女生類型?” “你以前沒回歸家族的時候,身邊一個星期換一個相好的事是不是真的?” “周公子好風流呢,這一次幫我們佳珂打榜是什么企圖啊,是不是瞧上我們佳珂了?” “如果沒有瞧上我們佳珂,周公子今晚就一定要帶一個女孩兒從這個局上走!” 今晚跟周聞一起來參局的蔣玉明見場面熱烈得快有些失控了,當眾知會周聞道:“聞爺,怎么著?在她們之中選一個帶走吧,不然今晚你絕對走不出這個包廂?!?/br> 周聞手里一直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一個漆黑的鑲鉆打火機,姿勢懶散的癱在真皮沙發卡座里。 那個故意轉到他的酒瓶口還在對著他。 周聞一臉不屑,他早就玩膩這些游戲了,他大概是從十五歲開始,就經常出入酒吧網吧歌廳舞廳這些場所。 這種誰玩誰只會更寂寞又傻逼的游戲,只會無聊得讓他想打瞌睡。 不管他的身份是一個小混混,還是一位貴公子,好像跟人聚在一起尋歡的時候,能玩的游戲只有這些。 他真的早就膩了。 不膩的,應該只有她。 在眾人的追問下,“我喜歡乖的?!敝苈動脩芯氲恼Z調回答。 “哪種乖???”有人順著問。 “長得乖的,懂事的,聽話的那種?!敝苈劜唤橐猱敱娊忉尦鏊摹腹浴沟亩x。 “不是吧,周公子不是喜歡野的放得開的那種嗎?” “乖也可以野,這并不沖突?!敝苈劦恍?,捻滅手里的煙,輕撩桃花眼,用明亮又露骨的眼神直接朝坐到最角落位置的岑嫵看去。 并著雙腿,牽著長裙擺,坐姿矜持的岑嫵覺察到男人的灼燙視線長久的照射到她身上,瞬間周身的毛孔都收緊。 蔣玉明察覺到周太子爺在看誰以后,舉了舉手,立刻叫來自己的隨侍,跟對方悄悄吩咐了幾句。 爾后,蔣玉明示意一幫人收著點,說:“你們都別煩我們周公子了,他今天來只是想喝杯酒,別再拉他玩游戲?!?/br> 蔣玉明已經瞧出來,今晚這個局上,周太子爺把哪個女人瞧上了。 蔣玉明擅作主張,夜深之后,一定會讓周太子爺不費吹灰之力,輕易的就得到這個女人。 聚會還沒結束,岑嫵就跟慶佳珂告辭。 她看不慣一大群女人圍著周聞,對他暗送秋波的模樣。確切一點兒說,是從年少起就看不慣了。 * 離開燈光晃眼的包廂,岑嫵還沒走出這間歐風會所,剛到大堂,就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緊緊跟上來,客氣的邀請她道:“岑小姐,今晚我們蔣總跟周總住在杭城鉑玉酒店,可否邀請你過去留宿一晚?” “抱歉,我要回去了?!贬瘚郴貞?。 領悟到對方言辭里裹雜的不單純的留宿意思,她想提起腳步,快速離去,卻在這一瞬感到難以形容的頭重腳輕。 她想起適才在包廂里喝過一個侍應主動遞給她的雞尾酒。 慶佳珂跟她的朋友看起來不像壞人,來參局的岑嫵沒有做任何防備。 現在,她萬分后悔今天現身來出席這個局了,她就該讓花店把那束蘇格蘭綠玫瑰幫她送來就行了。 這么后悔著的岑嫵雙腳虛浮,視野里看到的世界開始不停的打轉。 在她失去清醒的意識,要跌倒在地之前,男人將她癱軟成一灘爛泥的身體扣住,用公主抱輕輕將她抱起。 * 夜色沉郁,天空暗淡無星。 杭城頂級奢華酒店,鉑玉金府頂層套房的臥室里,寬大的軟床上重疊著一男一女的修長身影。 男人guntang的鼻息灑落,掃在岑嫵的脖頸,弄得她皮膚發癢。 “喝水?!彼暦愿泪瘚?。 岑嫵意識迷離,雪白的臉蛋染著兩坨潮紅,薄汗淋漓的從面孔蔓延到脖頸,甚至是鎖骨下高聳的兩團傲然挺立。 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岑嫵居然沒看見男人的臉,只見到他探身到她面前來,把有吸管漂浮在透明玻璃水杯里的溫開水遞給她的模糊景象。 “我怎么了?好熱,好難受?!贬瘚陈暼粑脜鹊脑谒硐聥梢?。 “只是感冒了?!蹦腥瞬桓嬖V岑嫵怎么了,此刻的她渾身guntang,燥熱空虛。 身上的那件奶白連身裙已經被香汗浸得濕透。 “洗個澡就會舒服多了?!彼斐龉枪澐置鞯氖?,幫岑嫵解開裙子后背的扣子,體貼的幫她脫衣服,要帶她去洗澡。 這不是他第一次幫她換衣服跟洗澡。 可是岑嫵依然會被他的guntang指尖撩撥得很窘迫。 “我沒感冒……”岑嫵說話艱難,喉頭傳來干癢的燥意,她知道這不是感冒的癥狀。 她光是聽到男人說話的低啞聲音,都會難耐的想要撲進他懷里,求他弄她。 所以現在將她壓在床上的男人一定是周聞。 只有他,才會讓清心寡欲的岑嫵如此泥濘失態。 “周聞?!贬瘚骋詾槭亲鰤?,于是很認真的喚了男人一聲。 聲音很嬌很柔,似一記煽情的輕吟,像是在嫵媚的勾引他碰她。 “嗯?!敝苈劥饝?,形狀不規則的冷欲喉結探在女生的眼皮底下,劇烈的滾動。 她身上如初的甜軟香氣讓周聞感到渾身的血都在發熱,它們在他身體里四處奔涌,不流回心臟,反而往腦門上沖。 “這里……是哪里?” “我住的酒店?!蹦腥祟D了頓,補充道,“我睡的床上?!?/br> 岑嫵心下一沉,雪白的臉頰上染的緋色更濃。 “要不要洗澡?洗了就沒這么難受?!敝苈剢?。 “……” 岑嫵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純情臉上蓄滿無辜的稚拙,更勾引他想要欺負她。 “又不是第一次看,我早把你看光了?!敝苈動帽〈劫N女生小巧敏感的耳朵,鼻息炙熱的噴灑上來。 他用性感到極點的啞聲對著她的耳廓說:“別羞?!?/br> 岑嫵被男人這么壞心眼的撩,更加羞澀難忍。 但是潛意識里又覺得他說這話真的沒毛病,他的確早就看過了她不著片縷的模樣。 可是那是十八歲的處在青春期的岑嫵,現在的是二十一歲成熟了的岑嫵。 “他們給我喝什么了?”岑嫵輕聲問,驚覺的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那身。 外婆跟小姨早就告訴過她,女孩子出門在外要提高警惕,她一直都記在心里,她一直很驚醒的自我保護。 可是今天她在慶佳珂的局上怎么就掉以輕心了,是因為她意外的發現周聞也在局上嗎。 有他在,她絕對是會被護著的那個。起碼以前在理縣,是這樣的情況。 心里大概猜到了自己喝下了什么,岑嫵害怕的跟周聞確認:“是不是春……”藥。 “沒喝什么?!敝苈動美浒仔揲L的手指,掩住她吐氣如蘭的嫩唇,不讓她真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