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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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達爾立刻抬頭,事到如今什么事都比不上圣器重要:“走!” 臨走之前他將大廳中供奉著力量象征的權杖拿起,一同出了門。 等到了祭壇才發現這里已經成為魔物重災區,密密麻麻數不盡的魔物擁擠著想爬上天梯拿到圣器,卻被上面光明紋路燒焦刺痛,嚎叫著悲慘地滾下臺階。 維達爾口中念著咒語,立刻光芒四射,無數魔物被凈化瞬間蒸發。消耗魔力太大他堅持不了太久,卻開出一條道來。 卡塞爾率先撈過另一件寶石模樣的圣器,見維達爾把琉璃花拿在手里下意識松了口氣,沖下天梯一連砍了七八個魔物,回頭卻見維達爾還在原地。 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卡塞爾急得朝他喊:“殿下,您快過來??!” 維達爾緊緊攥住琉璃花,幾乎將它捏碎:“這件圣器是假的?!?/br> 卡塞爾一愣:“什么?!” 緊接著維達爾光明之力飛瀉而出,掃蕩干凈身邊魔物以后朝他走了過來,他伸手接過琉璃花立刻感受到這不過一個毫無魔力的劣質仿品,隨即勃然大怒:“祭壇戒備森嚴,只有幾位教主有資格進出,究竟是誰有本事在這樣嚴防死守之下把圣器偷出去!” 維達爾臉色同樣難看,他想到了紅衣主教的話,心里猜測被一個個否決,最終持著權柄重重磕在地上,劇烈光明之力從權柄上的魔法水晶綻放出來,整個祭壇亮起璀璨的光,他正想帶著圣騎士隊離開,就見頭頂忽然多了一片黑云,是那個魔法師。 魔法師身上魔力滾滾,濃煙從他身下涌出,拖著他升入半空,魔法師修長的披風如同鋪天蓋地的黑云將頭頂光芒全部遮住。 他活動了下肩膀,笑得輕蔑:“真不巧,你們似乎缺了一件重要的東西?!?/br> 卡塞爾持劍擋在維達爾面前,覺得眼前這家伙熟悉又陌生:“是你偷了圣器?你是誰?” 魔法師似笑非笑:“我是誰?不如問問你家主子?” 維達爾緊緊攥著權杖。 他撤掉臉上黑紋,露出一張與維達爾足有八分相似的臉。 卡塞爾雙眼瞬間放大,呆滯地回頭看著維達爾,小心翼翼問:“您還有個胞弟?” 維達爾很想讓他少看點小說,面無表情:“……他偷了我的臉?!?/br> “哦——” 維達爾魔力催動著權杖爆發出劇烈光明之力,魔法師分毫不讓和他纏斗在一起,一時之間光明與黑暗各占一方,誰也不讓誰??ㄈ麪柵c其他圣騎士被逼退到后面,緊緊注視著他們的戰爭,一等兩人魔力開始憊軟他提著長劍就沖魔法師跑過去。 還沒碰到他,魔法師忽然捂著胸口踉蹌退了兩步,滿臉不可思議。 卡塞爾猶疑地望著他:“我還沒動手?!?/br> 卻見魔法師哇地吐出一口血來,身形虛幻,像下一秒就要消失。 維達爾一眼看出問題所在:“這里的他只是個分身,大概是他本體出了問題?!?/br> —— 從地底涌出的黑氣順著椅腿爬到江嶼白身上,他捏著琉璃花怔怔出神,全然沒發現魔法師已經湊到他跟前。 魔法師聲音很輕緩:“您還在猶豫,有什么可猶豫的?” “不論您選誰,我都不會阻止您做任何事,為什么要有心理負擔呢?” 江嶼白重復:“任何事?” “當然,任何事?!蹦Х◣熌抗馍钋?,手已經掐在他脖子上,按著他后頸似乎想將他脖子擰斷,“無論你的選擇是什么,都一定要告訴我?!?/br> 江嶼白痛苦地閉眼,聲音很茫然:“可我……不知道?!?/br> 魔法師低頭,眼里已經充滿勢在必得的信念,語氣中笑意湳沨掩藏不住:“沒關系,沒關系的?!?/br> 江嶼白說:“我可以選擇讓你消失嗎?” “無論你選擇什么——” 魔法師笑容消失了:“你說什么?” “作為詛咒你確實應該消失?!?/br> 尖銳長匕穿透他身體,魔法師滿臉難以置信,兩手成鷹爪朝他心臟掏去,卻被利刃削掉手指,落在地上成了焦黑的碳。 魔法師那張扭曲的臉被黑紋緊緊纏著,邊緣縫隙流出了黑色的血,赤紅眼睛盯著江嶼白,聲音變得沙啞難聽,像怪物在嘶吼:“你果然從來沒信過我,還跟我演這么久的戲——” 江嶼白一把將長匕扭出,直直刺入他心口的魔晶,將那魔晶搗碎,讓他再也無法凝聚起魔力來。 魔法師身形幾乎潰散,魔晶被毀他最后掙扎的手段也沒了。 江嶼白盯著他躺下的身影,擦了擦唇邊血漬:“我誰也沒信?!?/br> 魔法師笑了起來,卻比哭還難看。 江嶼白微微皺眉:“幾百年前就沒斗過你,好不容易恢復記憶,怎么可能再讓你得逞?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憑空出現,又一直纏著維達爾?!?/br> “你知道,我是詛咒,從混沌無知到擁有意識都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殺死阿斯塔萊?!蹦Х◣煇灹藘陕?,幽幽道,“阿斯塔萊是他,在漫長的歲月中又變成了你。因為你們身上的契約,我無論殺誰都可以,另一個都會死?!?/br> 江嶼白靜了一會兒:“我能感受到你有好幾次機會能對我下手,為什么沒動手?” 他自嘲一笑:“我甚至因為你的這份遲疑,差點以為你真的是數百年前的那個魔法師?!?/br> 魔法師咧開嘴,回答的卻是他第一個問題:“我并不是憑空出現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