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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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達爾幽幽嘆了口氣,像只垂頭喪氣的小狗。 江嶼白揪著他耳朵:“你還不高興了?我不都解釋清楚了嗎,那時我沒敢認你?!?/br> 他語氣沉重:“我不是在氣這個?!?/br> 江嶼白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花來:“你說?!?/br> “一想到莫里甘也挨過你的拳頭,我就氣?!?/br> “……” 硬了,拳頭硬了。 維達爾甚至想跟他打好商量:“以后看見了別揍他,放著我來,不過你可以揍我?!?/br> 江嶼白面無表情:“沒想到你的愛好這么小眾?!?/br> “不小眾?!本S達爾看起來頗有幾分經驗之談的模樣,“很多人喜歡你,情敵太多了?!?/br> “?我說的不是這個愛好?!?/br> 又隨意聊了會兒天,困意漸漸涌上來,維達爾還抱著他在他耳邊說話。 江嶼白覺得他黏糊糊的有些煩,用力咬了他一口:“伊維他們在哪兒?你別把他們放外面,萬一莫里甘找到他們就難辦了?!?/br> 維達爾捏了捏他的獠牙:“床都還沒下,你就跟我問外人?!?/br>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江嶼白坐直身子一把推開他,堪稱拔那啥無情的典范,一本正經,“我們朋友之間清清白白,啥都沒有?!?/br> 維達爾氣笑了,咬牙切齒捏著他下顎:“清清白白?誰家朋友會摟著抱著睡一張床,說這么多甜言蜜語,費盡心思把你養得白白胖胖,還計劃著要結婚,是你的好朋友?” 江嶼白義正辭嚴:“除了結婚我都贊同?!?/br> 維達爾泄憤似的咬在他嘴唇上。 進食結束以后,江嶼白幾乎是被維達爾緊緊箍在懷里睡去的。 他在這里睡得意外的安穩。 清晨醒來,正睡意朦朧時,江嶼白揉著眼看到維達爾背對著他,面前是一面冒著圣光的鏡子,他開口問:“你在干什么?” 維達爾說:“處理點事情,你要看嗎?” 江嶼白坐了起來,邊穿外套邊觀察著鏡子,鏡面之中一片白霧朦朧,霧氣散去露出一間旅店模樣的地方,桌前圍著一群人。 江嶼白看到了幾個熟面孔,搜尋一番發現不對:“那位……圣騎士長沒來?” 維達爾說:“我讓他回圣殿了,雖然能力很強,為人也正直,但正義感太強,牽扯進來不是好事?!?/br> 江嶼白也能懂他的意思,他總要留點信得過的人在圣殿,做兩手準備。 維達爾說:“我并不打算在這里待太久,隨時做好撤離準備?!?/br> 江嶼白隨手指了下外面:“撤離的時候把院子里的苗帶走,我好不容易才種起來這一茬,別讓索恩那些家伙糟蹋了?!?/br>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昨天他正澆水,順帶看看幼苗長得怎么樣,不知怎的他手背上被劃了一道口子,大概是哪朵鋸齒狀的葉子劃的,倒也不嚴重,就是看著心煩。 他也翻出了一株長勢不錯的花移植到花盆里,這時候從門口抱了過來。 那花有三個花苞,紫中帶黃,拖著細瘦枝條顫巍巍仰著頭,葉子耷拉在盆里,瞧著光禿禿的有些丑。 他摸了摸花苞:“這盆說不定能開花,這兩天弄到房間里,可別錯過了?!?/br> 維達爾揪著盆栽的葉子,有些嫌棄:“我不可能讓這么丑的花進房間?!?/br> 江嶼白毫不客氣:“那你就出去,愛睡哪兒睡哪兒?!?/br> 維達爾接手過來,端著花盆面色如常:“雖然顏色丑,但形狀別有特色,擺在窗臺觀賞性不錯,留著吧?!?/br> 江嶼白挑眉:“留著誰?” “留著我?!本S達爾堪稱能伸能屈,垂下眼無辜地看著他,“你還要趕我走嗎,就為了一盆花?” 江嶼白嘖了一聲,狠狠搓了把他的臉:“再裝小白花試試呢?” 維達爾故作無知地眨了眨眼。 將滿意的幾盆花轉移到房間里后,江嶼白躺在躺椅上休息,正好看到維達爾將那銀白頭發扎起來,瞧著干脆利落:“又要出門?” 維達爾說:“忙著賺魔礦多搞點領地來,以后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br> 他動動手指,魔力附著在臉上,登時換了一幅面孔,眉弓挺立,眼窩深而兇悍,五官平平。他轉頭望著江嶼白:“怎么樣?” 江嶼白認真道:“你想跟我打架?!?/br> 維達爾仍舊那樣望著他:“為什么這么說?” 江嶼白說:“可能是你的偽裝看起來很兇,黑漆漆的眼睛就這么看著人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打一架,很有壓迫感,像挑釁?!?/br> 維達爾若有所思,揮手撤掉偽裝,淡淡眸色重新望向江嶼白:“那現在呢?” 江嶼白摸了把他的臉,若無其事回頭:“像調情?!?/br> 他懶洋洋揮手:“早去早回?!?/br> 維達爾狠狠親了他一口,被他略帶嫌棄地推開。 太陽漸漸升到正空。 江嶼白嫌熱,正打算將躺椅移到房中,忽然感應到外人的氣息。 院門口,林珞鬼鬼祟祟冒出一個腦袋,四下望了一番目光落到江嶼白身上,眼睛一亮:“圣子現在在這兒嗎?” 江嶼白挑眉:“他出去了,有事嗎?” 林珞松了一口氣,進來以后順手關了門:“大人,好久不見,本來來這兒之前就應該探望一下您,聽到您身體不好才一直沒來。您的那批貨我已經交接完畢,只等離開多蘭里,將尾款付清啦,只是不知道您和圣子殿下是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