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書迷正在閱讀:[文豪野犬] 雙黑觀察日記、走狗自烹、[綜漫] 離我家審神者遠億點、蓬萊妄想、剎那滄浪、輕咬絲絨、引荷?。℉)、離婚后和弟弟同居了(姐弟產奶1v1)、穿到爸爸少年時(父女H)、邪修文男主每晚給我做鴨
那人站在維達爾面前又罵了幾句,轉身憤憤離開。 伊維看了好大一出戲,興致勃勃問:“你要給他出氣嗎?” 江嶼白說:“為什么?” “你不是獨寵他一人嗎?照理說他受了委屈你不得狠狠教訓不長眼的下人,然后宣告天下這人是你的人,讓人別想打他的主意!”伊維給他科普,“這是我們那兒最流行的故事,每回書一出就被搶光?!?/br> 江嶼白挑眉:“你這消息太落后了,我昨天剛讓艾爾格住我隔壁。照你這種說法他可不算獨寵,頂多算我眾多情人之一——” 話音剛落,他就見對面的維達爾望了過來。 隨后,他彎唇一笑,盡顯溫柔。 ……總有一種說壞話被方面抓包的感覺。 江嶼白坐在原地沒動,就見他直直朝這邊走過來。 伊維小聲說:“他是不是聽見了——” 倒霉孩子,維達爾肯定聽見了,笑得這么精。 但他又沒說錯。 江嶼白心情復雜,維達爾剛受了刁難就立刻過來找他,是不是想讓他撐腰?不,不對,圣子對血族的態度一向惡劣,這個階段剛被抓來折磨,正是最痛恨血族的時候,不把他陰陽怪氣一頓都算好的,他還得注意跟維達爾保持距離,原著中說維達爾最厭惡與血族扯上關系,聽到他這么編排人心里指不定怎么生氣呢。 嘶,維達爾怎么越走越近了?他到底什么表情?而且維達爾身上全濕了,不應該先去換衣服嗎? 不過要是他真來求助該怎么辦,江嶼白心想他到底該不該撐腰。 總覺得很奇怪。 把那個說話不知輕重的仆從訓斥一頓? 畢竟他都把維達爾塞進房間了,這怎么也能算他的人,怎么能被隨意侮辱? ——不對,那仆人好像就是以為維達爾“成功爬床”,所以走的是嫉妒主角受的“惡毒炮灰”劇本。 那他豈不是走了莫里甘的老路?? 江嶼白不自覺盯著書,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起原著中維達爾和莫里甘中前期反抗時的互毆情節,維達爾孤身一人沒了牽掛,動起手來更是肆無忌憚,被封印魔法的維達爾都能讓莫里甘占不到便宜,兩人常常打得鮮血淋漓,誰也討不了好,換成江嶼白這個四肢不勤剛剛蘇醒的冒牌始祖……他覺得脖子有些發涼。 …… 所以他現在應該想的是,過會兒維達爾一拳打過來他該拿什么擋。 血族始祖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他能拿著這具身體混成這樣。 就在江嶼白胡思亂想之時,維達爾已經在他面前站了不知多久了。 他心知對方是沖自己來的,強迫自己抬頭,聲音淡淡的:“有事嗎?!?/br> 卻見維達爾清冷的眉眼露出一個很輕微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錯。他本就長得極為好看,不笑時是嚴肅清冷的富家公子,只一笑便如高山之巔冰雪消融,露出溫柔又純白的芯子。 江嶼白被他笑得一愣,原本想好應付的話通通忘了個干凈,不自覺望著維達爾的眼。 很璀璨。 不過也只有一瞬,維達爾垂下頭,銀白發絲落在臉頰邊,氣質柔和。 就在江嶼白徹底放松警惕時,他聽見維達爾輕輕開口:“您書拿反了?!?/br> 江嶼白表情裂開一瞬。 他面無表情地把書轉了一圈重新拿到手里,強裝若無其事,又覺得耳朵有些燙。 丟人丟大發了??! 不是,維達爾專門過來一趟就為了說這個? 你不是從來不做多余事兒的人嗎?! “嗯?!苯瓗Z白濃密的睫毛微微下垂,“還有別的事嗎?” 維達爾語氣溫和:“我只是一時好奇,您的閱讀方式與常人似乎很不一樣,這樣能給您不同的體悟嗎?” 江嶼白:“……沒有?!?/br> 維達爾低頭看著他手中的書:“很獨特?!?/br> 江嶼白:“……” 他心說再不制止就有點ooc了,人設都快繃不住。他微微抬頭,剛想說什么,就見維達爾微微退了一步。 維達爾極懂見好就收,挨著江嶼白爆發的臨界點瘋狂試探,在最后一步又收斂回來:“您繼續看書,我不打擾您,就先上去了?!?/br> 江嶼白咬牙,被他氣笑了:“你逗我玩兒?” 他站了起來,趴在他肩上的伊維滑了下來,飛到一邊觀望。 維達爾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不敢?!?/br> “我看你倒是敢得很?!苯瓗Z白拎起他濕漉漉的衣袍,嗤笑一聲,“在別人那兒受了氣,把火撒在我身上?” 維達爾沉默不語,抬頭時,眼睛清清亮亮,像一面明鏡一般:“我沒有因為他生氣,他還不值得?!?/br> 江嶼白倒想聽聽他還能說什么:“那就是生我的氣?” 維達爾低垂眉眼,輕聲說:“我一聽您說話,腦子里就什么想法也沒有了,只剩您的聲音、您的語氣,我嘴笨不知道該說什么,想與您多說些話,卻不小心弄巧成拙?!?/br> 他拉起江嶼白的手貼在側臉,骨感溫熱的手貼在冰冷的手背上。 溫熱呼吸盡數落在江嶼白手上,維達爾微微低頭,他本就一頭白發,如今保養得極好,不似初見時落入塵埃中時那般落魄,平日作為圣子習慣了一副溫柔端莊的模樣,此刻愁眉不展輕言細語地服軟,就更讓人心神微動:“您要是還生氣,就責罰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