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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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白心頭一緊,莫里甘果然以折磨維達爾為樂,他不敢想維達爾要是落在他手里該有多慘,出聲打斷道:“不用,送到我這兒來就行?!?/br> 這話一出,江嶼白瞬間感受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強忍著回頭的想法,同莫里甘繼續對視,聲音冷淡:“我對他很感興趣?!?/br> 莫里甘唇邊笑意淡了些:“您是說?” 江嶼白這才悠悠然把視線落在維達爾身上,眼里流露出淡淡的驚艷:“他很美?!?/br> 第一次跟主角攻搶人,刺激! 莫里甘徹底不說話了。 江嶼白有些擔心會不會過了,就見莫里甘眼神幽暗,標準的笑容又浮現出來:“我明白您的意思,不會讓您失望?!?/br> 管家極有眼色,立刻讓傭人將維達爾從鐵鏈上放下來,強硬扶著他站起來。 江嶼白這回看清了他的模樣,這才知道先前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維達爾下擺幾乎被血跡糊的看不出顏色,光腳踩在地面,腳踝處箍出曖昧的紅痕,血跡斑斑。 堪稱慘烈。 維達爾表情平靜,好像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鬧劇。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從小就能感受到周圍人的情緒,被俘后面對的情緒永遠只有極端的惡意與貪婪的欲望,丑陋一覽無余。 只有面前這個人不同,維達爾沒在他身上看到任何負面情緒,這個人溫和而疏離,雖為血族,眼神卻澄澈清亮,如同一道溫潤的月光。而在看到他身上那些慘烈的傷痕后,這位眾星拱月的青年在冷淡的外皮下居然流露出了……心疼? 維達爾覺得荒謬。 不是獵食者對獵物可笑的憐憫,不是上位者貓哭耗子的眼淚,連心疼都那樣溫柔。 就周圍人對那青年的態度,這個血族絕對是傳聞中剛剛蘇醒的始祖,血族始祖怎么可能是這樣純粹的人? 江嶼白垂下眼——維達爾甚至覺得他是不忍心再看——跟管家說:“送上來,到我房間?!?/br> 維達爾心中冷冷地想,不過一個貪圖外皮的色鬼罷了。 江嶼白先一步上樓,他沒去房間,先去類似書房的地方看了一眼,窗戶沒關緊,伊維飛了進來。 江嶼白冷哼一聲,伸手揪他耳朵:“好啊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哪個不長眼的仆從把你抓了煲雞湯吃了,給你埋地里了?!?/br> 伊維驚慌失措地躲了兩下:“冤枉啊主人,我那不是怕耽誤你和小美人兒的好事嗎!而且一出別墅外面的防御法陣就嗚嗚響,我怕驚動到法陣,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還沒摸透這兒呢!” 江嶼白眉頭一動,拉著伊維靠近了些:“你觀察了那法陣,有沒有什么威力強勁些的攻擊?” “那法陣主要是抵御外敵,別墅外來人都能被防住,別墅里面不行?!币辆S抱著他掛在脖子上的小巧骨笛,似乎在回憶著法陣,“而且這法陣靠我全部光魔法只能勉強維持半個月,要想暢通無阻地為你所用,你還得去找蓄能石多存點光能量?!?/br> 江嶼白思索片刻,忽然語氣溫和:“你的能量恢復多少了?” 伊維警惕回頭:“別想了!我的回復速度肯定跟不上法陣的消耗,你還是老老實實找蓄能石去!” 江嶼白面無表情:“哦?!?/br> 伊維裝模作樣勸了他兩下,想了一會兒又開始蠢蠢欲動:“或者你給我喝兩滴血,我保準給你超額完成任務!” 江嶼白轉身就走。 呵,他就知道這只雞靠不住。 書房里書籍多到他想不到的地步,隨便翻開一本,里面晦澀難懂的字跡和復雜繁瑣的插圖讓江嶼白頭痛不已,他皺眉翻了半本,奇怪的感覺又漸漸涌上來——像那時忽然理解咒文與能量將伊維從吊燈上拽下來那樣,他忽然發現書中的字漸漸能看懂,其中許多咒語魔法像是他能完全掌控一樣,竟然漸漸看入了迷,手上無意識比劃著陣法。 淡淡的黑氣縈繞在指尖,法陣雛形出現在手中,江嶼白看了一會兒,覺得大差不差。 身后有人靠近,輕輕挽起他垂在兩側的頭發體貼地扎起,點亮他前面的燈。 江嶼白沒在意,只以為是艾爾格過來服侍他,他繼續翻著書,背后那人也靜靜陪著他,燭光燃盡便殷勤地更換,像個忠實的女仆。伊維罕見地安靜如雞,既不鬧騰也不說話,氛圍極好。 直到江嶼白看累了,他體內所剩無幾的魔氣揮霍了個干凈,伸了個懶腰,神情懶散地使喚人:“拿去放好吧?!?/br> 一雙保養極好的蒼白手掌按在他面前的書上,鴿子蛋大小的翡翠戒指戴在食指,透露出一種很少伺候人的紆尊降貴的感覺。 這是一雙絕不會被認為是仆人的手。 江嶼白表情僵了一瞬,若無其事道:“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坐?” 抬頭,是莫里甘似笑非笑的眼。 他輕描淡寫地整理好書,夸贊道:“您很專注,我不舍得打擾您的雅致。能隨手捏出四階空間陣法的雛形,您的天賦無人能及?!?/br> 江嶼白同樣輕松笑道:“過獎了?!?/br> 他隨意翻著面前還沒被收起的畫冊,掩飾心里的驚濤駭浪。他快速在心底里回想自己到底看了哪些書,捏了哪些法陣,到底有沒有暴露,以及莫里甘為什么會突然過來。 莫里甘看著緩緩滴著蠟油的燭臺,輕聲說:“您是看上那個人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