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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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甘下樓時,他猩紅的瞳孔漸漸恢復平常的模樣,變為濃郁的紫色。他看到親自帶來的仆從正兢兢業業地搬運尸體,管家小心翼翼地匯報工作,忽然有些啼笑皆非。 他本是來坐收漁翁的,帶了精兵強將看他們斗了幾天幾夜,結果始祖根本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已經死了,反而一副主人的模樣頤指氣使。 他大老遠跑過來就認了個主,還不得被他那群死對頭笑死。 看到江嶼白醒來的那一瞬間,莫里甘心里的殺意幾乎抑制不住,他想沖過去趁江嶼白不備扭斷他的脖子,掏空他的心臟,吸干他渾身的血—— 可惜,對視的一剎那,他就被那種源于血脈深處的壓制壓得動也動不了,好似面前的不是一個清瘦俊美的青年,而是伏蟄至深恐怖的野獸。 如同當頭一棒,讓莫里甘瞬間從殺瘋了的狀態脫離出來,勉強恢復了幾分理智。血族的每一次沉睡要么是生命垂危迫不得已的入睡,來修補身體舊疾;要么是主動沉睡尋求蛻變,醒來以后實力大增,江嶼白數百年前悄然沉睡,現今沒人能知道他到底屬于哪種狀態,莫里甘也不敢賭。 站得越高越惜命。 莫里甘決定暫時臣服而尋求謀逆的機會,他冷靜下來靠近江嶼白時,又差點被那香氣迷暈頭腦,他盯著江嶼白素凈柔軟的脖頸,想咬下去的沖動前所未有的濃烈。 莫里甘覺得自己快瘋了。 想放任原始的沖動肆意撕咬,讓他在尖銳的疼痛中流血,想揉碎他冷漠高傲的表情,在一口一口吃掉他的軀體,看他痛苦弓起身體。 血族體內的血液只有人體一半,每一滴都是精華,彌足珍貴。 餓。 好餓…… 明明來時已經喝過鮮血,他這個級別的吸血鬼幾個月不吃不喝也不會餓,可在靠近江嶼白時,肚子里卻像是如同火燒般的餓意。更何況血族對同族是相互厭棄的,只會對方的血rou惡心難咽,從來不會有想吃對方的想法。 這就是始祖級別的血族對同類的吸引力? 他咬著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將那原始般的沖動壓下來,向江嶼白伸出手。 莫里甘心里有著隱秘的期待,如果能握住那只手就好了,即便現在不能剝皮拆骨吞掉他,能碰碰他就好。 可江嶼白沒有握住他的手。 好可惜。 莫里甘盯著他骨感、修長的手指。 嚼起來一定很帶勁。 “……公爵大人?” 莫里甘從回憶中脫離出來,看著面前這個誠惶誠恐的老管家:“嗯?” 管家銀白發絲梳的一絲不茍,額頭冒起了細汗:“我們清點數量的時候發現不對,精靈族共計十七只,可即便算上斷肢殘骸也只找到了十六只,還有一只光精靈不見了?!?/br> 精靈又不是什么值得關注的存在,莫里甘隨意道:“跑了就跑了,擔心什么?” 管家猶豫得更明顯了:“圍在外面的護衛并沒有看見精靈逃跑,別墅上下三層里的血仆也翻了個遍,那光精靈可能躲到閣樓里了。那只精靈實力不弱,要真想找出來還得耗費不少力氣?!?/br> 莫里甘絳紫色的瞳孔微微縮小,尖牙若隱若現:“閣樓?” 管家猛地低頭:“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到那只精靈的,我現在就派人上去!” “不,不用?!蹦锔市那橛鋹偟匦α?,“你讓所有血仆都離閣樓遠一些,記住,誰都別去捉那只精靈?!?/br> 閣樓里放的東西不多。 這里被單獨開辟出一間小小的書房,粉嫩嫩的軟墊沙發,深色木桌邊角被也軟墊妥帖包好,桌上是本攤開的書,好像時間在這里停住,隨時等著主人繼續翻閱。 江嶼白一寸寸撫過桌角的軟墊,好像看到一個悠閑自在的身影靠著沙發,或許正慢悠悠品著下午茶,翻著繁復花紋的陣法書,書抵著桌角,于是軟墊上也有淺淺的劃痕。 這里沒有歲月的痕跡,好像時間都慢慢停住。 江嶼白在環形書架中央一步步尋覓,忽然,他停在一幅畫面前。 手掌貼在那副畫上,稍稍釋放了些力量,就見那副畫漸漸顯現出一個小小的陣法,中央空蕩蕩的是陣眼的地方。 “果然在這兒?!?/br> 江嶼白試探著將那副畫拿起來,不出意外地沒挪動,那畫就像是嵌在柜子里一樣,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這法陣怎么看也不像他掌控的力量,這難不成是光明法陣? 那要怎么開啟陣法,總不能用他血族的力量吧? 他正撥弄畫框下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畫材,忽然一道金色的身影閃了過去,好似受到了驚嚇般亂沖亂撞,接連弄亂了好幾本書,撞得小小的閣樓咚咚作響。 江嶼白怕這玩意兒的動靜招來莫里甘,伸手去抓,卻沒想到它機靈得很,上躥下跳的,江嶼白抓著邊上的毛巾看準時機撲上去兜頭罩住。 沒想到那東西剛被捉住,就在江嶼白手里嗷嗷叫:“殺精靈了!殺精靈了!” 江嶼白沒聽清它在嚎叫什么,把它轉過來,警惕地把毛巾揭了個頭,登時吃了一驚:“哪兒來一只這么丑的雞?” 那只金色的雞氣急敗壞,渾身上下的光圈亮了好幾個度,江嶼白只覺手心一燙,胳膊在掙扎中被金雞抓撓到,手一空竟然被這金雞掙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