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只能信她,別無選擇
那私獄位置也不是什么要隱藏的存在,被問的回答的也漫不經心,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不妥來。 甚至覺的這客人當真好說話的很,一點都不追究他的過錯,而且對于陽春領主也實在是愛戴的緊,隨從看向那客人離開的背影,都傷心成這個樣子了。 領主府邸內都有私獄的存在,陽春領主府邸內的私獄就建在那三百平方的后方,距離五十米的距離,中間隔著侍從的住處。 閆宴的聲音傳來,事情已經辦妥了。 領主府內的人以為余長母親已經死亡,確定一番后便離開了。 但是閆宴卻在這里看到了無福藥巫。 干支之問:“她在那里做什么?”這女子看著越發可疑了。 閆宴說:“她只是在看著領主府內的人,什么都沒有做?!?/br> 這就個更奇怪了。 她閑的沒事來這偏僻地,不是為了救人,難道還真的是閑的? “她看到你動手了嗎?” “沒有,她晚到?!?/br> 但干支之卻覺的以對方的能力該是知道了余長母親身上的異樣,但是對方卻沒有管。 干支之先將她的事情放到一邊,在黃水的目光中進入了屋子內,隔壁的窗戶聽到聲響又動了一下。她蹙眉進入房間內。 青峰站于窗子前一側,目光正對的是隔壁的房間。 她問:“隔壁可有什么異動?” “只是個普通巫者,好奇心比較重?!?/br> 干支之了然,就不打算管隔壁的人了。隔壁的人的能力還給她制造不了什么麻煩。 在青峰的面前,心念一轉,全數心神放到了神魂之上,屋子內的干支之瞬間就沒了身影,青峰再次走回窗戶前。 神魂如觸角一般向著各個方向延伸,蔓延擴散至整個城主府的角落。窸窸窣窣的畫面傳與她的腦內,須臾,干支之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私獄內的味道并不好聞,冰冷的潮濕的氣息,還有墻上斑駁的血跡,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不好的畫面。 在私獄內的最深層,一個雙手雙腳被鎖住的人,蜷縮著倒在木板上。 一道聲音在這牢房內突然出現,讓那躺著的人一下站了起來。 “你的母親都要被人殺害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里睡覺?” 余長一個激靈起來,鐵鏈在牢房內嘩嘩作響,牢房內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冷意從汗毛中出現,他抖了抖:“誰?被裝神弄鬼?” 紅色帶著兜帽的人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身后,比牢獄內的氣息更涼的觸感從脖頸后出現,余長倒吸一口氣,驚厥的看向身后的人。 剛剛這牢房內還沒有此人,他余光看向牢房上的鎖鏈,依舊在那里鎖的好好的。 穿墻而過,這人是鬼物嗎? “你不關心你的母親?” 余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著急問:“我母親怎么了?”但須臾又警惕的后退:“你有什么目的?憑什么你說我母親有事,我就得信你?!?/br> 像是被他的話給娛樂到了,他聽到那人說:“不憑什么,信與不信在你?!?/br> 余長咽了咽口水,突然臉色大變:“是領主動手了?他答應過我不會對我母親動手的!”他也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怎樣,痛苦又絕望的看著干支之:“你是景城派來的人?” 干支之沒說話。這在余長的眼里卻和默認沒什么區別。 余長自言自語:“你是來殺我的?領主答應讓我多活兩天的,你們景城的人就折磨迫不及待的要殺人滅口了,就不怕我有什么后招?” “逼急了我,會昭告天下人當初你們景城做的事情!倒是后巫廟的人知道必然是要罪罰于你們的?!?/br> 干支之:“是姬無領地的事情嗎?” 余長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解為何對方竟然能夠如此這般就將那兩個詞匯給說了出來。 干支之了然了。 她說:“我能救你,也能救你的母親,前提是你要將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br> 余長是誰被這突然的變化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不是景城的人?” “不是?!?/br> 余長還有話要說。 干支之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不信我,你必死,相信我,你還有一線生機?!?/br> 余長在思考。 “領主已經死亡,你明日便會成為陪葬品被下葬?!彼贿@信息砸了一下:“領主死了?!”話語中滿是不可置信,那驚愕的樣子甚至忽略了他自己明日將死的消息。 “陪葬活物的條件你該知道,領主府侍從正在前往你母親住處的途中?!彼姜z外來了一人是城主府管事,她最后說道:“言盡于此?!?/br> “想通了便點兩下頭,我自然會看到。一個時辰你無回應我便默認你不同意了?!?/br> 余長還準備說什么,卻聽到了牢獄通道外傳來的人聲,那人在叫:“管事?!?/br> 他再次看向牢房中時,已經沒有了那紅衣人。 他再次躺回原處,不由有些驚疑,是夢嗎?他掐了自己一下。 嘶!好疼。 不是夢。 鎖鏈嘩啦一下被打開的聲音傳來,走進來的一人,余長認識就是領主府內的管事。 管事的聲音高高在上,不在意那躺著的人聽沒聽見,一通告知死亡的呼吁后就轉身再次離開,前后不過三十秒。 “余長,你的死罪被豁免了,因為你有幸被選上成為領主大人的陪葬活物,這對你這十惡不赦的人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你的母親會被好好安置的,沒人會知道陪葬的是你余長,你有什么交待給你母親得,就告訴侍從,侍從會告訴你的母親?!?/br> 一侍從被留在了私獄的最深處,他神情缺缺的看向牢房內的人,也不催促,只神色隨著時間過去,有些不耐煩。 本來就是個死刑犯,過兩天就要死了,只不過是提前了幾天,這都小半個時辰了,心里還沒接受好? 突然那躺著的人動了。 臉色木然,似是接受了現實,他說:“告訴我母親,余長不孝,先走一步了,讓她老人家鄭重,莫為了不孝兒傷身?!?/br> 見余長沒了話語,那侍從問:“沒了?沒了我走了?!?/br> 侍從沒瞧見他走后,身后木然的人,突然神色龜裂,露出內里的恐慌。 余長看了一眼四周,對著空氣點了兩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