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與天意抗衡
被青峰拖回去后,枯骨臉色很是不淡然,臉色有些狼狽,那負面的情緒還在余留心間繚繞,他心有余悸:“這溝壑有問題,不要靠近?!?/br> 之愛指著外面對著他們說:“你們看!”她的聲音中有不可思議,有忌憚。 眾人看去就看見那幸存下來的外鄉人,臉色具是猙獰,有傷心,有憤怒,有掙扎,有哭泣,邊哭邊笑,……他們都像是想到了過往極度不好的事情,突然一人竟然直直的朝著那面前的溝壑跳了下去。 一個兩個之愛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看著枯骨:“他們竟然在自殺!”自殺可是大陸最懦弱的表現,家族不容,且為后代所不齒,死后永遠進入幽冥,不得翻身。 這實在是讓中央大陸所有都人驚恐交加的事情,沒有什么比這個還要來的震撼了。 枯骨額間一滴冷汗出現,被嚇的。 若不是青峰的那一只手,他此時就會和這些人的下場一樣了吧。 在樹上的咒師雙手緊緊的抱著剩下的樹木,一張臉有些猙獰,他也看到了發生的一切,此時他唇瓣說不出話,喉嚨間有些嘶啞,內心在瘋狂大喊,天不滅他!天不滅他!天不滅他??! 枯骨反應過來敏銳的發現,青峰對那些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他不知道為何青峰同樣在靠近深淵后和沒事人一樣,但是不妨礙他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讓幾人林郎與之愛趕緊過來站的距離青峰近一些,果然感覺空氣都似乎清新了。 好神奇。 被林郎扯過來的廣云想,這一個兩個果然都不是正常人,收回了被嚇蒙了的表情,他緊緊的抓著青峰的一角,青峰沒有反應,看都沒看他一眼,他就又抓緊了幾分。 他現在是這里最弱小的人,他最需要保護。 從深淵中出現的黑暗氣息開始往外溢出了,因為那氣息比黑暗還要黑,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更黑暗的氣息在慢慢向上移動。 幾人湊的更緊了。 最后四人直接貼在了青峰的身上才勉強保持了清醒。 干支之能感受到身體各個部分逐漸被削弱,那地上的溝壑是被天地力量利用剩余的禍災之力所造成的,天地想要毀滅這座城池。 可惜詛咒內的大部分禍災之力都被干支之吃沒了,這點剩余的禍災之力干支之還是能抗下來的。 禍災之力在天地意識的控制下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向下而去。 同時干支之說道:“罪罰功能開啟?!?/br> 這罪罰功能是對無面城的人但是方向卻是那天上。 同樣是罪罰的力量,力量一旦形成成為現象,干支之便無法再用同樣的辦法吞噬對方,神魂化成一部分附著在罪罰力量上,感受到對方的軌跡,控制著罪罰朝著詛咒的力量去碰撞而去。 既然無法吞噬,那便兩敗俱傷,一起相互消失在這世間吧。 兩者激情碰撞的記過便是部分力量的四散,地上的溝壑,內里相互爭奪在一起的禍災之力。 原先禍災之力是不會自己動的,但是兩種相互爭斗的禍災之力造成的活躍,使他們直接跑出了地底,蔓延到了地表,且威力更是比以往更強。 即便枯骨的修為和定力也在一瞬間被扯進了負面情緒之中,更何況那些普通的巫者。 下方的世界干支之現在無暇顧及,因為那天地意識在一擊不成后,整個人攥緊了那咒印之中,對方是要與她拼神魂的力量,想要將她殺死在這。 你的靈魂虛弱,是否使用魂靈值。 “是?!?/br> 檢測對方魂靈是你的一千萬倍,是否扣除一千萬魂靈值。 “是?!?/br> 當與那股力量對上的時候,干支之注意到下方的狀態,下方的詛咒力量形態已經潰散成禍災之力,她將生吞扔出體外,讓巫吞自己去吞噬去。 希望來的及。 她剛成立的信徒之國。 有了巫像的城會與她息息相關,若是無面城傷亡慘重,她也會跟著變的更虛弱。 分秒都是命,干支之沒有多余的思考時間,巨大的痛苦,發出撕裂靈魂的嘶吼,然干支之一雙眸子成了紅色。 這便是天地的意識嗎? 還只是其中的一點。 一點就足以控制不過一千量的禍災之力與她近一億的禍災值對抗,一點就足以讓她神魂幾乎消失,一點就足以讓它如此狼狽。 差距!差距這就是她此時與那天的巨大差距。 干支之的內心升起一股火焰,越來越盛,要將她自己點燃,甚至一度遮蓋了那巨大的疼痛。 愈痛,那火便愈旺。 她就是吃了這天地意識又如何。 她如何就不能吞了這天地意識! 這天不容她!她就非要踩著這天,走上那天外天。 那火被點的愈發大。 干支之不顧一切的控制著所有的神魂,撲向那堅硬的意識,如同螞蟻在磕鋼針,每咬一下便被崩斷了牙,刺傷了身。 身體千般疼。 那被繃斷的牙變的越來越利,利到能磨掉那針,刺透那鋼。 死磕! 感知到那有些躲閃的意識,干支之笑的魔怔,原來這天也是有痛感的。 可是為什么就是她沒有! 什么感官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 火燃燒到了沸點,嘎嘣一下,那鋼針斷了,所有的螞蟻一下涌了上去,將其瓜分,分食殆盡。 一絲不留。 干支之砸吧了下嘴巴。 是針的味道,扎人的很。 天空中的咒印消失。迷霧消散,漏出此時無面城的面貌。 上古撕裂擊殺后的慘烈戰場,血液成溪流,將地上的黃沙染成了紅色,黑色不詳的氣息在地面上若隱若現。 斷裂流血的樹木。 血液染紅了空氣,呼吸間都是紅色,臉上一摸,都是紅色咒師看著自己手上的顏色良久無聲。 讓人心中寒意四起的詭異。 巨大的黑色書籍飄在半空中,吸收著深淵中的黑色氣息,像是在施展著古老的詛咒。 飄散出無面城的紅色,形成紅色的霧氣。 此時的無面城如同一個惡魔城。 廣父在馬不停蹄的趕了兩天的路后看到就是這么一個場面,坐下的馬匹在不安的嘶鳴,再不敢靠近前方一步,看到廣父下馬后,一下就掙斷了韁繩朝著后方跑去。 一去不回頭。 廣家的幾人具都錚錚然的看著這座城,低溫的寒氣襲來,還未靠近,心底已經透徹的涼意,心里想要往前走,但身體卻往前一步都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