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套話
咒師退了出去,看起來很是虛弱,從紫色的咒印出現時臉色便開始蒼白,現下除了黑色的瞳孔整張臉都是一個色了。 干支之想到之前枯骨給她說的關于咒師的事情。 咒師的強大與靈魂的力量有關,看來這詛咒的施行對靈魂的影響不小。 雖然厲害但不可亂用。 族長眼神示意,干支之現在可以去看一下這人的情況。 座椅上的人,做的板板正正,比正常人做著還要板正。 這能說明什么? 干支之思索,然而這并不能證明什么,沒什么軟用。 除此之外干支之又沒發現什么問題,她將目光轉向了剛被點燃的魂燭,表面上的東西,她很難發覺。 不過她認為她更擅長發覺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靈魂上的。 干支之看一眼自己的信念值,還好,花費一個并不是很受影響。 枯骨被叫道身前繼續探究,高大的身體正好擋在了干支之的身前,也擋住了外間人的視線。 信念之力被附著到眼睛上,暗黑的眸子涌動,世界陷入一片黑色之中,而在這片黑暗之中卻有一束灰色的光芒,還有一束燃燒著的紅色火燭。 紅色的是那魂燭。 灰色的是那座椅上人的靈魂,此時那靈魂蜷縮在大腦的后側,微微的顫抖著,很是不安。 有頂上一束灰色成線狀連接在紅色的火燭上。 干支之驚訝。 這魂燭竟是以燃燒靈魂為代價的! 不過很快干支之就釋然了,因為她發現魂燭燃燒所需的靈魂可以忽略不計。 紅色的燈芯,紅色的火燭,紅色的火焰,很是漂亮,這是燃燒靈魂的火焰,有一種瑰麗的驚心動魄的美感。 順著火焰,干支之的視線仿若黏著在了那連接著魂燭與靈魂的灰色細線,終于讓她在上面發現了一點端倪。 在細線與靈魂的連接處有一點姹紫嫣紅,就像是那月夜下綻放的花朵,動人心扉,只是這里的顏色卻多了幾分邪惡。 因為涉及到靈魂干支之并沒有先做動作,搞不好她的一個動作能將這座椅上的人在睡夢中就給弄成一個傻子。 活成一個傻子那還不如一直沉睡著。 干支之點點頭,枯骨讓開,又將手指搭在了那人的頸部一番,才對著眾人說道:“只是昏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br> 他說的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干支之聽的清楚走出外間便問枯骨:“暫時是什么意思?!?/br> “吾主可還記得地下的年輕女子和凡人老者?” 干支之應答,她自是記得。 “那兩人凡人老者這十年自是沒有生命危險,那年輕女巫確是危了,活不過七個月?!?/br> “若是不與這座椅上的巫者對比,我也是發現不了這個危機的,那女子生命看似旺盛,然其魂識卻正在一點一點被恐懼消磨掉,不過七個月,魂識消失,靈魂便是徹底消失在世間?!?/br> “恐懼?消耗人的魂識?竟然如此厲害?”恐懼是情緒的一種,這不由的讓干支之想到了木夾,他便是利用情緒,人為的讓柴家三兄弟對世界產生憎惡的情緒,然后加以利用。 巫者的巫術看來情緒也是其中之一。 枯骨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情緒是人最大的弱點,沒有人能夠逃過情緒的控制?!?/br> 干支之心想,她就能逃脫情緒的控制,因為實際她沒有情緒。 所有的情緒都是根據腦海中的印象模擬出來的。 不過這么一提醒,干支之記得禍災之力便是天生帶著極其負面的情緒,嚴重時候可以直接導致人的心理崩潰,進而自殺。 信念之力的本身帶著祈福的效果。 有什么東西似乎不靈一下子在腦中亮了一下,但干支之沒有抓住那一點,暗道可惜,她也不糾結,早晚會明白的。 她回枯骨,“那幾日后,我們便再來一次,倒時你再仔細觀察一遍?!?/br> “是?!?/br> 那些花朵? 那魂靈上姹紫嫣紅的顏色,干支之回來的時候遠遠的看到那屋頂上無風搖晃的花朵,越看便感覺越像。 想了想,干支之將觀看花朵的重任交給了之愛和廣云。 之愛的魂靈便是曇花,曇花也是花,幾萬年前保不齊是一家,那些花又都自己有意識,之愛會好溝通一點。 至于這公子哥廣云,干支之覺的這廣云雖然與之愛一般都挺多廢話的,但往往這些廢話中,還真就讓人有幾分啟發。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之愛自是興奮異常,這還是干支之第一次給她任務,她一定會好好的完成。 “仆,不會辜負公子的期望?!?/br> “嗯?!?/br> 看著兩人走了,干支之吩咐枯骨注意竊聽所有沙家人的動靜,尤其是嫡系,重點是沙家族長。 干支之又讓林郎配合枯骨,他則是關注沙家人這幾日的去向,去了哪里,誰和誰接觸,有沒有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 必要的時候可以與人,與沙家族長喝點酒套套話。 現在一切就像散沙,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將一切都聯系起來,她感覺沙家人還隱瞞著什么沒有說。 兩人領命而去。 干支之則帶著青峰繼續去找那臉老祖宗都敢談論的小哥去聊天去了。 這小哥的身份在沙家人也是舉足輕重的,舉足輕重到若是這人不死,小哥便是沙家的下一任家主。 說話如此大膽不是沒有緣由的。 可惜現在小哥并不在乎這個,因為現在的沙家沒有未來。 沒有未來,家主也不過是個破稱號。 小哥見到干支之很是高興。 “今日還要聊聊嗎?聊到什么時候?夜晚可好?” 小哥很是熱情,干支之也很是高興,說明今天問的話內容能更豐富一點。 人一高興,嘴上就不容易把門。 只要問的話時機到位,把握的到位,什么話都能禿嚕出來。 等小哥意識到自己說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后,但晚了,已經暴露些許貓膩,夠干支之順藤摸瓜去了。 此時小哥看著干支之就像看著洪水猛獸,現在他一點都不想說話了,恨不能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