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沙漠沙匪
信念之體對于野獸的吸引力,這荒漠中,干支之不好說。 索性一路走來,都未碰到野獸的攻擊,讓干支之舒心不少,黑暗中明明滅滅的一點火光更是讓干支之愉悅不已。 然而好心情并未持續太久。 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凄慘的哭叫聲,伴隨的更多的還有眾多男人的yin穢大笑。 干支之向前走的步伐轉了彎,然后就轉回去。 她并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但是這夜空下空蕩蕩的沙漠,下一次遇到人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能在沙漠中如此肆意,而且搶奪商人物品,必定是長久在這沙漠生活的沙匪,是向導的不二之選。 干支之自認是個相當有修養的人,所以請求人幫忙肯定要先問一下。 “各位,能否幫個忙送我二人到這最近的人煙之地?!?/br> 詭異一靜。 篝火周圍的人頭赫然轉向聲音的方向。 十來歲的小孩,身著紅色披風,帶著兜帽看不清那張臉,但那聲音清脆說話的人必是這小孩無疑了。 眾人的眼睛并未在干支之的身上停留,而是看向了她身后的青峰。 雌雄莫辨的臉,身形修長,火光下秀美絕倫。 如此美人。 今天也不知他們做了什么好事,竟然得了兩個絕色美人! 接著營地內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聲,所有人剛反應過來干支之說的是什么話一樣,爆笑出聲。 “大哥,這娃娃讓我們幫忙把他們二人帶出去?”說話的人一臉絡腮胡,笑起來胸前的胸肌笑的也一抖一抖的,說著他又是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篝火內一共有近兩百人。 腳上無鞋,在如此冷的夜晚,身上也只著一件單薄長衫。 篝火上正燒著兩米長的不知名野獸,大部分人手拿著匕首,坐在一旁,中央的位置有七八人,三人被壓制著跪在地上。 兩男一女。 兩個男人已經不行了,因為身后各有一人拿著匕首的手柄,而匕首的另一端插在兩人的脊背中央,還要繼續向下劃。 這動作竟是從那脖頸處將人活生生從背部中破開。 嘩啦啦的血地上流,卻因為沙土并未四散,那紅色因為集聚更是艷麗非凡。 一眾人只是笑了一會兒,兩人手中動作未停,其中一人道:“浪費老子時間,這趁著人沒死趕緊把骨頭剔出來,人死了,骨頭效力可就大大減少了?!?/br> “各位,能否幫個忙送我二人到這最近的人煙之地?!?/br> 兩人正要動手,就聽到了那娃娃聲音再次響起,就見不知何時那紅色披風的孩童已經走到了近前。 什么時候靠近的! 一時大駭。 兩人同時只覺手上一涼,點頭,一雙雪白的小手覆蓋在他們的手上,這樣的白,他們沒見過。 但無端的,他們不覺美麗,這覺這手如兇猛巨獸,恨不能趕緊甩開。 空氣再次陷入寂靜。 先前調笑說話的絡腮胸肌男也不再笑了,怔然的看向干支之,所有人都驚駭茫然的看向中央的兩人。 一個念頭在所有人心中出現。 這二人不好惹。 然而他們一共二百多人,還怕這二人? 只是語氣沒有之前那么橫了。 兩人的手在一陣輕柔的力度下松開了手中的匕首,走到了絡腮胸肌男的一側,正好與對面一直未言語的二人形成了包圍之勢。 干支之與青峰這樣一來就被半包圍在了五人中間。 地上的女子,原本在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后充滿了希望,但是在看到干支之與青峰二人的后,希望就破滅了。 一個孩童,一個雌雄莫辨的秀美人。 她內心失望:不過又是兩個即將糟毒手的人罷了。 然而這聲音再次響起后,女子看到先前干支之的手段,這次只覺再次有了希望。 像是知道她有什么想法,五人中最為強壯的男人,用手拍了拍女人的臉,喉嚨發出嘲諷的聲音,暗帶威脅。 這人長的比那強壯的絡腮胸肌男都要高兩個頭,只是一身毛發實在濃厚,那手指尖都是長毛。 一個大狒狒。 這人被絡腮胸肌男叫大哥,這群人的領頭。 他悶哼出聲,斜笑著看著干支之,兩人站在一起如螞蟻與大象,鼻孔中的熱氣,幾乎要淹沒干支之。 “想要我們幫你出去?” “嗯?!?/br> 震耳欲聾的笑聲響起。 他輕浮的看向干支之身后的青峰,嘴中說出yin語:“讓她留下陪我的兄弟們過上一夜,能活著,我就幫你?!?/br> 在場一共兩百人,陪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根本就不是在答應,而是明晃晃的侮辱。 先前的寂靜因為他的話語,再次變的轟然大笑,然后再次詭異靜止。 只見那領頭人故意低下頭,裝模作樣的問干支之,為了顯示自己,特意蹲下與干支之站著齊平的高度。 “怎樣?” 黑色的大刀在空氣中突然出現,產出快的讓人為察覺到。 刀過,頭落。 蹲下去的身子再無站起來的機會。 血液被噴灑在臉上,女子呆呆的看著掉落在自己眼前的頭顱……發,發生了什么? 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想要我的仆從留下侍奉你們?好啊,看你們能不能留下青峰了?!?/br> 隨著干支之最后一語落。 青峰拔劍。 被火光照耀的長劍,寒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 有人才驚慌失措:“快跑,這兩人是巫者!” 巫者? 凡人之力豈可與巫者相抗? 一聽是巫者,兩百匪徒,撒丫子四散而逃。 青峰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每個人的身后。 不過瞬間,已經倒下一半。 看到人都要死絕了,干支之不慌不忙道:“留一個?!?/br> 被留下的人正好就是那絡腮胸肌男。 一群人中地位頗高的人,對地形會非常熟悉。 地上的女人只覺精神恍惚,看著一地的沙匪尸體。 不過一恍惚的功夫。 這,都是發生了什么? 求饒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神思。 只見先前耀武揚威的絡腮胸肌男,雙膝跪地向著穿著披風的孩童,痛哭流涕。 她又轉頭看向身邊已經死去的兩個男人,突然微微一笑,如曇花一現,芳香誘人,是天不亡她曇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