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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蓉狠狠贊同了她爸說的話,但司爸爸說完又轉頭對司蓉說道:“不過阿蓉啊,‘天命之番’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所以爸爸還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在一起?!?/br> 司蓉無言,她爸這話說了相當于白說。 司蓉冷著臉,道:“我不喜歡她,我不會和她訂婚的?!敝劣谂R時同居,她作為朋友,可以給黎沅提供幫助,讓她順利度過發情期。 貝女士和司爸爸聞言,都愣了愣。隨后司爸爸便看著司蓉,認認真真地說道:“阿蓉,沒有Alpha會不喜歡自己的‘天命之番’,這么多年無人例外?!?/br> 司蓉臉色不太好,她又想起了昨晚她在車上臨時標記黎沅時自己身體里的那股沖動。昨晚要不是事先噴了阻隔劑在車里,她想她給黎沅的應該就不僅僅只是臨時標記了。 沒有Alpha可以拒絕他的“天命之番”。 包括司蓉。 這個認知無比清晰地在司蓉腦海里停留,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她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在認識黎沅之后,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刻一樣無比厭煩過黎沅,厭煩過她們這套無比契合的信息素。 而這,僅僅只是因為黎沅是她的“天命之番”。 貝女士知道司蓉從小就是不受拘束的性子,于是也不再提讓她和黎沅訂婚的事。畢竟她可不想把人逼得太緊,最后什么都沒有。 而黎沅病房內,歐青竹和黎爸爸正憐惜地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兒。 也不知血親之間是不是真有心靈感應這一說,歐青竹和黎爸爸還沒在病房內待多久,熟睡的黎沅就好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般,緩緩睜開了眼睛。 黎沅這一次蘇醒和之前那次可不一樣,她現在腦子可清醒多了。 但當她看見自己窗邊出現了自己父母的身影時她又不確定了起來。 她不會還在做夢吧?不然怎么會看見她遠在B市工作的父母呢? 歐青竹看著黎沅癡癡地盯著他們,她勾起唇角輕柔地替黎沅整理了一下搭在額前的碎發,有些哽咽地說道:“圓圓,mama和爸爸回來看你了?!?/br> 黎沅眨了眨眼,隨后又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于是才不敢置信的輕聲喊道:“爸…媽…?” 黎爸爸笑著應道:“是我們?!?/br> 黎沅聽見她爸的聲音,這才猛地睜大了眼睛,隨后便撐著病床坐了起來,“你們怎么回來了?” “本來就是要回來看你的,誰知道還發生了這種事。不過,還好你沒事?!闭f著歐青竹還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 黎沅聽她mama這么一說,也才感覺到自己懷里像是抱著一個什么,撐得被子鼓囊囊的,她掀開被子一看,是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外套,只不過現在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 黎沅伸手將衣服從被子里拿出來,隨后試探著朝衣服嗅了嗅,隨后她臉頰便瞬間紅得像西紅柿一樣。 那衣服上面除了她自己的焦糖味信息素,還有一些麝香的味道。而這麝香味的來源,自然不言而喻。 黎沅安慰了她mama幾句,隨后這才躊躇著開口問道:“那個…司蓉她人呢?” 黎沅昨天是被下藥,不是喝醉,所以暈過去之前的事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記得,昨天是司蓉打開包間的門,救了她。 就在黎沅剛問出這句話時,病房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后司蓉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黎沅很敏銳地感覺到了司蓉的情緒變化。 不過貝女士在看見黎沅醒過來之后,倒是高高興興地上前去打了招呼,黎沅禮貌地和貝女士寒暄了兩句,這才發現司蓉身后還跟著三個沒見過面的人。那些手里還拿著些本子和筆。 司蓉一家是在走廊上遇見的協會工作人員,她們是來查看黎沅的身體情況的。 于是不大不小的病房內頓時就擠了九個人,黎沅的父母站在她病床的左邊,司蓉一家站在了右邊,而Omega保護協會的工作人員站在了她床尾。 黎沅已經是一個成年的Omega了,協會有必要給她講清楚這件事的處理過程和結果。 “黎小姐,昨晚您在薄沁園受到了一位來自于名叫余鵬程的Alpha的傷害,您還記得吧?可以的話希望您能講述一下經過,這會是對他提起訴訟的重要證據?!?/br> 黎沅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說道:“他應該是在給我的飲料里下的藥,我當時喝完之后就有些頭暈,我還以為是環境太吵的原因,所以我就獨自去了廁所。后來在廁所門口遇見了他,我那時候意識到不妙就噴了阻隔劑。但是也越來越暈,他提出要送我回包間,然后就把我帶到了一個空的包間里。過程中他好像還和一個服務員說過話,但我不記得了。后來在包間里他對我說了一些話,我昏沉沉的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想去開門,但是他把我攔下了,后來我就開始呼救。最后我就看見司蓉打開門進來了,之后我就不記得了?!?/br> 調查員記錄著黎沅說的話,整個房間里靜悄悄的,而司蓉也好像被黎沅的話拉回了昨天晚上。她還記得她在看見黎沅的那一刻,心底油然而生的慶幸和對余鵬程滔天的怒意。 “好的,據我們的調查,余鵬程在帶您去空包間的途中確實和一個服務員對話了,那位服務員也已經去警局提供過證詞了?!闭{查員將自己手里的小本子翻了個面,又問道,“那您是否還記得,司蓉小姐對您進行了臨時標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