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離開司孌
“去,去,走遠點,老頭別打擾我們掌柜做生意!” 枯瘦如骨的老者毛發稀疏,白色頭發只有零星的幾根,因為皮膚下垂造成的三角眼睛,顯露出過多的眼白,有些嚇人。 有旁邊的婦人經過,用手捂著小孩的眼睛匆匆而過,小孩掰著手指想要拿下來卻被婦人低低呵斥,顯然怕小孩被嚇到,眉宇間的害怕顯示自己也是害怕。 老者的衣著其實很干凈,身上那股腐爛腐朽的味道配合低垂的白色頭發,尤其懷中的不明物體讓人不由忽視干凈的衣衫看成是乞丐。 奇怪的味道便是從懷中那物體上散發的。 跑堂的小二皺著眉將老者趕走,老者聽見頭都沒有抬,僅僅這抱著懷里的東西慢慢的走了,小二連連道晦氣! 這中午的都要來吃飯了,那味道怎么讓人吃飯。 舔著臉給掌柜說人趕走了。 掌柜問:“可看清往哪走了?” 小二以為是掌柜懷疑他干活不利索連忙道:“往那貧民窟子里去了,保證不會回來?!?/br> “嗯,看著點別讓他靠近毀了客人們的雅興?!?/br> 早上聽說有貴人從那上邊而來,他這小店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城也算是好點的了,貴人少不得要在包括他在內的幾家來選。 不能讓人毀了他的財運。 “是,是,您放心?!毙《c頭,連連跑出去看著,掌柜這才點頭,撥著手里的算盤當當的響。 被認為走到貧民窟子里的乞丐老者尋了一處草窩抱著懷里的東西便要睡去,一個真正的乞丐小心的走進要睡眠中的人,雙膝跪地,小心翼翼道:“巫者大人,求您救人?!?/br> 老者睜開眼看著那乞丐,乞丐被看的哆嗦顯然是懼怕的。 “走吧?!?/br> 干支之:“走吧?!?/br> 既然林郎不愿留在司家那便跟著,將林郎留在司家是干支之為他鋪好的路,畢竟待在司家起家不會再有什么小動作。 林郎的資質相信不會有幾年便會成長到起家家主不敢忽視的地步。在那之前司家是安全的。 既然林郎不想要。 那她就沒必要再在這里與司孌糾纏了。 司孌是想要將她安置在能看到的地方。以為一起在這邊緣之地便能看住她了,卻沒想到這里反而是最有利于她走的地方。 干支之帶著青峰林郎兩人坐在巨大的瓢蟲上面,向著森林的另一面而去。 令人恐懼的禍災之力,三人穿梭其中毫無影響。 剛從衛涼那里回來的司孌似有察覺,正好看見迎面走來的侍衛,那是他專門派去服侍干支之的,說是服侍也是監視。 司孌已經明了了。 那侍衛上前告罪:“人不見了?!?/br> “小矮子竟然走了?!彼緦D其實有些不可思議,竟然會有人主動離開他。 侍衛無語。 少司主一直都這么自我迷戀。 但不可不說司孌的自我迷戀是有據有理的。 司家在北大陸的地位,強大的背景,不說外界人便是本家人都千方百計想接近討好他,他是如此的年輕俊秀。 跟在他身邊,資源,人脈應有盡有。 小矮子為什么要離開他! 司孌想不明白。 這也是為什么司孌只是派了一個侍衛看著干支之卻沒有拍更多的人限制她的自由。 想不明白。 司孌第一次因為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而糾結。 他想去把人抓回來問個明白,但現在他不能隨意走,一走就會被鄰邊的衛涼猜到什么。所以他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人。 司家的人都發現自己的少司主有些生氣……有些陰晴不定。 干支之原本是想要去西大陸。 西大陸主火,更多的是沙漠之地,鍛造師的圣地。 大陸最好的巫器便是出自于此。 巫吞是存儲武器,干支之需要攻擊性的巫器。 而且,司孌告知的信息,巫吞的存在巨頭氏族都知道其存在,巫吞不能現世,那代表她沒有巫器。 上次干支之胡言亂語依據巫吞的外型編造中央的神器,是套路其中之一也是為了了解巫吞在這異世界的存在。 不過顯然現在是去不了西央大陸了,此片森林連接的是北央大路與東央大陸,他們前進的方向便是東央大陸。 東央大陸,藥劑,醫者的天堂。 這一路必定不會平凡。 干支之并不需要食用食物,青峰似乎不需要,但每次吃飯,青峰都會吃,干支之看著似乎青峰比較喜愛吃飯。 林郎是人必定是要吃飯的。 但是禍災之力中不可能有食物的存在,隨身的食物也必會被侵蝕,為了趕路,尋找了最近的方位,一行人出去。 還未出去,外界的崢嶸已經傳到了內里。 有人! 還是不少人! 干支之示意無妨。 蟲瓢落下身子,是有不舍,但還是離開了,那顛顛的像是屁股的殼子扭出蕩漾的花。 干支之:…… 這蟲子是不是找到另一半了,不然為何如此蕩漾。 身姿之蕩漾先前的不舍似乎是幻覺。 黑色的衣著,臉上的白色面具,只漏出一雙雙充滿殺意的雙眼,標準暗殺者的著裝。 被圍在中央的一群人,其實人數更多,但氣勢上便漏了怯。 灰色的服飾,衣著上右邊衣領上銀色單銀爪標志,證實這是一群巫者,年輕的臉龐,還未有殺戮之氣,有些單純。 干支之判定,這是一群天資尚好被保護的很好的年輕巫。 只是不知為何招惹了一群嗜血的餓狼。 能有數量如此多的潛力后輩,背后的家族必定不一般,若是此時伸出援助之手,必定能讓背后的家族甚是感激欠上一個不小的人情。 干支之能清楚的看到外界的情況,很輕易的帶著兩人尋了一處,不被人注意的走了出去。 那模樣顯然并不想救那群年輕的巫者。 干支之的目的很明確,她要走的是東央大陸大路,是一片陌生的地界,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她什么都不會做。 即使明知那也許是好處。 嗜血的餓狼已經撲進了羊群。 誰知道那明擺好處的背面會存在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