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召喚、罪罰
六子此時一張臉通紅,不是嚇的是憤怒。 他是個男人! 娼妓怎可比作于他,在大央王朝下,只有那沒骨氣的奴隸后代才會做那營生,為萬人所鄙夷。 六子很想什么都不顧,廝殺的沖向那匪徒,將其踹到在地,但看到那四人的眼神,便再無沖動。 這邊叫囂的厲害,賴不賴已經被四肢上的四人弄的惱了,也顧不上一人打四個的壯言,此時五人的模樣,那壯言也無用了。 朝著起哄的匪徒大喝:“媽的!還看什么看,沒看見老子這的麻煩!還不來把這四個玩意兒從我身上弄下去!” 老大一發話,看戲的立馬呼啦一下沖過去,上腳的上腳,甩棍子的甩棍子,反倒忽視了站立的王六。 王六悄悄往后退,正要跑,一道聲音傳來:“往哪跑啊?!笔峭醭?,以防生變,還想日后回王莊的王池一早就緊緊盯著五個人一個都不放。 王河死了,作為弟弟的他有那義務娶嫂子,下半輩子照顧嫂子,要是敗露了他殺了他哥的消息,巫媳婦他就娶不上了。 雖說六子是弱,但也是個男人,廢了個把力氣,好不容易將六子踹到在地,可不能讓這小子壞了他的大事! 拖著他的腿往人群中走,此時四人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王六悲從心來,他拜了大人,為什么大人這次沒能來救他! 軍師正巧這時候過來,和捏娘們似的捏了捏王六的臉,看了看:“別說這小子長的還真不錯?!避妿煱档乩锿得鲂a臟的買賣,對一些消息也靈通,看王六憤恨的眼神,賤笑的道:“聽說江城吳家有位大戶就愛這少年反抗的調調,出手又闊綽,倒是能拿不少錢?!?/br> 王池擔心道:“他不會再跑回來吧?!?/br> 軍師不屑的看著王池:“跑?進去了往哪跑?近了院就是那奴隸身?!蓖醭剡@才放了心,軍師看他那放心的模樣,翻個白眼,弒兄的玩意兒。 聽了這番話的王六,不知哪來的氣力,不防之下還真讓他給掙脫鉗制,一下給跑了。 他溜得快,兩人抓不住,只能喊兄弟過來幫忙,卻沒想到只跑了幾步看到了那要跑的人。 此時王六退了衣衫,半個胸膛都漏在外面,白白嫩嫩的,真有幾分姿色。 所有人見王六這模樣有些怔愣,不明白他這是作甚,難道是想開了要賣色,“伺候我們幾個,放過你?” 有人心里這么想著,也說了出來,王六卻不管,小心的拿出一柱香,黑白的絲線系在上面,兩頭黑中間白,又摸索了一個尖利的木屑。 夜色昏暗,王六又是跪坐在角落,眾人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能看見那白白的皮膚。 不少人暗道,要是試試男人也不錯的想法,但立即被自己下了一跳,媽的,他在想什么!硬邦邦的男人怎么比得上妹子。 但看著那模糊的白色還是咽了咽口水。 一直沒碰過女人,看男人都他媽有感覺了! “你要仔細著讓我們挨個摸一把,沒準還真放過你?!彪m然不碰摸兩把也行。 王六對那些污穢的言語沒聽到一樣,臉上漏出決絕的神色,將尖利的木屑一下扎進了胸膛,怕得不到心頭血又往內扎了片刻,直到鮮血如注,紅色很快打濕了胸膛。 正貓捉老鼠一般緩緩靠近的匪徒被那白色上出現的紅色頓時嚇了一跳,軍師更是一個咯噔,這是自殺了? 沒聽說過自殺前脫衣服的??! 這小子搞什么幺蛾子,不會是詛咒吧,不由的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退,兩側的人對于他的舉動也沒漏出懷疑的神色。 湊近了看去。 王六呵呵一笑,有些詭異,將虔香放在胸口處,虔香觸到血液片刻,開始無風自燃。 有人這才看清楚。 黑白色的絲線。 “虔香!是虔香!” 那人驚愣:“他在召喚巫!”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臉色開始變的奇怪,這是自出生起便在腦海中知道的秘法,但千百年來已經幾乎沒人召喚巫了。 所以沒人知道是否能成功。 但又心存恐懼。 香氣彌漫在狹小的角落,儀式已經完成。 賴不賴走過來,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推開眾人,看到王六的模樣陰陰笑道:“你們真是好樣的這么會玩?”聲音帶著贊嘆:“把男人玩的自殺?小兔崽子一個比一個厲害了……”啊 最后一個子沒說完,已經戛然而止。 所有人看著突然掉落在地的頭顱。 崩蹬一聲,落地的聲音砸在了他們的心口,只冷意襲來,從腳尖自頭頂一陣發涼。 寂靜無聲。 那是賴不賴的頭。 前一刻他還在說話。 這一刻所有人都同時想到那來自靈魂深處的記憶。 這是罪罰,是來自巫的罪罰! 所有人想要跑,但身體的恐懼,對于巫的害怕,讓所有人一動不敢動。 身體像是被什么東西無聲的控制住了一般,只怔愣愣的看著那顆地上的頭顱。 咯噔一下,又是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 氣氛想讓人崩潰。 圓圓的腦袋從后方一點一點的滾在眾人眼前,正好滾落一圈,留下紅色的圓圈將所有人圈在內里,才打了個轉,停在地上一動不動。 咕嘟。 咕… 那是后邊軍師的腦袋。 咕… 他們無處可逃。 王六睜大了眼看著這一切已經不知該如何,只眼底的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已經透出白色的唇瓣在抖動,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一只黑色的靴子落在一地血泊中,打濕了干凈的靴子,俊朗的面容看一眼昏死過去的王六,指尖一點,紅色的圖案在地面形成。 又看了眼地上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模樣的四人,將其塞到還算干凈的角落。 干完這一切,才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清晨,一聲徹底的尖叫聲叫醒了沉睡中的人們,話里的內容讓睡眼惺忪的他們也再無睡意。 “殺人了!殺人了!頭!頭,好多頭!死了好多人!” 著急忙慌的婦人對著守城的白衣侍衛慌亂的用手腳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