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的獎勵都兌現吧，我請你吃飯，你送我一個小禮物。渾身涂滿了泡泡，付斯打開花灑沖洗。

    路顏清失笑，很貪心啊小朋友。

    再說吧，最近沒什么空。

    沒關系啊，你先答應我，時間可以再定。付斯不想讓她跑掉。

    鼻間全是那人清新中帶著淡淡奶香的沐浴露味，路顏清看了兩秒手上的一個超大號泡泡將其戳破，好。

    身上的泡泡已經沖干凈了，付斯卻感覺空氣中全是泡泡，從路顏清那里傳過來的，亮亮白白暈著七彩的光。

    關上花灑隨意擦了擦身子付斯穿上內衣褲說：我先出去了。

    嗯。路顏清也開始穿衣服。

    換好常服路顏清又恢復了冷靜自持的樣子，更衣室的塑料筐在她手里好像是什么限量包包。

    踏進門她腳步頓住，她沒想到付斯只穿了個內衣就晃悠出來了，褲子倒是穿得好好的。

    聽見她走過來付斯停下拿衣服的動作轉過身，你好快。

    這下剛剛不經意間看到的美景結結實實撞進了眼睛里，還附贈了另一片光景，路顏清別過眼不去看她。

    我比你先洗。她沉穩道。

    付斯瞧著她耳根攀上的一抹紅挑了挑眉，是誰說大家都一樣來著？

    摸摸腹部的肌理她思考起路顏清會不會更喜歡腹肌，她自己是更喜歡馬甲線的，對她來說剛剛好，不用花大力氣去保持。

    穿好衣服付斯拿上已經收拾好的包說：走吧，回家。語氣像是和路顏清一起。

    嗯。路顏清瞥了下垃圾桶里的白t恤應聲。

    一樓比樓上熱鬧多了，歡聲笑語和擊球聲布滿了場館，還有球鞋在場上摩擦的聲音。

    見她看去付斯笑著問：喜歡熱鬧一點嗎，那下次我們也在下面打？

    想到剛剛的事情路顏清搖搖頭，沒有，只是看看。人多是非也多，小孩又這么扎眼。

    付斯環視了一圈各路男男女女，有她好看嗎？

    今天開心嗎？她問。

    嗯，只是以后盡量不要那么做了。她看得出來最后時候曹平是真的被怒火沖昏頭了，他想扇付斯耳光。

    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對嗎？付斯認認真真詢問，她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對付惡人一味忍讓只會讓他們更猖狂。

    她眼睛里有些疑惑，像是不明白為什么做了好事還要被罵。

    路顏清抬手將她散下的一縷發絲別至耳后，沒有哪里不對，只是怕你受傷。過剛易折。

    不會啊，我學過散打的，之前看他打球的腳步也很業余。付斯想告訴路顏清她做事情之前是經過考量的。

    路顏清看了看比她稍高一點的人柔聲道：不是說他，是以后。高處不勝寒，不管怎樣先保護好自己，有的人是沒有底線的。

    天上的月亮明晃晃，不及眼前人一汪清眸。

    付斯看著月光下的路顏清揚起了笑，我知道的，但我還是想先保護你。

    路顏清心顫了顫，她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假。

    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她想試著給自己找一個心理安慰。

    付斯笑出了聲，當然不啊，我剛剛不才把那個男的罵得狗血噴頭？

    女的呢？路顏清問了一句不像自己的話。

    付斯柔著眼，她瞧了一下路顏清盛著月光的眉眼低頭掰起了手指頭，我數數啊。

    修長的指頭一根根下折，一些酸酸的漲在心里蒸騰，路顏清鄙夷起自己不合身份的占有欲。

    付斯偷瞄了一眼路顏清失笑，雙手扶著肩帶倒退著走路讓路顏清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她。

    逗你的，我剛剛數了mama、媽咪，還有奶奶。

    拉長的倒影看得路顏清有些恍惚，她聽見付斯說：除此之外，只有你，我會不計代價。

    路顏清停下腳步，兩人面對面隔了半米，地上的影子卻交織在一起。

    為什么？付斯。為什么偏偏是我。

    付斯微瞇了眼喉間發出一聲輕笑，正視著路顏清的眼睛說：因為喜歡你啊，看不出來嗎？

    路顏清不說話，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只是不愿相信。

    付斯上前一步抓起她的右手貼在自己的心口，這樣呢，感受到了嗎？

    掌心貼著柔軟，溫度和心聲沿著脈搏傳遞，路顏清稍稍仰頭抑制住眼眶里涌上的熱意。

    放下手她說：付斯，我不想談戀愛，這件事不在我的人生規劃里。

    那你討厭我嗎？付斯不想去問她為什么。

    路顏清張了張口，她對眼前的人說不出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