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2節
一些公司內有些遲鈍的人,也似乎多多少少的明白了一點,這個不斷更新名單的冰心開發成員名單,不只是讓他們去冰星上種土豆,或者挖礦。 好在虛擬世界里還是風平浪靜的,甚至因為一些資本的后退,讓出了一些社會中上層的空間,讓人們又有了上升的空間和渠道! 盡管有些人好奇為什么他們會后撤一步,但在大量的機會面前,誰會在乎他們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以及他們打算做什么。 被把持的市場重新得到釋放,到處都是機遇的虛擬世界再度變得更加熱鬧起來。 在這過程中還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歷史性事件,各大領主匯聚于帝都,向女皇一世宣布效忠! 人類帝國原本處于隨時隨地都會割裂并爆發內戰的陰影,終于消失了,女皇一世也認可了這些領主的表現,任命他們為“大公”,繼續鎮守他們原來的領土,并允許他們開國。 公國。 皇室沒有完全相信他們,但也沒有完全的不相信他們,為了搞清楚這些已經有能力發動內戰,甚至是顛覆皇室的領主們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戲,女皇一世一直在加強對他們的探究。 但她絕對不知道,這些人不過是有了新目標,當資本有了新的追逐目標時,這些舊的,過去的,已經被榨干的,就沒有了太大價值。 不過對于整個人類帝國來說,都是好事情! 人們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對抗深淵的入侵上,在天使長無意的一句話里,它點醒了女皇一世。 隨后圍繞著深淵和鏡像世界,她搞了一個排行榜,整個世界的冒險家和職業者,都為了這些而瘋狂…… 現實世界中,隨著一道刺眼的光開始不斷的閃爍,在試驗區的空地上,空間產生的漣漪開始影響人們對空間的感知。 在十幾秒后,銀白色的光芒幾乎占據了整個世界后,一臺跳躍艙,突然間出現在了空地上。 驟然間坍塌的空間再次掀起了空間震蕩,所有人都離的遠遠的。 這種看上去好像是水波紋的空間震蕩看起來好像是無害的,但是如果沒有穿戴特殊的裝備,或者躲藏在受到保護的空間里。 看似如同湖面不斷泛起漣漪的波紋,就能瞬間把一個人變成血霧! 納米級的血霧,人會在一瞬間,就被空間的力量切割,擠爆! 隨著周圍的一些力場開始生效,空間震蕩也在快速的平息,隨著跳躍艙發出了“咔嚓”機械齒輪轉動聲,它的門開了。 十幾名臉色極為難看的納加利爾人從里面走了出來,近光速短途跳躍的研發在一年的時間里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展。 同時,科學家們還搞清楚了它是如何擊穿宇宙壁的,也第一次向亞空間中發射了探測器。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科學家們只能從主物質宇宙擊穿宇宙壁,但無法做到從亞空間擊穿宇宙壁。 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一個節點上不斷擊穿宇宙壁,以短暫的獲取來自亞空間的數據包,讓科學家對亞空間進行分析。 團隊已經拆分成為了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繼續研究短途連續跳躍,以及載人跳躍的問題。 而另外一個團隊,開始研究亞空間相關的東西,一些有關于亞空間的猜想,理論,正在成型。 這些都是人類發現,挖掘,征服亞空間必要的過程中。 “檢查一下所有參與實驗者,是否出現了異常反應和現象?!?,科學家看著這些從跳躍艙里出來的納加利爾人,就如同看那些關在籠子里的猴子,兔子,小白鼠一樣,那不是看同類的眼神。 當然主流精英階層,別說現在不把納加利爾人當人,就算是二十年前,五十年前,一百年前,他們也一直都沒有把納加利爾人當過是人! 第3163章 相較于短途跳躍不斷推進的研發進度,對于亞空間研究的這一組就顯然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 科學家們坐在會議桌邊上,看著剛從亞空間回收的信息,整個亞空間都是灰色的。 它是有光線的,這點和科學家們一開始猜測的,亞空間可能是漆黑的不一樣,它里面有光線。 光來自于物質宇宙和能量宇宙,能量宇宙那邊傳來的顏色絢麗而多彩,讓另外一邊都透著一種致命的誘人。 主物質宇宙透過宇宙壁傳遞進來的光就要淡一些,但也能讓人看見朦朦朧朧的星空。 哪怕隔著一些什么,它也依舊是那么的瑰麗! 這些畫面看起來太尋常了,接下來就是一些有趣的物理小實驗。 歐若拉把幾個機器人也放了進去,它們會在有限的環境里,進行一些物理實驗。 按照目前科學家們對宇宙的解釋,如果亞空間中存在物理現象,并且和主物質宇宙的物理現象高度吻合,那么亞空間宇宙就不是靜止的。 看上去這好像是一個很奇怪的說法,明明他們能拍攝到各種畫面,甚至能夠讓機器人做小實驗,為什么還會認為亞空間是靜止的? 實際上,這個靜止,只是相對于“時間”這個概念,它已經從物理運動的長度,變成了一種物理運動的標準。 不過對于底層的人,那些還奮斗在鏡像里為了攻克最基礎難度的鏡像,整夜整夜不休息的人來說,時間,還是時間,和過去沒有什么區別。 機器人在鏡頭前制作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小實驗,它對試管加熱,然后水開始出現沸騰前的征兆。 科學家們就因為這個非常自然的物理現象似乎真的存在于亞空間,開始低聲的歡呼,但是下一秒,水還沒有真正的沸騰,畫面中斷了! 歡呼聲戛然而止,在沒有見到最后真正沸騰之前,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是真的沸騰了,還是發生了其他什么。 觀測和猜測是兩回事,這讓人不上不下的,十分不舒服。 宇宙壁被擊穿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能就只有一飛秒,被擊穿的孔壁就會重新愈合。 每一次擊穿都需要很多次的放量試驗,即便有歐若拉的輔助,科學家們依舊不能找到合適的擊穿宇宙壁的方法。 哪怕角度,溫度,能量的刻度,釋放的時間跨度,所有的一切因素都一樣,第一次能擊穿,第二次就不能擊穿。 有科學家認為這或許和亞空間的狀態有關系。 所以在這一瞬間能夠傳遞的數據極為有限,這還是有歐若拉的幫助,如果沒有歐若拉,可能只有那么三五秒的內容。 “下一次擊穿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這樣傳遞數據太慢了?!?/br> 主要負責的科學家有些煩躁,“他們已經搞定了空間陀螺儀,我們卻還在為亞空間能燒開水這件事歡呼?!?/br> “我不是說科學探索是競賽,但我們不能一直就這樣等著,什么都不做?!?/br> “這不是科學家們該做的事情!” 他這么一說,其他科學家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現在在亞空間里做事情的是機器人,或者說歐若拉。 而他們只是不定期的觀看一下這些錄像,然后討論一下,完善亞空間的理論。 至于什么時候能徹底的完善,什么時候可以考慮著手進入亞空間,完全沒有計劃!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物理現象有限的存在于亞空間,不是所有的物理現象都存在,因為他們用了兩周時間,只證實的能燒開水。 看著其他科學家都不說,這位科學家嘆了一口氣,“視頻已經發給你們了,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們之前沒有發現的東西?!?/br> 老實說,有點掃興,不管是主要負責人之一,還是其他科學家。 這就像是大家疲憊了一天完成了工作,有人提議晚上一起喝一杯,然后大家去了酒吧,剛端起酒杯,突然線長站出來發出靈魂的拷問—— “別的流水線工人還在主動加班,你們一個月只賺這么點錢,還好意思在這里消遣”一樣讓人掃興。 但有時候你不能說他說的不對,畢竟趁著年輕多賺點錢終究是好的。 一名科學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打開了三百六十度的環繞視覺投影系統。 他很喜歡這個系統,讓他有一種置身于宇宙之中,化身為神的感覺。 他會放大觀察每一個細節,盡管他這一年時間以來一直在做這件事,也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但他還是會做下去的。 畢竟這是他唯一能夠做的工作了。 幾個小時后,他的腦機開始向他報警,并將大量的糖分輸入到大腦中,他才意識到,自己該休息了。 他看了一下灰撲撲的,有著一些斑點的亞空間,剛準備關閉投影,突然發現在投影儀的投射孔旁邊,有一個奇怪的黑點。 它看上去更加的立體,不像是……某種天體投射在亞空間里的陰影,更具有實體的光澤。 他立刻發現了這一塊黑斑,緊接著興奮起來! 這不是虛影,這是實體,亞空間里存在物質! 這是一個巨大的發現! 而此時負責亞空間研究的幾名主要負責人,也坐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研究方向。 “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br> 這是之前掃興的主要負責科學家之一,主持工作的科學家邀請他繼續說下去,“科學就是暢所欲言,……博士?!?/br> 這名博士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我想要轉化為數字生命,然后讓歐若拉把我在擊穿宇宙壁的那一瞬間,送進去?!?/br> “這樣我能夠做的東西就更多了,當需要時我可以從里面回來,我們對它的研究,將會有一個突破性的進展?!?/br> “至少從目前來看,電磁的來往并不受到約束和限制?!?/br> 從亞空間向物質宇宙傳輸受到了一些規則的限制,進去容易,出來難,不然僅僅是放一臺攝像機在里面,錄個夠然后取出來就行了。 但實際上做不到這些。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可以包容別人的,但沒辦法讓別人包容你的。 所有人都被他這個想法驚呆了,“萬一出現失誤,你可能會永久的消失?!?/br> 這位科學家透過窗戶看向了遠處正在做身體檢查的那些納加利爾人,“為科學獻身并不只是他們這些人的特權?!?/br> “而且!”,他強調了一下,“死亡的只是混沌代碼灌注后我的人格,我的記憶會保存在物質宇宙?!?/br> “當確定我死亡后,我會申請重新構建一個新的我,雖然我不一定還是我,但我相信,我們依舊會愉快的相處?!?/br> 這是一個道德倫理的問題,最前沿的科學研究總是避不開這些,人們很難極端冷靜理智去看待的問題。 由記憶產生的慣性混合了混沌代碼產生的新人格,和一個新的數字生命其實沒有什么區別,但死掉了一個之后,新誕生的這個,還是他本人嗎? 人們,更加傾向于本地就是第一個,而不是某種“存在”。 實際上這也和“不存在時間”的理論相違背,從后者的角度來看,所謂的人格不過是人的身體發生化學變化的連貫性產生的一種必然。 把這些東西從宇宙的運動中脫離出來,它就是一頁一頁的,和我們翻開一本書其實沒有什么區別。 那么翻一次,和翻很多次,有什么區別? 本質上沒有區別,但人們會強行為它增加許多的標簽和定義,讓第一次和后面的那些,有一些區別。 最終大家都說服不了這位科學家,他們一起向歐若拉申請了連線,只是一眨眼的瞬間,歐若拉就被投影了出來。 “博士們,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嗎?” 它現在越來越活潑生動,過去的它雖然也具有了人類思考的能力,但還是偏向于機械造物。 現在,情緒仿佛不再是一串代碼,而是真實影響到它的“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