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9節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同一時間,觀察到了相同的事情?!?/br> “有一部分專家認為這種‘觀察’實際是看見了相同的‘天相’,所以他們才會有大致相同的記錄?!?/br> “也只有這種解釋可以讓很多困擾我們的問題得到解決,所以我認為如果神如果真的存在,那么它一定在星空之中,在宇宙之中!” “月亮上未必沒有神明遺留下的痕跡……好吧,換一個更通俗的說法,未必沒有其他文明留下的痕跡?!?/br> “我們目前還沒有成功登月,作為科學家你如此武斷的說法讓我不是很認同?!?/br> 天文學家聽到了這忍不住有些發毛,“作為一名天文學家我觀測過很多年的月球,我甚至可以手繪出來一個月球的地形,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上面有什么其他文明留下的痕跡?!?/br> 神學專家依舊不緊不慢的反駁道,“你觀察到的也許只是他們愿意讓你觀察到的,你能觀察到月球上一尺大小的東西嗎?” “你能確保你觀察到了每一寸的土地嗎?” “你保證不了,你憑什么說上面就沒有其他文明遺留下來的痕跡?” “我看你不是真正的科學家,你是偽科學家!” 天文學科學家無力反駁這一點,目前他所使用過的天文望遠鏡,還觀察不了那么細致的東西。 這也讓他臉色有些漲紅,“我敢用我圍巾發誓,上面絕對什么都沒有!” 神學專家嗤笑一聲,“我用我的鑰匙鏈發誓,你說的不對……” 主持人不僅沒有阻攔,反而不斷在旁邊拱火。 看拳擊手在擂臺上打擂人們已經不那么興奮了,但看兩個專家打架,人們還是很有興趣的。 伴隨著現場觀眾的起哄聲和“打他的鼻子”或“踢他的屁股”之類的喊聲,很快這場看上去像是討論學術問題的節目,就成為了一場擂臺鬧劇。 當節目導演表示火候差不多,收視率已經足夠了之后,主持人才開始讓工作人員把兩人拉扯開。 天文學家狼狽的爬起來,撿起了被踩爛了一個鏡片的眼鏡戴在鼻梁上,他擦了擦鼻血,“我他媽要和你打賭,賭月球上什么都沒有,輸了的人……脫光了圍繞電視臺跑一圈,全世界直播!” 現場的觀眾們又開始起哄了,神學專家其實不太想答應,因為他也認為月球上不會有其他文明遺留下來的痕跡。 但瞥了一眼主持人,他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并且還把打賭的可怕程度提高了一段—— “一絲不掛!” 第二天《先鋒日報》的第二版,就報道了這條新聞,《兩名專家為月球是否有文明痕跡打賭,輸了的人繞著電視臺裸奔》,一時間更多的人開始關注這件事。 第三天下午,登陸器進入月球軌道,開始嘗試登陸…… 第2924章 “這個東西看起來一點也不科幻!” 康納端著酒杯站在林奇身邊望著巨大的屏幕由衷的點評了一句,“它看起來就像是我mama家里那臺壞掉了的割草機,對了,你見過我mama嗎?” 林奇抿了一小口酒,“很遺憾,我沒見過她?!?/br> “那你肯定也沒見過那臺割草機,那是我整個童年的噩夢?!?/br> “有一次我們在割草的時候突然割到了一只兔子,那種老式絞盤割草機會把所有的東西都卷進去,然后切得粉碎?!?/br> “當時我為了表現得好一些主動承接了這份工作,她會多給我一些自由的空間?!?/br> “然后……”,康納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鮮血和碎rou炸了我一臉,我哭著喊著跑回了家,并再也不去碰那臺見鬼的割草機,其他的也不會碰?!?/br> 可以想象,對于一個青少年來說這絕對是很大的刺激。 林奇大致能夠想象得到那種老式的割草機的外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型的烤面包機,蠢笨,透著一種具有時代審美價值的造型,有可能還是墨綠色的。 這的確和登陸器看起來差不多。 林奇“年輕”的時候住在廉價的公寓里,他的家庭沒有草皮,更享受不到這些樂趣。 很多聯邦上流社會的人們有時候會談論起小時候要做的那些事情,比如說修整草坪,打掃游泳池之類的。 他們在回憶這些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時很多時候,都會引起中低產階級某種奇怪的共情。 但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即便這些人小時候也要為家庭做點事,那也和他們的小時候完全是兩種概念! 至少他們還有草坪可以修剪,也有游泳池可以打撈里面的樹葉。 這里是開拓者號登陸月球的直播現場,本來林奇并不打算把它cao辦成一種類似派對的活動,但大家都認為公司應該為這個重要的時刻,為人類歷史上重要的一頁做一點有價值的事情。 于是林奇就讓人安排了這場派對,公司的中高層和部分中層都有資格出席這場派對,他們也都受邀來了。 只不過其中絕大多數人其實都不太明白,人類登上了月球代表什么,也不知道月球能夠為我們的生活帶來什么。 這場派對從下午就已經開始了,到現在已經有了五個多小時,開拓者號依舊在圍繞著月球轉圈,只不過轉圈的速度開始加快,同時它的旋轉曲線也在快速的發生變化。 它,就要登陸了! 一名專門研究火箭方面的專家開始為大家解釋起這個其實還是有點漫長的過程,“最多三十分鐘之后,它就會開始嘗試第一次登陸?!?/br> “我們在研究它的時候做了很多登陸的預案,一旦我們的支架無法成功的抵達地面,我們就會采用氣墊緩沖的方式,確保它不會受到太多的沖擊力而產生故障?!?/br> 他解釋了一下什么叫做氣墊緩沖,以及如何打開這種東西。 大家看起來聽的很認真,其實都有點心不在焉,誰他媽在乎這個玩意能不能落到月亮上? 如果是在冰川時代到來之前他們肯定會很感興趣,因為一旦這個破玩意能夠順利登上月球,就意味著公司的股票會暴漲。 作為擁有公司一定股份或者分紅權的中高層,他們會變得很狂熱,不是單純的因為飛行器登陸了月球,而是因為登陸造成的股票價格暴漲。 現在金融市場幾乎是完全陷入停頓關閉狀態,公司的股票的價值也不是單純的由金額來表現,所以他們更關心的是在這樣一場重要的社交場合中,更多的拓展自己的人脈。 林奇抬頭看著大屏幕,康納一直在碎碎叨叨的說著一些話。 “希望我沒有遲到?!钡咸m德身上帶著一股子“自然”的氣息從外面走進來。 他現在挺忙的,有一部分私人避難所正在被他說服加入全球通,保守黨這面旗幟在老牌資本面前其實還是很好用的。 他作為保守黨近二十年來至少可以說是“不失敗”的委員會主席,在這些資本面前還是很有面子的。 有他作為擔保,一些本身搖擺不定的資本就變得更動搖。 晚上他就和被人有約,現在談的差不多了,才匆匆趕過來。 林奇讓人給他送去了一杯酒,“你沒有遲到,而且來得剛剛好?!彼f著停頓了一會,一上來就說工作會讓人覺得不怎么舒服。 等他和迪蘭德碰了杯,對方喝了一口之后,他才問道,“工作還順利嗎?” 迪蘭德把酒杯交給了身邊的人,點了一下頭,一臉微笑,“還算順利,已經說服了兩個避難所加入進來,我已經安排了施工隊去進行改造?!?/br> “剩下還有大概十多家我有信心讓他們加入全球通,但其他的,特別是那些規模很大的,恐怕很難?!?/br> 小一點的避難所,幾萬人,十幾萬人,他們其實在陣營這個問題上沒有太多選擇的權利。 之前他們可以保持獨立,或者加入避難所聯盟,是因為林奇還懶得抽出手對付他們。 讓他們有一種“我他媽也能獨立自由的生活”這樣錯誤的想法。 但現在不行了。 只有那些動輒幾十萬人上百萬人的大型避難所,才有和全球通對抗的資本,當然林奇的目標也不在這些避難所身上。 林奇不置可否的頷首表示他知道了,隨后揚起了手中的酒杯示意他現在要看直播,迪蘭德立刻就閉上了嘴。 開拓者號看上去好像已經擺脫了圍繞著月球的轉動,開始變成曲線更小,更接近于垂直的降落。 它的底座上不斷噴射著火焰調整它降落的角度,要確保具有緩沖和防撞功能的底座正對著月球的表面。 隨著各項數據的不斷更新,一個越來越清楚的月球,出現在大屏幕上。 直播室直接把直播信號切換到了對準了月球的視頻信號上,一個前所未見的清晰且真實的月球,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很多人都因此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正在做的事情,呆呆的看著電視屏幕。 人類在跨越了幾千年的文明和發展之后,終于第一次,以凡人的力量,觸摸到了月球! 當月球地表的塵埃被噴射口噴出的力量擾動時,看著那沸騰起來的顆粒,看著它在短暫的震動后落在地球表面之后,人類的世界發出了歡呼聲! 派對現場所有人也都開始為這一刻歡呼,哪怕其中很多人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目睹這歷史性的一刻! “恭喜你,你又做到了一件人們無法想象的事情!”,康納由衷的祝賀林奇,別說很多年前了,去年他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 二十年前人們還在為固定翼飛機到底具不具備長途旅行的能力而思考,二十年后,人類就已經觸摸到了月球! 科技的發展在這二十年的時間里以人們難以想象的速度飛速發展著,隱藏在這一切表象背后的,實際上就是林奇! 他可以不繞彎路的告訴那些科學家最正確的方向在什么地方,科學作為一個本質上就是通過不斷試錯去研究一切表象真理的學科,有一個方向和沒有方向,對它的發展有著巨大的影響! 因為林奇能夠看見“未來”,尖端科學比正常的發展速度,提前了幾十年。 人們喝著最上等的香檳,吃著七分熟的牛排,啃著來自世界各地不同地區的新鮮水果,并為林奇獻上贊美和祝福! 開拓者號在全球人們的注視下,動了起來。 首先是自檢。 好消息是幾乎沒有零件損壞。 壞消息是有一些零件有一點松動,但對整體的探索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問題。 它嘗試著移動,在人們的驚呼聲中,人們以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的視角,去探索這個全新的世界! 全世界都在關注它,都在討論它,都在為人類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而由衷的高唱贊歌! 在電視臺外,神學專家已經脫光了衣服,雙手捂著自己的小兄弟,在攝像機和觀眾的圍觀下,開始奔跑。 這里的溫度太低了,他在脫光衣服之后還做了很多的準備,身上擦了一層厚厚的特殊油脂來降低體溫流失。 在主持人的發令槍聲中,他甩開了膀子快速跑起來,太冷了,溫度不允許他扭扭捏捏的跑。 隨著小兄弟甩來甩去,整個裸奔現場都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并且這個新聞,還上了晚間新聞,有趣的是電視臺的錄像雖然打了馬賽克,但馬賽克在他的臉上,而不是胯上。 人們樂于討論這些問題,哪怕他們可能并不清楚,這些事情和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關系和聯系。 就算真的有誰在月球上建立了生存基地,他們也不可能成為那個可以“飛向月球的人”。 晚上,佩妮帶著兩個年輕的女孩和林奇共度美妙的一晚。 之前原本說好是上個月的某一周的周末,但因為一些突發的工作上的事情,一直拖到了四月份。 佩妮把這個節目作為一種慶祝的禮物,留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