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0節
“那些大財團,大銀行,他們其實已經為我們指明了道路?!?/br> “雖然我也非常的不甘心,但這是唯一可供我們選擇的正確道路了!” 社會黨委員會主席很痛苦,他這輩子都貢獻了給了工會和社會黨。 并且憑借自己的努力,把一個在國會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社會黨,拉扯到擁有了兩個州,五個參議員席位的地步! 眼看著這一切都越來越好,結果卻…… 他比任何人都更不甘心,但他也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們不是林奇的對手。 以前就是這樣,現在也是,未來更是如此! 生在和林奇同一個時代,是所有野心家的悲哀! 第2785章 支持社會黨的資本家,和社會黨委員會主席之間,和工會之間,有了一點間隙。 看著這些外來的資本家們打算用聯邦的法律去對抗林奇,對抗這個社會的統治階層,社會黨主席只覺得好笑! 甚至覺得這些人真他媽的單純! 他們用統治者的規則去對付統治者,如果是在過去,也許他們的做法能夠起效果,畢竟這是一個需要民意和選民的國家。 但現在秩序崩潰,選民體系也在崩潰,這才是最核心也是最要命的! 聯邦的統治者不再對選民保留情面,他們不可能再影響統治者的決定,這個時候去用統治者賜予的規則去對付統治者,和找死沒有什么區別。 更別說,他們還是外來者! 實際上社會黨委員會主席早已預見了這一天的到來,無論冰川時代會不會到來,最終他都會和這伙人站在對立的兩個面上。 這些外來的資本家支持社會黨,支持他的原因,并不是他們真的認為社會黨有發展前途,也不是覺得他在政壇上有什么前途。 而是外來的資本家很難接觸到聯邦政壇高層! 這就像德拉格一家人,他們是典型的叛國者,幫助聯邦人搞定了納加利爾,并也成為了聯合開發公司的股東,還移民了聯邦,成為了聯邦的公民。 但無論他們多有錢,認識多少人,聯邦的政壇都不會帶他們玩! 因為他們是外國人! 聯邦政壇比人們想象的更加排外,如果有外國人剛移民到聯邦,就能和高級政客成為朋友,或者加入到聯邦政治體系中。 那么這個人的身上,一定有聯邦大資本家和高級政客都想要得到的利益! 否則他們不會允許這樣的移民裔一來到“牌桌”邊,就找個地方坐下參與游戲。 所有人,都是先從圍觀開始,也許他們的孩子,孫子那一輩,才有希望成為玩家。 所以這也注定了,這些人和社會黨主席并不完全是站在一條線上,雙方都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現在他的價值大大的縮水了,而這些外來的資本家也建立好了自己的避難所,他們不需要再照顧社會黨委員會主席的體面,他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 只是這天來的太快了,這該死的末日! “你們怎么沒走?” “遺漏了什么東西?” 那些人就像是遺棄垃圾一樣的離開了這,直到最后,他才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兩個人。 兩人也是外來的資本家,只不過在這群人中不算最出挑的那個。 兩人依舊坐在沙發上,其中一人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我們都知道,你說的很對?!?/br> 社會黨委員會主席擠出了一個笑容,“但沒有人按照我說的去做?!?/br> 另外一人接著說道,“因為你已經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了,對他們來說?!?/br> “那你們……” 社會黨委員會主席有點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想做什么。 那兩人對視一眼,“我們有一個新計劃,也許我們可以加入官方避難所……” 林奇沒有想到社會黨委員會主席會聯系自己,還是通過教授作為中間人的方式。 “我不知道你和他還有交情?!绷制嬗X得有點奇怪,但只是有一點。 聯邦的政壇不大,很多人認為政壇是一個很廣泛,有很多人的概念。 實際上聯邦的政治就是圍繞著總統府和國會轉動的,也許有人會說,州長的權力也很大。 地方法優先于聯邦法,州長甚至都可以發起獨立公投之類的。 但事實上,真正頂尖的政客,也就只有總統府和國會。 總統可以使用自己的各項特權,國會負責推動立法和執行,其中也包括了最重要的財政權。 很多時候人們看見的州長和聯邦政府不配合,并不是說他們違抗國會的命令,只是單純的和總統對著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國會才是最高統治機構,因為他們可以彈劾總統。 所以政壇很小,在沒有擴大規模之前,聯邦的政壇加起來不超過八十人,至于其他的,都是可以被隨時撤換的消耗品。 所以教授認識社會黨委員會主席,林奇不會覺得這不可能什么的,只是有點驚訝。 因為社會黨一直是被排除在核心政壇之外的政治群體,他們的存在就像脫衣舞酒吧大門上貼著的“禁止買賣快樂”的警告牌。 純粹是為了應付一下。 教授解釋了一下,“我們和他之間有些工作上的聯系,他畢竟是聯邦副總統?!?/br> 林奇這才反應過來,“我差點忘了這件事,副總統很沒有什么存在感?!?/br> 他頓了頓,“他想說什么?” 教授在電話中的聲音有點奇怪,“他想加入官方避難所,而且還想和你談談,談談工會游行抗議的事情?!?/br> 林奇考慮了一會,“讓他直接來我的辦公室?!?/br> 大概十多分鐘后,社會黨委員會主席敲開了林奇辦公室的門,身邊還有兩個人,林奇好像見過,但沒有說過話。 在簡單的打了招呼,寒暄了兩句后,三人坐在了林奇正對面的椅子上。 “我聽說你們打算搞游行抗議?” 他打開了桌子上的煙盒,對著三人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三人順勢都拿了一支煙,房間里立刻變得煙霧繚繞起來。 社會黨委員會主席糾正了一下,“林奇先生,是他們,而不是我們?!?/br> “我一直在勸他們別亂來,但他們想要得到更多,所以他們打算組織一場游行抗議來增加影響力?!?/br> “我知道這很蠢,但我勸不動他們,所以……” 他吸了一口煙,平復一下心情,“我打算申請官方避難所的居住權,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br> 林奇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問道,“他們打算抗議什么?” “抗議我給了人民最基礎的保障?” “還是抗議每個人都支持我們的決策?” 社會黨委員會主席像是笑了一下,但不明顯,“他們要抗議各種壟斷行為,還有一些政策變化上的不透明?!?/br> 林奇點了一下頭,“看來他們找對了路子,你覺得他們能成功嗎?” 社會黨委員會主席很誠懇的說道,“我覺得不行?!?/br> 林奇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你的直覺很準確,那么你有沒有什么……幫我解決這些小問題的方法?” 社會黨委員會主席略微前傾身體,并低下了頭,像是在欠身行禮一樣,“我有一些人可以幫得上忙……” 第2786章 毫無價值的死亡,這就是林奇對工會以及工會資本家們最后這場抗議的評價。 實際上到了今天這樣一個地步,民眾們是不是抗議,是不是游行,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因為聯邦頂級的規則制定者,已經把賦予人民的權力從他們的手中收回了。 而大多數人,卻還不清楚這件事!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且復雜的結果,很多人都認為政客手中的權力來自于人民—— 瞧,我們需要通過選舉選出那些具有統治藝術,能夠照顧好這個國家和人民的政客,讓他們代替人民掌握權力,行使權力。 這是聯邦的公民們一直以來被人灌輸的一種觀念,權力來自于人民,來自于人民的選票和選舉。 但實際上聯邦的權力從來都沒有在普通人的手里過,從最下層開始說。 資本家們cao控著最底層的無立場選票,也就是那些本身沒有政治立場的選民,通過賄選的方式,來獲得更多的選票。 而那些有立場的選民,則通過黨派活動的方式來影響他們。 比如說某個社區或者某個城市的黨派辦公室,在大選前會組織各種社會活動,來告訴這些堅定立場的選民應該給誰投票。 但實際上真正能夠控制結果的,往往都不是那些手握著選票在寒風中排隊等著為這個該死的國家貢獻一份自己熱情的選民! 而是那些坐在國會里的老爺們,是那些隱藏在幕后的政治力量! 康納未必能夠當選,按照選民們的選舉來說,他很危險。 但他又成功的當選了,這不是選民的力量,是林奇的力量,是資本和政治的妥協。 所謂的權利來自于人民,人民是權力最好的監督者之類的屁話就真的像是一個響亮的屁! 它永遠都只是一個屁,不管有多響亮! 而這一切借口,高層給底層灌輸的各種觀念,只不過是一種統治藝術。 就像豬圈里的豬,你得給它們一個舒適的生長的環境,才能讓它們白白胖胖。 而不是讓它們學會在野外生存,主人需要的是可以隨時宰殺沒有危險的家豬,不是那些危險的野豬。 當聯邦高層認為這場游戲該結束了,也沒有統治藝術施展的舞臺時,他們就會把他們賦予人民手中權力的假象,從他們的手中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