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密碼 第1907節
在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說賠率排名第二,在角斗場有“坦克殺手”稱號的角斗士很不湊巧的遇到了一只豹子。 一只成年的雄性獵豹,獵豹對這里的環境不太適應,正處于暴躁期。 這場戰斗以豹子和這位“坦克殺手”一同死亡作為結局,他就差一點,就能活下去。 但受的傷太重,最終失血過多死亡。 而這又讓林奇賺到了大把的鈔票。 這也讓人們意識到,危險不僅來源于參賽選手之間,還有可能來自于環境。 第二天中午,原以為要和狼群繼續耗下去的愛麗絲,意外的發現狼群突然間離開了這里,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明白這是難得的機會。 在前往武器倉庫的路上她遇到了兩個選手,大家都彼此觀察了一會,三人要去的方向都不一樣。 經過認真的思考后,三人都沒有互相攻擊。 他們不知道第一天死了多少人,但他們也都意識到,能不受傷盡量不要受傷。 這場游戲并不是說誰殺的人最多,誰就一定是最后的勝利者。 而是誰到最后一刻狀態最好,誰的物資最多,誰就是勝利者。 島上藏著熱武器,這才是取得勝利的關鍵,而不是用手里的匕首去捅人的時候被捅! 趕到武器倉庫附近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愛麗絲不敢輕易的去嘗試,而是選擇了隱藏起來。 她擔心有人躲藏在周圍,而且武器倉庫緊閉的門讓她意識到如果沒有開鎖工具,根本打不開那個門。 那么會不會有人打不開的人,就躲藏在周圍呢? 她不知道,她得等,得觀察,得搜索…… 就在愛麗絲小心翼翼的為了可能的物資隱藏在爛泥中時,聯邦的大選計票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半。 從目前統計出來的十個州來看,康納依舊處于領先地位,但領先的并不是很多。 大約超出第二名六十萬票,而此時還有九個州沒有統計出來,其中還包括了保守黨的幾個北方票倉! 康納是否能勝選,誰都沒有能夠得出準確的結論。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從支持率來看康納明顯高于其他候選人,但在實際的投票中,搖擺州方面的票居然對半分了。 甚至有些地區更偏向于保守黨候選人。 這可能和保守黨候選人提出的“先發展國內,后兼顧世界”的理念有很大關系! 在他提出提高工人薪資和福利的方向上,非常吸引底層的選民! 畢竟對于絕大多數需要在工廠里工作賺錢養家的底層選民來說,這才是真正關系到他們生活的東西。 康納提出的那些政治綱領,發展方向,雖然都很棒,但最大的受益者卻是以資本家為主要群體的少數派。 資本家可以約束員工盡可能的去投康納的票,但選民進入投票站的那一刻,誰都不知道他們塞進投票箱的選票,到底選了誰! 氣氛變得稍稍有些凝重起來,康納也很難見到他臉上的笑容。 “我們得想點辦法!” 小房間里,康納臉色不太好的走來走去,北方幾個州的票箱還在路上。 按照以往對北方幾個保守黨票倉的投票結果來看,保守黨候選人至少還可以拿到一百萬票以上。 而進步黨候選人大約只能拿到三十萬票左右,最差的時候還拿過十幾萬票。 如果今年的局面不改變,保守黨候選人的票數可能會反超! 而現在南方的票都統計完了,只剩下幾個搖擺州的票還在統計。 按照目前已經統計出來的一個搖擺州的票數來看,其實不是很樂觀。 即便這幾個州保守黨的選票無法超過康納的得票,也有很大可能繼續保持雙方同時穩定增長的態勢繼續發展下去。 到時候北方的票一旦統計完,康納輸掉選舉的可能性不算??! 其實算起來,算上保齡球總統的六年,特魯曼先生的八年,進步黨實際控制聯邦政權已經十四年了! 人們已經有些……厭倦了! 康納來回走個不停,“你們也想想辦法,有什么辦法能穩定局面?” 他看似不經意的說道,“要是我們能提前知道那些停留在路上的票到底是什么情況該多好!” “這樣我們的行動就會更有針對性!” 第2342章 “林奇,留一下,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br> 臨晚結束前,康納單獨留下了林奇,其他人默默的離開,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多看。 等人都走完了之后,林奇坐在了康納的對面。 而康納則望著窗外的風景。 “我很擔心,我們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可……” 他臉上的愁容就像是廁所中紙簍里用過的紙。 搖擺州的選票沒有能夠形成優勢,這就讓結局有了極大的變數。 盡管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還是有機會能夠贏得競選的,但這只是“有可能”,而不是“必然”。 如果這只是一場普通的牌局,輸了也就輸了,很快就可以開始下一回合的游戲。 這他媽是總統競選,失敗了,就沒有機會了。 康納在決定競選之前其實對這些很無所謂,但格萊斯頓拉著他開始參與競選之后,能不能贏,就變得格外的重要。 在競選過程中付出的不只是格萊斯頓的那些人情,還有資本家們的競選資金,以及他押上的屬于自己的人情,資源。 輸了這一次,將會是他政治生涯中最嚴重的一次“事故”。 其實對于選舉來說,失敗者承受的痛苦永遠都是無限大的,只是競選之后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些罷了。 康納不想輸,他想贏。 他慢慢的轉頭看向林奇,“林奇,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些還沒有抵達布佩恩的選票上,做一些技術性的工作?” “技術性的工作?”,林奇重復了這句話,其實他知道康納的意思。 康納也明白林奇知道他的意思。 有時候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說。 不過也有一些時候,有些話必須先說了,再去做! 如果康納不把他想要林奇做的事情說清楚,萬一發生了什么意外,他完全可以用“他錯誤的理解了我的意思”作為借口把責任推卸的一干二凈。 但如果他的確詳細的說了自己想要的,那么他就很難抵賴。 有時候在針對大人物的案子審理過程中,有一些底層民眾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為什么這些人不愿意說謊? 比如說他們完全可以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不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誤。 為什么他們不說謊,而是讓律師圍繞著一些真話摳字眼?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說謊,但說實話的還是占大多數! 這里必須再重申一點,只限于社會高層。 其實并不是他們不愿意說謊,而是說謊沒有什么意義。 就比如說,如果有一天林奇都必須站在被告席上接受審判,他說謊還有什么意義嗎? 早就沒有意義了,反而不如說實話,或許還能夠得到一些額外的得分! 大人物們真的站在被告席上時,說什么,對結果,其實都不那么重要了。 康納看著林奇,兩人的目光看似都很平靜的對視著,過了一會,康納放低了聲音,“那些選票箱……” “我們得做點什么!” 林奇沒說話,而是繼續看著他,康納猶豫了好一會,聲音更低了。 “換幾個箱子,我們必須確保我能勝選,只要我能勝選,就算出了事,我也會特赦?!?/br> 特赦是聯邦總統的特權,雖然后一任總統可以推翻這些特赦,但就目前聯邦的政治氛圍來說,不太可能! 畢竟要認真起來,到目前為止,聯邦總統的屁股一個干凈的都沒有,包括特魯曼先生。 特魯曼先生利用了手中的權力強行的推動了很多政策的立法,按理來說國會應該推翻這些政策法規,但他們沒有那么做。 政客們對于“既成事實”的概念很看重,他們可不希望有一天自己的一些重要的決定,也被后來者推翻。 所以康納有把握真出事了,也能擺平這些問題。 他說得就非常赤果果了,而且越說越順,“我聽說大學還會持續好幾天的時間,你有最少三天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br> “而且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br> 林奇點了一下頭,“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選票箱里一部分保守黨的選票,換成你的選票,對嗎?” 康納翻了一個白眼,“你沒有必要說這么清楚,我們都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br> 林奇再次點頭,“沒有問題,等我的好消息?!?/br> 兩人繼續對視了大概幾秒,康納挪開目光,起身相送,“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兩人一同離開了房間,林奇隨后上了自己的車。 他沒有回半山別墅區,而是去了郊外的別墅里,然后給了總局長打了一個電話。 大概半個小時后,總局長穿著風衣趕到了這里。 “幫我查幾件事?!?/br> “第一,查一查哪個州的投票站有多余的沒有投入使用的?!?/br> “第二,查一下今年選票卡的制作公司是哪一家,有沒有庫存?!?/br> “第三,我要投票箱運輸打包的全部細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