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密碼 第1680節
現在民眾們有錢了,買房子就會擺放在日程上。 聯邦人對居住的環境并不像人們自己認為的那么無所謂,其實很多人對居住環境都是有一定的要求的。 只是貧窮的生活讓他們無法要求自己居住在更好的環境里,不過現在機會已經出現了。 由此可以預見,如果保守黨能夠執政,在未來幾年內,聯邦國內的房地產開發行業,將會迎來一個大爆發。 而保守黨以“提高工人福利待遇”為競選核心,則狠狠的觸動了一大部分工人階級選民。 只是他們不能夠理解,最終被擺放在案板上的,還是他們。 這一次,不過是換了一個廚子而已! 但不管如何,對于大多數資本家來說,目前進步黨的策略才是最好的。 積極拓展國際市場,利用科技水平的代差直接碾壓傾銷地的工業體系,從而讓他們對聯邦的產品有更多的依賴。 就像納加利爾。 起初聯邦還說過要幫助納加利爾發展自己的工業體系,但現在除了聯邦的工廠和廉價的納加利爾勞動力之外。 幾乎看不見什么屬于納加利爾本土的工業體系,而他們自己,似乎也忘記了這些。 納加利爾市場的成熟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同時這一切都是可以復制的! 資本家們對國際的掠奪游戲正在興頭上,進步黨的資本家支持者會很多。 不過這種事情沒有什么絕對的,資本家支持得多,可最終投票的卻是普通人,所以結果到底如何,誰也不清楚! 兩人在電話里談了很多,格萊斯頓的核心目標,說到底,還是希望林奇能大力支持康納上臺。 現在已經不只是錢的問題了,大家都在爭。 未來十年將會是聯邦有史以來最好的十年,誰能執政,誰就能夠在聯邦的歷史上留下滿頁的美譽! 說得不好聽一點,這個時候就算一頭豬被選上了,它也會是聯邦最偉大的總統之一! 所以大家都在爭,格萊斯頓需要林奇給錢之外,還需要他能夠參加一些站臺活動。 以林奇的巨大社會名氣,來為康納拉票。 “我過段時間會回去,這些事情我們坐下來再談?!?/br> “電話里說不清,而且我還得和康納見過面才行?!?/br> 康納畢竟不是格萊斯頓,他是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家伙,林奇得和他細致的談一談。 有可能他的想法,和格萊斯頓的想法不同,甚至和自己認為的不同。 兩人約定了時間后,林奇就掛了電話。 好好的一個上午,被他占用了快一個小時…… 與此同時,國內圍繞著特魯曼先生刺殺案的調查,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資本家們不斷的給調查組施加壓力,并試圖將一些證據毀滅,但好在調查組在意外的情況下,發現了入境的殺手。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還有點離奇。 布佩恩衛星城的地區警察局在夜里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報警人是一名膚色較白的女性,巡邏警車在三分鐘后趕到了她的位置—— 位于城市近郊的入城公路邊上! 她向警察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一名應召,從事皮rou生意。 這位女性年紀稍微大一點,有三十四歲,愿意接受一些……變態一點的項目。 畢竟在發達國家變態總讓人覺得到處都是,而性變態則更多。 盡管這份工作很辛苦,但她賺得也多。 其他女孩都在三五十塊接一份工作時,她已經六七十塊,甚至是八九十塊錢了。 有時候還會有額外的小費和獎金,總之很辛苦,但得到的很多。 她晚上接到了皮條客的電話,說有人希望玩點刺激的,然后找到了她。 對方愿意給二百塊,去掉皮條客的介紹費,她自己大約還有一百五十塊錢左右。 她欣然接了這份工作,然后在一個小房間里,見到了那個變態。 她被嚴重的打傷,身上還有兩處刺傷。 她稱是被那名變態用錐子刺傷的。 還有其他一些傷口,甚至有兩次她差一點被掐死! 最終她結束了這份工作,她認為兩百塊錢根本不夠! 她身上那么多傷口,去醫院處理一下都要一百多了,但那個男人拒絕給她更多的費用,并拿出了一把槍要她滾蛋,否則就打死她! 然后她跑出去了一段距離之后,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做完筆錄之后帶著她一同找到了那個房子,一個獨棟的,有些破舊的房子。 從當地警察局查詢到的信息中表明這棟房子的主人已經搬離本地,而且房主是一名老婦人,她去了養老院。 如果房子里的人不是她的親人,那么很顯然這棟房子被入侵了。 警察很快呼叫了增援,由于目前并沒有犯罪嫌疑人正在施害,也沒有犯罪需要終止,所以警察過來時都是靜默的。 隨后他們對這棟房子發起了搜查,并將一名醉醺醺的男人抓住。 從房間里搜查到的一些東西里,沒有任何能表明這個家伙身份的東西。 于是地區警察局將他暫時扣押,隨后他們也找到了男人用來威脅應召女郎的那把槍—— 一把擦掉了槍號的手槍! 案子一瞬間就變得復雜起來,這把槍立刻就被送去做彈道測試。 同時,有關于這個男人的信息和那把被擦掉槍號的手槍,也被通報給了其他警務部門…… 于是,特魯曼先生被刺案調查組,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比起地區警察局,調查組的權限顯然更高。 他們通過一些渠道大致弄清楚了這個家伙的身份,一名來自境外的殺手。 至于他來到這里后有沒有殺過人,或者打算殺誰,還在審訊當中,不過調查組認為,離真相被揭露的那天,已經不遠了…… 第2110章 “怎么會搞成這樣?” 電話中聯絡人的聲音里充斥著壓抑著的不滿和憤怒。 被抓的殺手其實已經被他們在五月底,六月初的時候,通過一些關系送出境了。 特魯曼先生已經被別人刺殺成功,他們留著這個殺手的意義也不大。 前一段時間查得很緊,所以他們沒有亂來,隨后稍微寬松了一些,就把人送了出去。 只要殺手消失了,這個案子和他們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但誰都沒有想到,那個殺手,居然半路又回來了。 保安部部長在沉默了一會之后,先是為自己并不存在的錯誤道歉,然后補充道,“我會搞定這件事?!?/br> 其實他大概知道殺手的想法,畢竟這里是聯邦,他手里又賺了一筆錢。 別看最終沒有讓他出手,該給的錢還是都給了的。 在聯邦享受了這么久快活的日子,有點舍不得離開了。 其實當初保安部部長,就應該直接把這個家伙滅口,那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 只是他想著等殺手出境之后雙方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任何牽連,而且錢也都支付過了,不是說殺人了就能拿回來什么的。 他思想上有些松懈,放棄了滅口的想法—— 其實更多的還是因為他現在有家庭作為拖累,這些國際殺手都不是單打獨斗,萬一牽扯到尋仇什么的,他很擔心自己的家人。 總之就這么機緣巧合之下,疏忽了,讓人跑了回來,還落在了警察的手里。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解決這個家伙。 他還有時間,有機會去彌補這個錯誤。 電話另外一頭也有短暫的沉默,隨后聯絡人說道,“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其他事情,電話里不方便說,你在哪?” 保安部部長立刻說出了自己的位置,但緊接著變得警覺起來,“你什么時候過來?” 聯絡人隨口說了一句“馬上到”后,就掛了電話。 心中浮現出一些隱隱不妙感覺,給公司干臟活干了這么多年,是不是這次輪到自己了? 他此時的內心,是極為復雜的。 他已經四十歲了,他有自己的家庭,有他愛的妻子,也有他愛的孩子。 他已經不是那個二十多歲,沒有任何顧慮的自己了。 他本以為自己會順利的退休,可看起來,還是沒有能夠等到那天。 他放下電話,轉身走向隔壁的房間,他把妻子和孩子們都叫起來,然后讓她們躲到地下室去。 那是一個不在建造圖紙上的地下室,是他一點一點挖出來的,除了他自己外,沒有別人知道。 現在,他的家人也知道了。 地下室位于餐廳里,從櫥柜底部的柜子里進去。 掀開底部的木板,就是一個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向下的梯子。 “背對著下去,你先下去?!?/br> 他對妻子說,妻子有些茫然,但還是遵從了他的要求。 然后是孩子們,他們可能會很好奇,但更多的,還是忐忑。 在三人都進去之后,他叮囑道,“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出聲,把‘門’關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