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密碼 第645節
一拳直接打的兩家卷煙公司有些不知道如何去應對,而且這一拳又快又狠,并且,每時每刻公司的訴訟又要提上日程了。 這一次雙方的主動地位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每時每刻掌握著全面的主動。 最關鍵的一點在于每時每刻并沒有違約,這是他們互相起訴的核心問題,到底有沒有違約。 如果能證明每時每刻違約在先,他們不能繼續提供各種卷煙和柯樂芙,那么這代表每時每刻先違約了,各個門店里撤掉柜臺的事情,就不屬于違約。 按照聯邦的合同法,只要合約的雙方中任何一方違反了協議,那么另外一方就可以隨時隨地的終止合同。 可現在,每時每刻的發貨單已經送到了所有要貨人的手中,這就意味著林奇沒有違約。 如果林奇沒有違約的話,店鋪有把柜臺撤走,這是不是意味著店鋪沒有任何爭議的先違約了? 至于店主說的詐騙? 誰能證明那是詐騙? 無論如何這場官司都會打下去,直到有人認輸,順帶提一句,認輸的代價非常的慘重。 “我們能拿到一些樣品嗎?”,時好運的一位高層有些頹敗,本來一切都是完美的。 每時每刻自己給了自己一刀,露出了致命的破綻,這個時候大家入場,一起踩死它,然后瓜分它留下來的財富和東西,計劃十分的完美。 可偏偏,就算不和他們站在一起,也不應該和每時每刻站在一起的那些富豪們,突然間又站在了他們那邊,讓時好運和多彩的計劃徹底的泡湯。 現在不只是泡湯了,他們還打算反擊,并且一出手,就讓他們面臨著極為嚴峻的局勢。 另外一人搖了搖頭,“最遲也要下一周,所有有貨的店都是體驗店,而且他們的卡已經發完了,其他人只能等待……” 說話的人嘆了一口氣,他這幾天嘆氣的次數比以往一年都要多,“知道現在外面那些卡片值多少錢了嗎?” 他不等其他人反應,用有些嘲弄的口吻說道,“最少五千塊,而且還沒有人賣!” 人人都會算賬,當人們知道自己手中的卡,在每時每刻體驗店就能換取一千塊的時候,他們對卡片的價格期待值就已經成倍的增長了。 然后大家都算了一筆賬,二十條最好的香煙,一條一百五,二十條就是三千塊,八五折,一個周期就能節省四百四十五塊。 如果再加上新品上市前的福利和調查,以及其他一些活動,每一張卡每年的理想價值大概是八百到一千元。 這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他們還會定期舉辦活動,也許價格會更高一點。 用三年到四年左右的收益來換這張卡,都沒有那么多人愿意去換,他們在等,等每時每刻接下來的表現。 也許這些卡的價格會瘋漲到令人難以想象的高度,因為它代表了一種特權! 這也恰恰是林奇想要給這些人感受到的,東西并不是越多越好,有些東西,少,才是好! “一點也搞不到?”,時好運的董事有些搞不清狀況,“花錢呢,我不相信他們每一根都有編號,肯定有辦法弄到一些,我們不能等的太久?!?/br> 作為一個公司的董事,一個有錢人,他不相信有人不愛錢。 如果花錢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只能說錢給的少了。 “幾百不夠就幾千,幾千不夠就幾萬,幾萬不夠就幾十萬,總會有人動心的?!彼麧M不在乎,又有些焦躁的說著這些貶低別人人格的話。 實際上每個人都知道,下一周,意味著每時每刻的商品會直面市場,而他們也會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受到第一輪,也是最慘烈的沖擊。 如果能提前搞到一些每時每刻的香煙,不說抵抗這一輪沖擊,至少有一個時間去提前做一些準備。 別看這大概就是一周時間的差別,就是這么一周的時間,往往能決定產品在市場中的未來。 幾個人商量到最后,也沒有商量出什么好辦法,每時每刻不會讓他們那么簡單就得逞的。 討論到最后,有人又問道,“接下來每時每刻的訴訟怎么辦?” “他們發貨單到了之后各地法庭已經詢問我們是否要繼續上訴,如果是的話讓我們準備提交時間和后續證據,如果否定的話,就此結案?!?/br> 這也是一個問題,他們幫助那些店主狀告每時每刻時,想要把每時每刻的精力拖垮在上千件的訴訟里,同時還想要進一步的打擊每時每刻在人們心里的形象,以此動搖股東的信心,方便他們收購。 只是有些事情總是出乎人們的預料,在這件事上,他們的主動權完全的喪失了。 即便現在繼續和每時每刻打官司,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這場官司每時每刻必然會以勝利告終。 就算是個剛畢業的年輕律師來代理,也不可能會輸,他們只要供貨了,案件就結束了,而且很快就會供貨。 時好運的董事搖了搖頭,看向了多彩那邊的人,多彩的董事也搖了搖頭,示意不用繼續打下去。 打下去,拖幾場,花更多的錢,還會在民眾心目中落下一個壞印象,何必呢? 至于那些店主? 抱歉,那是他們自己的決定,時好運和多彩只是看他們需要幫助,提供了和時好運以及多彩沒有任何關系的律師為他們提供免費的法律幫助。 現在律師認為會輸,沒有必要打下去了,如果他們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可以自己和每時每刻繼續打官司嘛! 說話的人點了點頭,在自己的本子上記下了這些事情。 他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如果不想自己忘記了某件重要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記錄在本子上。 隨后,他又問道,“那么每時每刻起訴那些店鋪的訴訟……” 時好運的總裁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和我們有關系嗎?”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先生?!?/br> “沒有最好!” 不多時,董事帶著重重的心思回到了家里,他沒有出去應酬,因為沒有心情。 每時每刻的反擊讓人難以想象,本以為他們會在柯樂芙方面繼續做一些動作,而這也恰恰是他們最擅長的領域。 可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把手插進了卷煙的領域中,看起來還打算大干一場。 每時每刻香煙的定價他們已經拿到了,可以說最差的也是中檔香煙,他們沒有涉足低檔香煙,這看起來應該不算是個太壞的消息。 可偏偏這個消息就是最壞的,甚至董事還希望對方能涉足低檔香煙領域,因為在這方面,恰好是時好運和多彩的地盤。 如果他們真的進入了這個看似需求量很大,有著十足潛力的市場內,時好運和多彩就能用他們多年彼此競爭累積的豐富經驗,打敗根本不懂抵擋香煙的每時每刻。 他們沒那么做,從利潤更多的中檔香煙開始,這意味著時好運和多彩在中高檔香煙市場中能獲得的利潤空間會開始縮減。 具體縮減到哪一步還不清楚,這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因為利潤最大的產品銷量下降,意味著他們在低端市場執行的薄利政策就要行不通了。 上市公司賺錢并不是完全依靠賣商品,包括那些實業也是一樣,他們更多的是賣“未來”。 這很難理解,又不是很難。 如果他們今年的財報好看,比如說他們的營銷比去年環比增加了多少,創造了多少紀錄,又實現了幾個小目標,那么股票的價格就會升高。 股票價格的提升才是真正的盈利來源。 以時好運來說,它的公司始終四五個億,一年銷售卷煙的凈利潤也就一兩千萬的樣子。 但因為他們效益維持不錯,股票上漲了百分之十,公司市值整體提升了幾千萬,帶來的收益遠高于出售商品得到的收益。 如果他們的成績不好,比如說凈利潤下降了,那么即便他們今年是賺錢的,只是賺的有點少,導致了人們對股票未來的不看好。 股票價格下跌了百分之三,就有可能讓他們今年一年白干不說,整體市值還縮水了幾百上千萬。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對股民們和市場來說,每時每刻進入卷煙領域,首先受到沖擊的就是時好運和多彩,他們的股票已經開始了向下的波動。 如果他們不能在近期拿出什么好的對策來重新喚起股民們的信心,他們實際上已經輸了。 回到家中的董事皺著眉頭,他的妻子讓傭人送來了臉盆和面巾。 “今天晚上沒有應酬嗎?” 董事搖了搖頭,“沒有……”,他瞥了一眼妻子,有些意外,“你出去了?” 妻子點了一下頭,“我meimei,你知道,他們一家請我吃飯了?!?/br> 董事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我記得他們之前請過我們一次,是她的兒子上了大學?!?/br> 他的妻子肯定了他的話,“是的,植物學科,剛從納加利爾回來,整個人都曬黑了不說,身上還被什么東西叮咬了好幾個大包,真可怕!” 第966章 靈驗 時好運董事的妻子在說起自己meimei的時候,有些唏噓,給人的感覺她們關系應該很好。 但這就是一個假象罷了,一個家庭里如果有多個兄弟姐妹,關系頂多就是一般,不會那么好,如果只有兩個女孩…… 她們的關系要么非常好,要么就非常糟糕,而董事的妻子和她的meimei,就是這樣,糟糕透了! 她們從小就開始競爭,總覺得父母溺愛的是另外一個,不是自己,這也導致了她們的關系非常的不好。 后來她嫁給了現在的董事,那個時候董事還不那么的有錢,他們抓住了機會。 而她的meimei,則是嫁給了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一個大公司的合伙人,他們的競爭也從彼此身上,轉移到了彼此的家庭和家人身上。 這次對方邀請她去做客,實際上是有事情想要她幫忙。 斗了一輩子的meimei突然低頭,這才是她唏噓的原因,她不是感嘆她和她meimei的關系有多好,她贏了而已。 董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你說納加利爾?” 他的妻子又點了點頭,“是的,她的兒子馬上就要畢業了,正在考慮著到什么地方去,最近他和他的導師去了納加利爾做什么調查,昨天剛回來?!?/br>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讓那個小鬼到你的公司去,不過我拒絕了她,這不可能!” 聯邦人家庭成員之間關系淡薄很正常,大多數聯邦人在高中畢業之后就會從家里搬出去住,無論是租房子還是和別人合租,總之他們不會住在家里。 感情的維系需要經常的接觸,他們彼此難以接觸到,再好的關系在漫長的隔離中也冷卻了。 所以如果有人報道誰的孩子拒絕為老人養老,或者有兄弟姐妹為了一點小事情大打出手,這很正常。 他們不會對一個只有血脈上的關系,但沒有多少感情的人付出太多,聯邦人崇尚自由,有時候也很自私。 董事聽完皺了皺眉,“打電話,邀請他們明天來我們家里做客?!?/br> 妻子有些意外,她想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想說點什么時,富翁又說道,“就說我們可以談談她兒子的工作問題?!?/br> 他看著自己的妻子,知道這個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結婚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以他現在的感覺來說,就是他覺得自己的妻子配不上自己的財富! 但考慮到離婚案中每一個先提出的人敗訴概率很高,他一直忍著,看似和諧美滿的生活背后實際上也危機重重。 “聽著,我工作很累,最近的壓力也很大,可以按我說的做嗎?” 他的妻子在短暫的沉寂后,默默起身,走到墻角提起了電話。 第二天十點多的時候,一家人就出現在了董事家的別墅外,看著這個獨棟有前后左右院子,還有那個巨大游泳池的別墅,門口站著的女人心里一陣陣的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