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他這語氣跟和沢田聊天時說“不想參加儀式?沒關系,那個啊取消就好了”時一樣輕松。 我一邊為九代目太好說話感到憂慮一邊感激于心:“我一定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br> …… 白蘭已經跟手底下的人打好招呼了,見到我時都不用我自報家門,直接打開鐵藝大門連人帶車一起迎接了進去。 “喲,小一藤?!笔昵暗陌滋m比沢田大不了多少,看上去有些稚嫩。 記憶中的戰斗場景仍然留在腦海里,面對他時我條件反射地警惕起來。 “不用那么緊張?!弊雷由蠑[著一盤國際象棋,像是為了緩解氣氛似的,他慢悠悠走了步白棋,“下一局嗎?” “不會?!?/br> “那真是太可惜了?!?/br> 白蘭瞇眼一笑,隨后順口說出了一句暗示性極強的話:“在某個世界里我和你可是經常對弈的呢?!?/br> 我覺得不能像十年后一樣被動,于是主動出擊,把椅子拖出來坐下,目光堅定:“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說?!卑滋m把手從棋子上拿開,“只是你可能會不太喜歡自己的身世?!?/br> 這次他真的沒有藏著掖著。 少年告訴我,我的確叫日向一藤,原本是火之國隱村木葉的一名忍者。 我出生在古老的日向家族,一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名門之后,比普通人的生活優越太多,但同時我也承擔了相應的代價——籠中鳥咒印。 每當宗家長子年滿三歲時分家的人就會被刻上這樣的咒印,它牽制著我們的腦神經,一旦白眼被剝離或者威脅到宗家人的生命安全就會發作,雖然前者是主動性的而后者需要宗家來控制,但結局都是一樣的,我們的腦神經會被徹底破壞,在極端的折磨和痛苦中帶著絕望死去。 籠中鳥會給我們帶來死亡,卻也只有死亡能把我們從籠中鳥的束縛中解救出來。 “也就是說……”我伸手探向自己的額頭,心情沉重,“這并不是什么紋身,而是一顆炸彈?” 白蘭“嗯”了一聲:“這形容很貼切?!?/br> 至于我為什么會成為分家,這事兒還得從父輩們開始說起,我記得白蘭之前跟我講過,我本來擁有著出色才能,卻只因為父親比伯父晚出生了那么一小會兒就淪落為分家,一輩子只能給宗家的孩子做墊腳石。 這不是我想要的身世。 我的人生可能并不是那么順利,這一點我早有心理準備,但直到白蘭說出這些的前一秒我都對自己的家庭抱有希望,名門與否不重要,只要像平常的家庭那樣有父親有母親,有普通而真切的親情就足夠了,可現在…… 宗家的人應該是我的伯父吧?居然往我頭上刻了隨時會讓我死掉的咒印,開什么玩笑???! 這條信息帶給我的沖擊太大,白蘭看著我的反應臉上的笑容也淡了:“這確實不像是親人能夠做出來的事?!?/br> “我父母呢?”我沉聲問道,“他們也有籠中鳥咒印嗎?” 對方點頭:“你的父親還健在,母親死在了戰爭中?!?/br> “順帶一提,你還有個哥哥,比你早出生幾個月,名字叫做日向寧次?!?/br> 居然還有哥哥?? 我默念了遍這個名字,總感覺能想象得出他的樣子。 “我們關系怎么樣?”我問。 “如膠似漆?!卑滋m現在有問必答,“我可以給你講講具體情況?!?/br> 我的兄長寧次是一位很完美的男性,情書基本上是從小收到大的,而且男女性別不限,他本人也擔得起這種待遇,相貌俊美,理性冷靜,善做家務,有天才忍者之稱,平時也很照顧我,自從母親死后對我的關懷更是超級加倍,儼然成為了我的第二個爹,我也非常黏他,雙方不上學不出任務的時候都會待在一起,堪稱形影不離。 有這樣一位哥哥多少能彌補內心的遺憾,我的臉色也好轉了一些。 “你和寧次君都挺討厭宗家的,連帶著宗家的兩位堂妹一起,雖然長大后經過一些事情關系得到緩和,但終究沒有達到交心的地步?!?/br> 這是肯定的吧,分家的人要為宗家馬首是瞻,還得整天提心吊膽以防死在自家人手里,誰能交得了心? 白蘭凝視著我的臉,似乎是在給我消化的時間,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除了籠中鳥咒印之外你的生活還算平靜,上學,考試,參與忍界大戰,之后憑借天賦成為了暗號班班長,你之所以能創造出彭格列家族獨有的通訊暗號正是因為這個?!?/br> “參與忍界大戰……也算是參與戰爭了吧?”我抽了抽眼角,“你管這個叫平靜?” “當然是在有參照物的情況下我才會這么說的?!?/br> 和以前不一樣,當白蘭把這些事情和盤托出的時候我除了自身的情緒變動外頭疼沒有發作,而在這之后,本來已經消失的記憶再次出現。 木葉是一個富饒的村子,繼宇智波衰弱后日向便成了村內第一大族,我原本很幸福,父母健在,有一個無條件愛護我的兄長,自身能力也強,但自從被刻上籠中鳥咒印后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和寧次哥從上一輩那里繼承到了對宗家的憎惡。 母親戰死,實力被束縛,白眼出現盲點,被迫和寧次一起自學宗家秘術,一生都要活在宗家的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