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門,我當場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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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錦華腦子里一團亂麻,接二連三傳來的爆炸性消息險些讓他崩潰,見梁晚余如此有底氣,還以為是定遠侯給她遞了消息,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喃喃道,“我不知四皇子……晚余說得對,不能跑…若跑了,那可是遺臭萬年!” 梁晚余輕嘆一聲,軟了態度,“父親,我已派人安頓好所有事宜,你們不必擔心,只管呆在家中,便是最安全的?!?/br> 衛氏環顧四周,卻不見大兒媳,急忙開口問道,“晚余,怎地不見月兒?” 梁晚余頓住,臉色有些發白,卻還是如實回道,“嫂子她……她去尋大哥了?!?/br> “你說什么!”謝錦華瞪大了眼睛,一口氣沒喘過來,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 衛氏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身子,攙著他到桌旁坐下,神情焦急,“夫君……” “她怎么敢!”謝錦華氣得直拍桌子,徹底紅了眼眶,“她肚子里的可是我們謝家最后的希望!” “夫君!”衛氏攔住他,淚順著臉頰落下,小聲道,“月兒對永安情根深種,如何還能顧得了旁的?她寧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同永安在一處,將兒子養到這么大,能得了這樣一個兒媳,是我們家的幸事,妾身打心眼里感激月兒……” “可是…可是……”謝錦華無奈搖頭,抬起朦朧的淚眼,望著宗祠的方向,喃喃道,“能保她們母子平安,是永安的愿啊……” “父親,母親,讓我去罷?!?/br> 梁晚余的聲音傳入耳中,謝錦華緩緩轉過眸子,目光落在她身上,一言不發。 聞言,衛氏自是舍不得家中再去一人犯險,立馬搖頭阻止,低聲道,“晚余,聽母親的話,這個節骨眼上,你就踏實呆在家……” “母親,我得為庭玉做些什么?!绷和碛噍p輕抬起小臉,神情平靜,不見絲毫懼色,“我出身將門,略懂騎射,比起嫂子,更能保證自己的安危?!?/br> “晚余……” “叫她去吧?!?/br> 衛氏還要說些什么,謝錦華卻突然開了口,語氣消沉。 衛氏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夫君……” 梁晚余懸起的心落了地,唇邊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父親放心,兒媳定會帶著夫君和兄長嫂子平安回家?!?/br> 說罷,她決然轉身,只身出了堂廳。 “晚余……連晚余都走了,你究竟要做什么!”衛氏氣得直打他,哭得難以自已,“她瘦胳膊瘦腿的,去了不是送死嗎!” 謝錦華由著她打,聞言只是搖了搖頭,低聲道,“她承了她爹娘所有的優點,聰慧、果敢,直覺告訴我……她是唯一能救我們家的人?!?/br> 衛氏愣了一瞬,而后又控制不住傷悲,掩面痛哭。 謝錦華長嘆一聲,倍感無力,只輕輕將她摟入懷中,低聲道,“平笙,若我只是個尋常百姓…便好了……” 回應他的,只有衛氏崩潰至極的哭聲。 - 梁晚余收拾妥當,在腰腹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棉布,換了身利落的騎裝,出了角門,翻身上馬,直奔常青山脈。 “小姐!” 聽到動靜,梁晚余詫然回過頭,瞧見了大汗淋漓的玉竹騎馬趕來,后頭還帶了十幾個姑娘。 梁晚余勒緊韁繩,皺眉問道,“玉竹,你這是……” 玉竹在她身側停下,罕見露出一抹笑來,“婢子幸不辱命,將事情原原本本都告知了侯爺,侯爺猜到了您不會在家中坐以待斃,便派了她們來,都是從前在府里保護您的女衛?!?/br> 領頭的姑娘坐于馬上,朝著梁晚余抱拳行禮,低聲道,“屬下綠柳,見過小姐?!?/br> 梁晚余微微頷首,視線落在玉竹臉上,輕聲道,“我爹可還留了什么話?” 玉竹抿唇笑著,揚聲道,“侯爺說了,梁家就沒出過孬種,讓您大膽去干,城中有他呢?!?/br> 梁晚余聞言失笑,一夾馬肚,朝著常青山脈沖去。 第199章 用我換他 - 常青山 晨光熹微,東邊泛著白,天氣寒涼,雪化作了水,山路更加泥濘難行。 邊月下了馬車,順著淺淺的腳印一路上了山。 直到走最東面,才聽見了男人說話的聲音。 邊月小心摸索過去,就見兩個人正挾持著謝永安,身側還有個國字臉,手里握著的短刃就這么橫在他頸間。 “夫君……”邊月小聲喃喃了聲,心里頭直打鼓,卻還是鼓起勇氣走過去。 “謝公子,這都過去一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見你的好主子來救你們?”周林笑容肆意,仿佛是料定了謝家幕后之人沒功夫露面一般。 謝永安眸色冷淡,聞言只勾了勾唇角,低聲道,“虧你還是個男人,啰里啰嗦,還不如小女娘?!?/br> 周林笑容一頓,面上瞬間變得兇狠,“你!” “成王敗寇,我走錯了一步棋,落到了你們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敝x永安睨著他,眼底滿是不屑,“你等的人是不會出現的,叫你主子歇了心思罷?!?/br> 周林氣極,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謝永安,我看你是存心想找死!” “且慢!” 一道女聲響起,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聽見熟悉的聲音,謝永安只覺得頭皮發麻,身子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望向遠處。 邊月臉色煞白,輕輕喘著氣,頭上沒有發飾,錦裙下擺滿是泥濘,就這么挺個肚子站在路口,直勾勾地盯著周林。 “嫂子?” 謝庭玉愣住,下意識望向她身后,不見心上人,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忙走到邊月身側護著,眉頭緊皺,沉聲道,“嫂子……你怎么過來了?” 邊月搖搖頭,來不及應他的話,只定定瞧著周林,揚聲道,“放了他,我與他換?!?/br> 聞言,謝永安如墜冰窟,頭疼欲裂,恨不得眼前之景只是幻覺一場。 謝庭玉也傻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林自然沒錯過謝永安的反應,也聽清了謝庭玉對她的稱謂,猜出了女子的身份,蹙眉問道,“謝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挾住他,又遲遲不肯動手,不就是想用他來要挾鎮國公府,好讓我們一家為你們所用么?”邊月強迫自己穩住心神,高聲道,“我腹中胎兒已足七月,眼下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孩子,牽動全家上下的心,謝永安又視我如命,用我做人質,不更能拿捏得住謝家人么?” 謝永安目光定在她臉上,眼眶通紅,僅存的一絲希望瞬間支離破碎,“不可……月兒,不可!” 周林擰眉瞧著謝永安,又抬眼看了看邊月,眼底多了幾分考量。 邊月深吸一口氣,無視謝永安的激動,揚聲道,“你可想好了,我一個女人,比他好控制多了?!?/br> “有意思?!?/br> 山洞里傳出男人的笑聲,下一瞬,盧朗緩步走到眾人眼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邊月,挑眉問道,“謝夫人,冒昧問一句,你如此這般是為何呀?” “我想要自己的男人平安?!边呍掳褐^,不見先前的膽小懦弱,“我換了他,你們便不愁拿不住鎮國公府,我自愿配合,只要你們肯放了我夫君?!?/br> 盧朗垂眸,視線從她的肚子上掃過,掂量著她話里的真假。 四皇子突然改了主意,下令不準傷及謝家兄弟,原因不明,只說是鎮國公府往后他有大用處。 相比之下,自然是身為女子的邊月更好控…… 盧朗思索片刻,朝著周林使了個眼色,低聲道,“依了她?!?/br> 周林面露難色,小聲道,“盧大人,當心那女子使計……” “不過十幾個人,我們還不放在眼里?!北R朗勾起唇,顯然是沒將邊月一個女子放在眼里,“聽我的,換人?!?/br> “……是?!敝芰植坏靡腰c了點頭,朝著一側站著的侍衛揚了揚下巴,低聲道,“你,過去把她押過來?!?/br> 聞言,謝永安忽然奮力掙扎起來,可奈何他身后站著兩個彪形大漢,制服他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公子哥綽綽有余。 “嫂子,不能過去!”謝庭玉擋在邊月身前,面色凝重,沉聲道,“我大哥之所以敢冒險,就是以為保住了你們的平安,你卻偏偏自己找過來……” “二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夫君出事,我心意已決,你不必阻攔?!边呍鲁α诵?,而后繞過他,甩開了侍衛的手,面色如常,“別碰我,我自己會走?!?/br> 謝永安被人死死押著,與邊月擦肩而過,他想開口制止,可奈何后者連半個眼珠都沒分給他。 邊月目不斜視,雙手護在肚子上,徑直走到周林身側。 盧朗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想起自家被打得沒了人樣的小兒子,心里頭升起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感。 謝永安被推了個踉蹌,被一側的弟弟扶住,才穩住腳,轉過身,就見邊月脖頸上橫了把匕首,頓覺身子癱軟,提不起半分力氣,嗓間漫上一股腥甜,“邊月!你是瘋了不成?” 聽見他的話,邊月恍惚了一瞬。 想來,除了她才入府邸的那幾日外,這還是頭一次聽見夫君喚自己全名。 顯然是被氣得狠了。 邊月垂下眼,手藏在大袖中,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見狀,周林嗤笑出聲,“真讓人大開眼界,沒成想,二位之間竟如此情深……??!” 話還來不及說完,邊月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根簪子,用盡渾身的力氣刺進周林的頸間,動作太大,一時不察,也被周林手中的匕首劃傷了脖子。 “邊月??!” 謝永安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逆流,只能瞧見她頸間的一抹紅,余下的,再也瞧不見。 這一瞬,謝永安什么都顧不得了,只想快點去到她身邊。 周林身子向后仰去,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就連斷氣都不曾閉上。 “大膽!你這個瘋女人!”盧朗大驚,連忙抽出自己的佩劍,揚聲道,“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捉??!” 話落,不等有人回應他,一支羽箭如白虹貫日,直沖他面門。 下一瞬,箭頭刺進他的右眼。 事發突然,四皇子的人沒了管事的人,全都亂了陣腳。 謝庭玉握緊手里的短匕,轉頭望去,卻只瞧見了一襲白衣。 梁晚余坐在馬上,拉弓上弦,面色從容,像是做慣了這等事的女將軍,而非一個金貴的世家小姐。 這一支箭,對準了盧朗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