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門,我當場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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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眠眸色一深,眼底多了幾分探究。 梁小姐信上可說的清楚,眼前這位是朝廷數一數二的大官。 一個貴人竟然能被嚇道夜里不敢脫衣睡覺,隨時準備跑路,那得是犯下了多大的死罪…… 江應眠咽了下口水,不敢往下細想,再一次驚嘆梁小姐的大膽,居然連這事都敢攬在自己頭上。 吳鐘晟掃了眼他蒼白的臉色,皺眉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江應眠強穩住心神,盡力壓低了聲音,“大人,外頭城門口去了許多御軍,瞧著不下百人,我是真真切切瞧見了梁小姐的信,故而心里頭不踏實,想著該告知您一聲?!?/br> “城門昨兒夜里就被封了,他們既然去了那,必然是打算從外往里查,用不了幾時,就到三街了?!?/br> 吳鐘晟心中警鈴大作,沉聲問道,“你方才說城門昨日夜里就被封了?” “是?!苯瓚唿c點頭,神情不似作假,“昨日夜深時,我在大堂習書,小毛特意給留了火,原本正安靜著,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朝著城門的方向趕去?!?/br> 吳鐘晟臉色鐵青,眉頭緊緊皺著,低聲道,“梁丫頭說過,這兒有處地窖,你可知在何處?” 江應眠忙不迭點頭,小聲道,“梁小姐信上都說了,大人快些收拾收拾,拿上點心和干糧,廚房里頭燒著水呢,咱們趕緊過去?!?/br> 吳鐘晟微微頷首,轉身拿起自己的包袱,小心翼翼的將謝錦華的玉佩收好,隨著江應眠出了屋子。 江應眠謹慎得很,先吳鐘晟一步沖了出去,將門窗都合上。 大堂賬臺下有三個抽屜,江應眠走到跟前,拉開了中間的抽屜,指尖探過去,摸到了一處凹槽,將里頭的暗扣摁下去,最右側擺滿了瓦罐的木頭架子發出一聲輕響,緩緩轉動。 吳鐘晟心中大驚,實在沒料到小小的酒坊里竟藏著這等玄機。 江應眠也傻了眼,一臉驚嘆,心里頭瞬間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阿金哥和小毛都去裝酒了,沒時間理會大堂。 “大人,動作要快些……” 吳鐘晟點點頭,拿著東西走到了架子前,低聲叮囑道,“別忘了我告訴你的事,務必要幫我去跑個腿?!?/br> “……是?!苯瓚咴俅无粝掳悼?,吳鐘晟就這么消失在了堂中。 等到阿金和小毛裝了酒回來,大堂早就恢復了正常。 “咦,貴人呢?”小毛四下環顧,卻不見吳鐘晟的身影,轉頭看向江應眠,疑惑開口。 江應眠站在門口擦著賬臺,頭也沒抬地回道,“方才貴人說有事在身,就先出去了,說夜里再回來?!?/br> 小毛面露詫異,撓了撓頭,“怎么這般著急,我還給熬了粥呢,純精米的粥!” 阿金白了他一眼,無奈開口,“人家是什么人物?隨手打賞就是一包子金塊,還缺你那口精米?咱們仨趕緊趁熱喝了就是?!?/br> 小毛點點頭,“行,我這就去端?!?/br> 說著,起身跑向了后院,不多時,又哭喪著臉跑了回來,像是天塌了一般,“阿金,我的精米粥被偷了!” 江應眠擦著桌子的手抖了抖,動作愈發賣力。 “怎么可能?”阿金面上震驚,低聲問道,“我們三個都在坊里,誰能繞過我們去后院偷走一鍋熱粥?” 小毛急得直撓頭,下意識看向江應眠,“江公子……” “不是我偷的!”江應眠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炸了貓,拽緊自己的衣裳,給他們看自己的肚子,“你們瞧,我肚子平得很?!?/br> 小毛愣了一瞬,旋即無奈開口,“我沒懷疑你,只是想問一問你路過后院時有沒有瞧見我做的粥?” “沒有沒有?!苯瓚叩念^險些搖成了撥浪鼓,一臉篤定,“小毛,會不會是你大早起忙昏了頭,忘了這茬,其實你壓根沒做粥?” 小毛怔住,眼底漫上一絲茫然,“會么……我去瞧瞧米袋子!” “成了,歇歇吧,我出去上周大姐那兒買十個包子?!卑⒔鸾凶∷?,轉身用布條擦了擦手,出了酒坊。 江應眠不敢出聲,低頭蹭著桌子。 只留下小毛一個人站在原地,用盡吃奶的勁兒去回憶自己到底做沒做粥。 不到一刻鐘,阿金拎著油紙包回來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怎么了這是?”小毛迎上去,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低聲問道,“誰惹你不痛快了?” 阿金重重嘆了口氣,嘴上發著牢sao,“不知外頭是起了什么幺蛾子,戶部尚書府被封了,御軍滿大街都是,橫沖直撞的,碰了我也不言語一聲,還得我對人家點頭哈腰的?!?/br> “買了十個包子,撞掉三個,被野狗搶了去,害得我又重新回去買了幾個補上?!?/br> “誰讓人家是軍爺呢?!卑⒔馃o奈搖頭,低聲道,“今兒還真是倒霉!” 江應眠渾身一震,迅速抓取到了他話里的重點。 戶部尚書府被封了…… 第155章 頂頂大的官 江應眠瞥了眼窗外,神情凝重。 晨起時,吳鐘晟曾在他耳邊叮囑,要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去瞧一眼戶部尚書府。 戶部尚書…… 原來,他還真是個頂頂大的官。 小毛站在桌前朝他招手,咧嘴笑道,“江公子,別拾掇了,趕緊過來吃幾個包子好有力氣看書?!?/br> 江應眠回過神來,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朝著二人走去了,“來了?!?/br> 坤慶殿 “放肆!” 男人一聲怒喝,大殿里侍候的宮人皆是渾身一震,齊齊跪了下來。 “圣上息怒?!?/br> 跪在正中央的御軍首領連頭都不敢抬,生怕下一刻腦袋和脖子就分了家。 “吳鐘晟沒抓到也就罷了,他一家妻兒也不知去處,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皇帝冷眼睨著他,氣場攝人。 “微臣該死……”御軍首領頭埋得更低,聲音都發著顫,“圣上恕罪,吳鐘晟一家妻兒被人救走,微臣帶人趕去時,那么大的尚書府就已經剩個空殼子了?!?/br> 張德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低垂著頭,心里不禁可憐起這位小首領。 抓走吳鐘晟時,他清清楚楚的記著,是圣上不準下頭帶走他的妻兒,說什么不能打草驚蛇…… 張德垂眸,只好在心里頭嘆口氣。 他是一國之君,天子又怎么會有錯呢。 皇帝盛怒,將手里的玉扳指用力砸在桌上,沉聲道,“不將吳家人給找回來,你這腦袋也不用繼續掛在脖子上了?!?/br> “是……” “圣上,五皇子來了?!毙√O顫顫巍巍的走到大殿,跪下稟告。 聞言,皇帝強忍著滿心的怒火,沉聲道,“讓他進來?!?/br> “是?!?/br> 幾息過后,少年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中。 容爍走上前,下跪行了大禮,揚聲道,“兒臣給父皇請安?!?/br> 皇帝輕嗯一聲,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也絲毫瞧不出他對這個兒子的喜愛,“你怎么有空過來了?” 容爍垂眸,語氣誠摯,“兒臣方才去給母后請安,閑聊之中意外得知了盧南水患嚴重,災民不計其數,心中驚嘆不已,恰巧兒臣在潞城時曾遇上一人,名叫古子卿,是治水的好手,故而想來為父皇引薦能人?!?/br> 皇帝眉頭微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語氣不悅,“你既然有這想法,又才從長春宮出來,為何不直接將此事說與你太子哥哥聽?” 容爍神情一頓,眸色驟然沉了下去,低頭不語。 皇帝瞟了他一眼,對著一旁的御軍首領道了句,“你先退下,朕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若辦不成,提頭來見,至于吳家留下的家丁婆子,一律抓起來斬了!” 御軍首領連忙點頭應下,半點不敢怠慢。 聽了這話,容爍眼珠微微轉動,心里頭起了主意。 殿中沉默良久,皇帝瞧著臺下的少年,蹙眉教育道,“小五,你好勝心太強,實在自私?!?/br> “雖說你出去好幾年,早已不清楚局勢,可昨日也是上過了朝的,也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宋御史幾人是怎么彈劾你太子哥哥的?!?/br> 皇帝無奈搖頭。長嘆一聲,“說他身為儲君沒有作為,聚不起民心,這個節骨眼上,你有好點子就該幫著他一些才是?!?/br> “難不成……”皇帝半瞇著眼,神色冷了下來,“你還妄想取而代之?” 容爍緩緩抬頭,面色受傷,“父皇,兒臣做這些事,不為旁的,只是想聽您夸兒臣一聲,一聲就好……” “兒臣生母走得早,自幼憑運氣長大,心里頭最想要不是什么位子,而是父皇的認可?!?/br> 容爍緊抿著唇,低聲道,“您一直都是兒臣的榜樣……父皇的話,兒臣自然要聽?!?/br> “一會兒出了殿去,兒臣便回到長春宮去尋太子哥哥?!?/br> 皇帝愣了一瞬,見他一臉委屈,心里頭五味雜陳,愈發煩躁,“罷了,到底是你的功勞,這次認下就是?!?/br> 容爍不可置信的抬眸,紅了眼眶,“多謝父皇!” 皇帝擺擺手,一臉疲倦,“退下吧,讓朕一個人靜一靜?!?/br> “是,兒臣告退?!比轄q起身,轉身走出殿外。 張德追出來,恭恭敬敬道,“老奴送五皇子?!?/br> 容爍微一頷首,俊臉掛著禮貌得體的笑,溫聲道,“張公公?!?/br> 聽到這聲,張德立馬應了聲,老臉笑成一朵菊花,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容暨的臉,笑容僵了一瞬,而后又道,“五皇子慢走?!?/br> 容爍轉過身,面上的笑意瞬間消散,只剩冰霜,腳步未停,徑直朝著長春宮走去。 晌午過后,謝家夫婦被御軍領到了大殿中央,規規矩矩的跪在一旁。 皇帝瞧著他們,面上沒有一絲笑意,不怒自威,緩緩開了口,“吳鐘晟跑了,謝愛卿可知他去向?” 謝錦華搖搖頭,神情誠懇,“回圣上的話,臣著實不知情?!?/br> 皇帝勾著唇角,冷冷望著他,半晌后才道,“既如此,朕也沒什么道理再關著你們,即刻起,回府去吧?!?/br> “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