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門,我當場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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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隊休整!” “廖哥……”小兵站在原地,臉上滿是緊張。 廖澤將薛歲歲扶起,聞言轉身拍了拍他的肩,低聲道,“不是你的錯,去喝點水吃口東西吧?!?/br> 小兵這才放下心來,小跑著離開。 廖澤低著頭,攙扶著薛歲歲,朝著一旁的矮樹樁子走去。 謝庭玉長嘆一聲,搖搖頭,眼底盡是無奈。 入夜,林子里蟬鳴不斷,隊伍行了大半日,士兵們早就累得爬不起來了,噪音不小,卻睡得一個比一個熟。 夜色中,薛歲歲撐著手臂起身,望向對面和衣而睡的少年,眸光閃爍,摸索著探了過去。 廖澤脫下了銀甲,只穿著里頭的衣裳入睡,眉眼比醒著時柔和不少。 薛歲歲瞧了他好半晌,確定他徹底入睡后,才朝著一旁放盔甲的架子摸去。 指尖滑過銀甲片,薛歲歲放輕了動作,生怕發出半點聲響,直到在內側摸到了一個凸起,皺著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 薛歲歲收回手,定睛望去,捏著的是張牛皮紙,上頭是謄下來的邊防圖,原來的空白處密密麻麻的寫著兵法策略。 薛歲歲死死咬著粉唇,生怕自己下一刻就笑出聲音來,捏著圖紙的手止不住顫抖,面上難掩激動。 生怕驚醒熟睡的少年,薛歲歲將邊防圖揣進懷中,扭頭跑出了帳子。 薛歲歲十分謹慎,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她容不得自己出現任何差錯。 確定四下無人,薛歲歲繞到長子后頭,兩個手指一捏,抵在唇邊,輕輕吹氣,竟發出了類似鳥叫的聲音。 不多時,一只海東青冒了頭,在天上盤旋兩圈,才落在她面前。 薛歲歲將邊防圖卷成筒,綁在海東青的爪子上,嘴上喃喃道,“菩薩保佑,一定要萬無一失……” 說罷,她拍了拍海東青的頭,“去吧,使勁飛,越快越好!” 海東青展開翅膀,盤旋而上。 恰逢此時,一支羽箭也對準了它。 海東青剛剛飛過薛歲歲的頭頂,就被破空而出的箭矢刺穿了身子,狠狠釘在樹上。 薛歲歲被嚇了一跳,沒忍住驚呼出聲。 “讓我們瞧瞧,是哪個夜貓子不睡覺,偷偷摸摸跑出來做壞事了?” 聽到聲音,薛歲歲僵硬著回過頭,對上了少年含笑的視線。 薛歲歲愣了好半晌,直到冷汗將背后的衣裳浸濕,她才喃喃喚道,“謝…謝公子……” 謝庭玉曲著腿坐在樹枝上,手里握著短弓,正悠哉悠哉的望著她,唇邊噙著譏諷的笑。 薛歲歲咽了下口水,眼神飄忽不定,“這么晚了,謝公子為何在此?” “我若不在,怎能揪得出你來?”謝庭玉嗤笑,眼底滿是不屑,“看來你爹的死沒能喚醒你們薛家的良知,你一個女兒家,竟還敢走他的老路?!?/br> 薛歲歲身子狠狠一震,呼吸都粗了幾分。 “廖澤,你輸了?!?/br> 聽到這話,薛歲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順著謝庭玉的視線望去,瞧見了不知在那處站了多久的廖澤。 “廖公子……”薛歲歲紅了眼眶,咬著銀牙道,“我……” “不必多說了?!绷螡啥⒅?,眼底沒有半分溫情,“自我將你帶回營帳,你總是時不時同我搭話,常將話頭引到邳州上,如今,我又親眼瞧見你偷走邊防圖,還有什么好說的?” 薛歲歲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廖澤冷眼瞧著她,一字一頓道,“薛歲歲,我給過你機會的?!?/br> “不……”薛歲歲連連搖頭,止不住的向后退去,喃喃道,“我是被逼的……” 廖澤蹙眉,沉聲問道,“何人逼你?” 薛歲歲腦子里緊繃的一根弦斷掉,她模樣有些癲狂,咬著牙道,“是你們…是圣上……所有人都在逼我!” “上頭殺了我爹,還不肯放過我和我娘,我若不做些什么,便只能當一輩子的軍妓!” 薛歲歲神色癲狂,哪還有半分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們都該死,還有那位穿著龍袍的天子,也該死!”薛歲歲發泄完內心的情緒,崩潰至極,掩面哭出了聲,“這不是我該過的生活,我是薛家的小姐……” 廖澤搖搖頭,神情凝重,“薛歲歲,你瘋了?!?/br> 第139章 沒有這個女兒 薛歲歲哭聲一頓,恍惚著抬起頭,低聲問道,“是嗎?那你就當我瘋了吧?!?/br> 話落,她飛快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朝嘴里塞去。 可惜她仍舊沒有得逞。 謝庭玉眼疾手快,拉弓射箭,毫不留情。 箭頭刺進薛歲歲掌心,疼得她尖叫出聲,原本攥著的東西也砸在地上。 廖澤匆匆上前,將那東西撿起,定睛一看,原是個小瓷瓶。 “你想服毒自盡?” 薛歲歲抬起頭,淚水從眼角落下,“不自盡,還要等著你們把我抓回去充當軍妓嗎?” “沒那么容易?!敝x庭玉眉眼冷清,低聲道,“你偷盜邊防圖,意欲發往別處,已經犯了大罪,即便是再想回去當軍妓茍活于世,也不夠格了?!?/br> 薛歲歲白了臉,后退兩步,“你們要做什么……” 廖澤垂眸看她,低聲道,“按照律法,嚴刑逼訊,你一人行動,難保不會有后手?!?/br> 薛歲歲這才慌了神,抓住廖澤的衣角,小聲道,“沒有別人!只有我一個!” 廖澤冷著臉,緩緩撥開她的手,“光憑你只言片語,我們沒法相信,圣上更不會信,更何況你們薛家還有通敵賣國的舊史?!?/br> 薛歲歲臉色發白,怔怔瞧著眼前的男子,失了神。 “你才入軍營就被廖澤領了去,比起剩下的薛家人待遇不知好了多少,留有一條命在,卻不知感恩,反倒想走回你爹的老路,忘了自己的根是在大元?!?/br> 謝庭玉睨著她,勾唇笑道,“薛家人在牢獄中關押了許久,每日都被嚴刑拷打,如今好不容易活著出來,卻因為你一絲歹念,又要重回老地方了?!?/br> “不……不!”薛歲歲臉上的血色盡失,放下身段跪下哀求,“我知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道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所為,我娘她們壓根不知情,要審,只審我一個就是!” 廖澤盯著她,半晌,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帳子前,用麻繩捆住手腳,不準她動彈分毫。 “你的話,我信不了半分,對你們這種人心軟,便是對大元百姓殘忍?!?/br> 聞言,薛歲歲的臉色變得灰敗,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狀,謝庭玉總算是放下心來,懶洋洋的靠在樹上,仰頭望著高懸明月,腦海中浮現美嬌娘的模樣。 - 坤慶殿 殿內靜謐無聲,帝王坐在最上首,冷眼瞧著桌上的密信。 信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薛家女藏匿叛心,已經關押審訊,余下的薛家人也一并抓進了大牢。 皇帝將常把玩的玉扳指扔在桌上,神情平靜,瞧不出情緒。 “圣上批閱奏折太久,喝口茶歇一歇吧?!睆埖聹惿锨皝?,將手里頭端著的茶盞放在桌上,低聲勸道。 皇帝呼出一口濁氣,淡淡道,“是朕太仁慈了,總想著薛家余人無辜,放了她們一條命,沒成想竟是隨了薛文的根?!?/br> “圣上息怒,當心龍體?!睆埖虏恢撊绾蝿裎?,只能讓主子消消氣。 皇帝合上眼,沉默不語。 “圣上,阜城來信?!?/br> 外頭傳來小太監的聲音,皇帝擺了擺手,張德立馬會意,從小太監手中接過信,雙手捧著遞到圣上跟前。 皇帝抬手接過,將信紙展開,視線飛快跑過上頭幾行小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放肆,全都放肆!” 張德和滿殿的宮人不明所以,可天子震怒,他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跪了下來。 “圣上息怒!” 皇帝臉色鐵青,將面前的信紙揉作一團,沉聲道,“張德,即刻宣云和入宮!” 張德不敢怠慢,急忙應道,“是?!?/br> 半個時辰過后,容珃跪在殿中,一臉迷惘,“父皇,您尋兒臣?” 皇帝冷眼盯著她瞧,周身氣勢瘆人,不怒自威,“朕問你,你可有什么事沒交代過?” 聞言,容珃更是摸不準了,搖頭應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只待在公主府里,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皇帝嗤笑,將揉成團的信紙砸在地上,揚聲道,“你自己看!” 容珃一臉懵懂,撿起落到身側的紙團,展開一看,瞬間變了臉色。 紙上的字不多,卻清清楚楚的寫了她在阜城做下的混賬事。 容珃臉色慘白,緩緩抬頭,小聲道,“父皇……” “你若是清清白白,上頭的話你可能一字一句的解釋明白?”皇帝面露失望,低聲道,“私鑄錢幣、打殺下人、為非作歹……樁樁件件,可曾冤枉了你?” “你是大元公主,金枝玉葉,哪處少了你?怎么就養出了如此貪婪的心性?” 容珃身子一震,連忙開口解釋,“父皇,兒臣都是有苦衷的……” 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皇帝那雙涼薄的眸子。 “苦衷?”皇帝皺眉,不禁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十分可笑,“你身為公主,受天下養,有何苦衷是需要你報復在百姓身上,做出這些罪大惡極的事來?” “私鑄錢幣,若是換到別人身上,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容珃仰著頭,小臉蒼白的過分,她本想開口解釋,卻連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皇帝長嘆一聲,合上眼,痛心疾首道,“有先皇后的情誼在,朕對你和暨兒總歸是不一樣的,可惜,你太讓朕失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