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門,我當場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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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氏死咬著槽牙,憋著一口氣,屈身行禮,“兒媳告退?!?/br> 日暮落,明月高懸,鎮國公才從宮中趕回府上。 一進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 鎮國公瞧著坐在榻邊抹眼淚的衛氏,心中一緊,急忙走了過去,“夫人怎地哭了?是誰吃了熊心豹膽,敢惹夫人不快?” 衛氏小聲抽搭著,聽見鎮國公的聲音,憋了半日的氣終于是有處可放了。 “老爺還知道回來?”衛氏捏著帕子,睜大了眼睛瞪他,“若是您再晚歸幾個時辰,怕是這個家都散了!” 鎮國公聽的云里霧里,不明白她的氣從何處來,“圣上留我在宮中議事,耽擱了半天,這…這是發生了什么……為何家要散了?” 衛氏睨著他,淡淡道,“老爺可知母親回來了?” “母親回來了?”鎮國公一愣,旋即大喜,“我才回府上,就來瞧夫人了,竟不知她老人家回來了?!?/br> 衛氏哼哼兩聲,冷眼瞧著他,“老爺就樂吧,最好再樂大聲些,妾身怕您待會就笑不出了?!?/br> 鎮國公眨了眨眼睛,笑容就這么僵在臉上,“夫人這是何意?該不會是母親……又作鬧了吧?” “老爺還挺了解母親的?!毙l氏長嘆一聲,眼中又蓄起淚來,“母親才一進門,就對妾身發難,要將永安和庭玉的媳婦都休了去,一個娶曲文侯的嫡女,一個娶林昭音?!?/br> “老天有眼,妾身雖不喜邊月和梁晚余,卻也是感動她們對公府的用心,兩個新婦才入門沒多久,毫無過錯,怎可將人棄了呢!” 鎮國公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緩不過神來。 夫人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為何組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休……休妻?”鎮國公伸出兩個手指頭,揚聲道,“還是要休兩個!” 衛氏點點頭,面露悲色,“可憐妾身性子軟弱,護不住自己也護不住兩個兒媳這可如何是好啊……” “且不說庭玉知了此事,會不會將屋頂掀了去,單說永安,他對邊月很是在乎,若是聽母親的,惹了永安動怒,舊疾復發,這……” 衛氏說不下去了,用帕子遮住臉小聲哭起來。 “再者,那林昭音……妾身更是不喜!”衛氏面上掛著淚痕,揚聲控訴,“她不過是母親至友留下的遺孀,非我族親,老太太怎么就那般寵她愛她,連兩個孫子都不管不顧了!” 鎮國公臉色難看,原本得知母親歸家的喜悅也消失不見,“夫人……母親她年歲大了,犯了老糊涂,你莫要同她一般見識?!?/br> 衛氏抹著眼淚,小聲道,“妾身才嫁給老爺時,就沒少受母親搓磨,如今妾身成了婆母,為何還要受著冷臉?” “況且母親她訓起人來不分場合,那林昭音還在一旁呢,就對妾身橫眉冷對,妾身……實在是委屈!” 鎮國公瞧著她,千言萬語只化作一聲嘆息,“平笙,此事你不必管了,我這就去跟母親說明,若她老人家執意犯渾,我就將她送回江南宅院去!” 聽到夫君喚自己小名,衛氏的心情好了不少,輕輕點了下頭,“妾身相信老爺?!?/br> “你等著,莫心急?!?/br> 鎮國公只留下這一句,轉身朝門口走去,喚來院門口的小廝,低聲道,“老夫人去了何處?” 小廝想了想,開口應道,“小的瞧見老夫人往后院走了,像是去了清園的方向?!?/br> “去了清園?”鎮國公大驚失色,不再理會小廝,大步流星的朝著后院趕去。 清園 “夫君,該用晚膳了?!?/br> 邊月的柔聲細語從屋外傳來,謝永安聽到她的聲音,放下捧著書冊的手,嘴角下意識揚起一抹笑。 “猜猜我做了什么?”邊月面上難得多了幾分俏皮,將手里的瓷盤放在桌上。 “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是好吃的?!敝x永安從椅子上起身,緩步過去,面上掛著淡笑,“托你的福,我柜子里的衣裳怕是都要重做了?!?/br> “你胖些好,病了太久,眼下像個竹竿子,太瘦壓不住福氣?!边呍侣曇舨恍?,笑盈盈望著他,替他盛了碗羹湯。 沒有旁人在時,邊月總是自在的,謝永安樂得見她如此,一貫縱著她去。 “胡言亂語!你是在咒自己夫君沒福氣嗎?” 外頭突然想起一聲怒斥,屋中的謝永安和邊月齊齊一怔,轉頭朝著屋外望去。 第63章 容不得她 屋中都是藥草味,熏得人喘不過來氣,故而用膳時門窗都開著,散散氣味。 邊月一眼就瞧見了園中兇神惡煞的老婦人,面露不解,小聲問道,“夫君,這是何人?為何能在咱們清園大呼小叫?” 謝永安沉了臉,握住她的細腕,低聲道,“我祖母?!?/br> 聞言,邊月面上閃過一絲慌亂。 嫁進公府半月有余,她竟從未聽說過府里頭還有位老夫人! 馮氏瞧她這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眉頭一皺,冷聲呵斥道,“你這丫頭為何一丁點規矩都沒有?見了我,不知道問安嗎?” 邊月慌了神,忙甩開謝永安的手,對著馮氏盈盈一拜,“孫媳婦邊氏,見過祖母?!?/br> 馮氏盯著她瞧,眼底是nongnong的厭煩,“你進了府,無人較你規矩嗎?大庭廣眾之下,竟咒自己夫君壓不住福氣,成何體統!” 邊月小臉一下變得慘白,身子僵住,不知該作何反應。 謝永安蹙眉,握住她的手腕,將她輕輕帶起,旋即望向馮氏,溫聲道,“祖母,此事非月兒之過,孫兒樂意見她自在,所以從不拘束?!?/br> “自在?”馮氏冷哼一聲,視線上下將邊月掃了一圈,沉聲道,“自在過了頭,就成野了?!?/br> “她本身就是鄉下丫頭,粗鄙不堪,難登大雅,永安你再不管教些,日后丟了人,可就要算在公府頭上了?!?/br> 邊月垂下頭,眼眶發酸,她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老太太,才遭了這個罪。 馮氏盯著她,緩緩開口,“你叫邊月?” 邊月一頓,不敢不行聲,“是?!?/br> “土里土氣的名字?!瘪T氏面上不耐更甚,對著一旁的鄧嬤嬤道了句,“去找人,擬封休書來?!?/br> 邊月傻了眼,連同一旁的謝永安都愣在了原地。 眼瞧鄧嬤嬤真要出園,謝永安俊臉徹底鐵青,頭一次對長輩動了怒,“站??!” 鄧嬤嬤一驚,雙腳僵住,不敢動彈。 “永安?”馮氏瞧著他,面露不悅,“你這是做什么?” “孫兒倒是想問問祖母要做什么?!敝x永安將邊月拉到自己身后,儼然一副護短的架勢,“月兒何錯之有?為何要休了她?” 邊月躲在他身后,小嘴微張,愣了好半晌也沒說出話來。 “何錯之有?”馮氏嗤笑,面露不屑,“她鄉野丫頭的身份,就是最大的錯處!” “鎮國公府是勛貴,你又是嫡長子,她一個野丫頭何德何能嫁你為妻?哪怕是做個妾,都是她祖墳冒青煙了!” 馮氏微瞇著眸子,一雙眼渾濁得很,“她能混進府里來,是你母親一時做了糊涂事,恰逢我不在,才給了這丫頭機會?!?/br> “如今我回來了,便容不得她呆在我眼皮子底下?!?/br> 謝永安險些被氣笑了,方才動了怒,嗓子又開始癢起來,“祖母才剛回來,就要攪得家里不得安寧嗎?” “你這是什么話?”馮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疑的望著他,隨即瞧見了他身后的邊月,一臉恍然,“看來是和泥腿子呆慣了,才學著對祖母不敬?!?/br> “這丫頭模樣倒是看得過去,沒成想是個禍水?!瘪T氏冷哼,揚聲道,“來人,把她抓過來?!?/br> “誰敢!” 謝永安動了大怒,一時沒忍住,捂著心口猛烈咳嗽起來。 “夫君!” “永安……” 邊月立馬扶住他,從袖中翻出隨身帶著的藥瓶,舉到謝永安跟前。 鼻尖涌入熟悉的草藥香,謝永安垂下眸子,瞧著身邊人的模樣。 邊月仰著小臉,滿眼關切,眼神作不得假。 見她如此,謝永安嗓間的癢意退了些。 馮氏愣在一旁,親眼瞧著謝永安犯了舊疾,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怎么又咳了?你母親說你已經大好了?!?/br> 謝永安捂住心口,抬眸望向她,一雙眼睛清澈透亮,神色堅毅,“我這條命是月兒拉回來的,若是離了她,我活不成了?!?/br> “話說到這,祖母還是執意要因為身份高低休了她嗎?” 馮氏黑了臉,仍舊是那套老說辭,“永安,祖母是為了你好,你是府上的嫡長子,將來是要……” “那就不做這嫡長子了?!?/br> 邊月大驚失色,定定望著眼前的男子,卻只能瞧見他的下頜。 馮氏也愣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你說什么?” “若是祖母執意替孫兒休妻,那我這條命怕是也留不住了?!敝x永安靜靜望著她,不肯退讓半分,“既然命都不在了,空有個嫡長子的名號又有何用呢?” 馮氏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住腳。 她不明白從小乖順懂事的長孫為何成了這番模樣,竟敢一再頂撞長輩。 定是他那新婦教唆的! 想到這,馮氏瞧邊月的眼神又厭惡了些。 見祖母這幅神情,謝永安便知她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將一切都怪到了邊月身上。 謝永安擰眉,一貫含著笑的眉眼如今冷若冰霜,“祖母若是想休了月兒,大可幫我一同趕出府去?!?/br> “你……” “不可!” 馮氏還沒來得及說話,從外頭匆匆趕來的鎮國公就一口駁回了謝永安的話。 鎮國公喘著粗氣,來時將鞋子都跑飛了一只,可見慌亂,“兒啊,你別說氣話,爹離了你還哪有半分活路呀!” 他這話倒是實在。 府上有個平庸無能專干混賬事的庶子,還有個稱王稱霸無法無天的幼子。 離了謝永安這個滿腹經綸貌比潘安的香餑餑,可不就真的沒活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