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門,我當場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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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將碗筷放好,還不忘在謝永安的位子上放張軟墊,“我本就是干慣了這些活的,搖身一變成了主子,什么都不準我做才難受呢?!?/br> 謝永安犟不過她,只好撐著身子坐在桌前,像個孩子一般等著開飯。 清園向來吃的清淡,桌上擺著五道菜,全是藥膳。 豬肚雞、棗泥山藥糕、當歸生姜羊rou湯、五汁膏、瓜蔞餅,就連粥里都放了潤喉清熱的百合銀耳。 “你先吃,不用等我?!边呍绿嫠⒘酥?,抿唇笑道,“灶上還熬著藥,我去瞧瞧?!?/br> “等等?!敝x永安伸手拉住她的細腕,蹙眉道,“蘋靈就在外頭,有什么事她去盯著,你坐下,老實吃飯?!?/br> 邊月這才歇了心思,悻悻道,“你的事,我不親眼盯著,總是不放心……” 謝永安心頭升起一絲暖意,笑意溫雋,語氣也柔和下來,“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也不必事事煩心?!?/br> “你瞧,你盯了這么多天,已經不怎么見我咳了?!?/br> 邊月在他身旁坐下,撇了撇嘴,“你這病是打娘胎里得的,一時壓住不算什么,需時常細心盯著,才能平平安安的?!?/br> 說罷,邊月將湯匙放進他眼中,小聲道,“先喝些粥潤潤嗓子?!?/br> 聽見她下意識的關心,謝永安落下眸子,捏著湯匙的手緊了緊。 他想活著, 想活過二十二歲。 這是從未有過的念頭。 自打記事起,他就常聽身邊人念叨,說自己命薄,活不過二十二。 父親聽了,常與人去爭吵,將那些碎嘴子統統參上一本。 母親聽了,總是一個人落淚,而后抱著他輕聲哄慰。 他原也不信那些人的鬼話,直到他咳的越來越厲害,直到見了血,直到再也出不去這園子。 謝永安信了,也知道一切都于事無補。 庭玉一天天長大,他想活著的心思也一點點淡漠,只求父母康健,兄弟平安,余下的,他不再奢望。 可是……他的身邊有人來了。 謝永安抬眸,瞥了眼坐在身邊的姑娘。 她沒什么別的指望,唯求自己活著,成為她的依靠。 瞧著邊月不停往自己碗中夾著菜,謝永安眉眼漾著笑,好似找到主心骨。 平日里最是厭煩旁人觸碰,喜愛干凈的他如今也能笑著吃下旁人筷子夾過的食物。 “你這個賠錢貨,喪門星!” 不等屋中兩人反應過來,突然從門外沖進來一人,用力抓住邊月的領口,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緊跟著進來的蘋靈嚇傻了眼,連忙去攔人。 邊月被打懵了,恍惚抬眸,瞧見了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狠毒的龔翠蓮。 事情發生的突然,謝永安愣了一瞬,旋即怒從心起,嗓間也多了幾分癢意,“你是何人,誰準你闖進來的?” “我是誰?”龔翠蓮插著腰,臉上沒有半分血色,指著邊月罵道,“我是這賤丫頭的親娘,你的岳母!” 聽見岳母二字,謝永安怔住,旋即回過神來,皺眉問道,“那你也不該無故打人?!?/br> “我是她娘,還打不得她嗎?”龔翠蓮險些將一嘴牙咬碎,揚聲罵道,“賤蹄子,耀祖去哪了?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邊月靜靜望著她,眼眶酸澀,卻掉不下淚來,“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在我這?” 龔翠蓮呸了一聲,扯著嗓子喊道,“他來找你,卻一夜不歸,不是你給藏起來了還能是誰?” 邊月的心徹底涼了,望著眼前的親娘,只覺得萬分陌生,艱難開口,“所以……你知道她來找我了,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龔翠蓮一愣,沒想到被套了話,一時答不上來。 謝永安將邊月牢牢護在身后,察覺到了什么,握著邊月細腕的手緊了些,“縱使你是月兒親娘,也不該在公府里隨便打人,她如今是主子,你哪來的資格打她?” 龔翠蓮頓時急了,好似找到了發泄口,大聲?;旖辛R著,“這個賠錢貨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我就算是打死她,也沒人能說我半句不是!” 邊月不愿再看她,反身躲進謝永安懷中,聞著他身上的草木香,強壓下心頭的酸澀。 謝永安身子一僵,突然的接觸讓他亂了神,心跳如擂。 邊月靠在他胸前,小聲嘟囔了句什么。 謝永安低下頭,湊近了些,耐著性子問道,“月兒,你說什么?” 邊月埋著臉,聲音悶悶的。 “報官?!?/br> 第54章 一定會好好活著 龔翠蓮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時破了音,“賤蹄子,我可是你娘,你居然要報官抓我?” 謝永安蹙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淡淡瞥了眼一旁的蘋靈。 后者了然,用力抓住龔翠蓮的手腕,將她強行拽離了屋子。 “邊月,我是你親娘!” “你這個賠錢貨,賤丫頭,喪門星……” 外頭傳來龔翠蓮怒罵的聲音,幾乎是將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匯都甩在了邊月身上。 邊月緊閉著眼睛,身子輕輕打顫。 下一瞬,耳旁貼上了一雙微涼的大掌,替她隔絕了大半聲音。 邊月怔在原地,輕眨了下眼睛,猶豫著抬頭看他,臉頰漫上一絲紅暈,耳廓也跟著發燙。 兩兩相望,謝永安一雙眸子像浸了墨,漆黑深邃,捂住她耳朵的那雙手玉白修潔,指骨分明,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邊月忽地推開了他,臉色漲紅,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謝永安愣了瞬,僵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垂下。 邊月強忍住心頭的悸動,別別扭扭說了句,“先……先吃飯吧?!?/br> “這時候了,還吃什么飯?”謝永安眉頭皺的更緊,語氣都強硬了幾分,“不出半日,你的臉定要紅腫,先喚人來上藥?!?/br> 邊月張了張嘴,剛想說不用,卻又想到明日一早還要給婆母請安,悻悻住了口。 謝永安睨著她,眼底閃過晦暗。 他直覺昨日定是出了大亂子,邊月閉口不談,他自己派人去查就是。 月園 “小姐?!?/br> 梁晚余立在案前,微微俯身,右手挑起,外頭傳來聲音時,正巧最后一筆落下,三兩紅梅躍然紙上,活靈活現。 輕抬眸子,見玉竹腳步匆匆,梁晚余眼中含著笑,柔聲道,“什么事讓你這般急躁?” 明明入了秋,玉竹卻滿頭大汗的進了屋子,神色惶恐,四下望去,見里頭沒有別人伺候才敢開口,“小姐,謝三叔一家……有消息了?!?/br> 梁晚余捏著紅梅畫的手一頓,移開眸子,狐疑的望著她,輕聲問道,“什么消息?” 玉竹咽了下口水,頭一次在她臉上瞧見別的神情,“謝三叔在偷著放印子錢?!?/br> “印……”梁晚余神色一凜,語氣重了幾分,“印子錢?” “沒錯?!庇裰裰刂攸c頭,神情認真,“且謝三叔放的印子錢利極高,借了一兩,不出一月就要還十兩,若是還不上,地痞子就一窩蜂沖上去打,打死是常有的事?!?/br> “他怎會如此大膽?”梁晚余面露驚疑,緩緩落座,心跳得飛快,“這可是入刑坐牢的大罪!” 玉竹搖頭嘆息,面上閃過哀戚,“謝三叔謹慎著呢,這等子買賣不在盛京,而在苦寒的遼東,那兒的人不是收了錢捂住嘴,就是被打得奄奄一息,不得不替那些人瞞著?!?/br> 梁晚余呆坐在椅子上,神情遲緩,喃喃道,“不對勁……” 玉竹覺得奇怪,低聲問道,“小姐是覺得謝三叔有問題?” “他不過一個生意人,若沒人在后頭撐著,哪來的膽子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梁晚余捂著心口,愈發覺得后怕,“就像是陸寶忠,人這輩子能吃多少頓飯,有多少兩銀子,都是天定的,不賭不借,能突然富起來,定然不正常?!?/br> “這一樁樁一件件,一條條人命,鎮國公知不知曉?又知曉多少?” 聞言,玉竹理解了主子的意思,臉色也變得奇差。 私放印子錢,本就是罪過,又牽扯上多條人命,謝三叔一屆商人,雖沒有官職在身,卻也難保性命。 可若是國公府知情不報,牽連進去,事情就鬧得大了。 梁晚余正了神色,輕聲問道,“這事隱秘,你是如何查到的?” “他們府里嘴嚴得很,什么都問不出,還是派出去的人死盯了一夜,才發現府里頭的管事偷溜出去,在一處偏僻地方燒紙錢,嘴里念叨著什么非他所為,若是有厲鬼尋仇,千萬要放過他……” 玉竹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布裹,遞到主子眼前,“那管事心虛得很,紙錢還沒燒完就跑遠了,咱們的人立馬滅了火,將東西搜羅了起來?!?/br> “紙錢上都是寫了字的,不然就算是白燒,這錢要讓孤魂野鬼撿去的?!?/br> 梁晚余探過身去,生死大事前,她也顧不上晦氣了。 黃紙錢被燒的只剩一截,上頭寫著短短幾個字:遼東王家村王守棋…… “去查?!绷和碛喽⒅前虢丶堝X,眼神凌厲,“就查這個人?!?/br> 玉竹不敢耽擱,立馬應下,“是,婢子就這去知會一聲?!?/br> 蘭園 屋中拉著簾子,不見半點光亮,陸嫚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屋里頭彌漫著淡淡的臭味,讓人聞之犯嘔。 “上藥了?!?/br> 菱兒推門而入,聞見屋里的味道,眉頭一皺,用手扇了扇,滿臉嫌惡,小聲嘟囔著,“真是的,怎么總是我分到這個活計?” 陸嫚嫚平躺著,睜眼瞧著床頂,眼中沒有一絲光亮,像個將死之人一樣沉寂。 “每次都是這副鬼樣子?!绷鈨悍藗€白眼,將藥膏放在桌上,“夫人體恤你大半個身子被燒傷,特送來了上好的藥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