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門,我當場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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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衛氏一愣,緩緩回眸,對上了自己夫君的目光。 鎮國公睨著她,半晌,搖了搖頭。 衛氏住了口,卻還是盯著謝庭玉的方向,神情受傷。 回主院時,夫妻二人并肩而行,相顧無言。 過了良久,衛氏才開了口,“老爺當真舍得庭玉吃那個苦頭嗎?” 鎮國公停下腳步,站在木橋上,垂眼望著池中的胖錦鯉,沉聲道,“夫人你瞧,咱們府上的這些魚兒比旁人家大了不少,游得可真歡快?!?/br> 衛氏面露疑色,不明所以。 鎮國公唇邊掛著儒雅的笑,短嘆一聲,伸手攬過衛氏的肩,低聲道,“永安也好,庭玉也罷,都好似池中魚,能生在公府里,就已經超了別人一大截?!?/br> “可是夫人,生在何處,便有何處的路要走?!辨倗嫔系男σ獾诵?,語氣平平,“庭玉是我的小兒子,我巴不得他能避開世上所有苦難,玩樂一生,若是…若是永安康健……” 衛氏靠在他懷中,眼眶一酸,輕聲喚道,“老爺……” “這便是我的命了?!辨倗A苏Q?,忍住心中澀意,沉聲道,“永安是我最滿意的孩子,我那么看重他,期盼他降世?!?/br> 鎮國公垂下眼,神色晦暗不明,“我還記得他剛生下來時,渾身發紫,哭聲微弱,不湊近些壓根聽不見聲音?!?/br> “我跪在大殿前,求圣上賜藥,這才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了永安,如今他已過二十一,外人不能見,外食不可食,連家門都踏不出去,即便娶了妻,也留不下個后?!?/br> 衛氏咬住下唇,把臉埋進夫君胸前,壓抑著哭聲。 “永安在前,后生了庭玉,我看他能健健康康在地上撒歡,心中別提多有歡喜,自然溺愛了些,不成想將他養成個混世魔王的性子,只知玩鬧享樂?!?/br> “晚余說得對,如今庭玉正在興頭上,不妨讓他一試?!辨倗珨堉?,眸色暗淡,“公府不能斷在我們手里……也只能靠他了?!?/br> “妾身明白,老爺說的在理……” “不好了!大公子吐血昏倒了!” 衛氏的話還沒來得及落在地上,不遠處清園就傳來了動靜,吵吵嚷嚷的,陡然讓人心跳空了一瞬。 “永安!”鎮國公猛地變了臉色,顧不得旁的,抬腳朝著清園沖去。 衛氏身子晃了晃,幸而被一旁的婆子扶住,才不至于跌在地上。 “我兒…我兒……”衛氏臉色慘白,緊抓著婆子的手,踉踉蹌蹌的朝清園趕去。 夜早已深,天色突變,方才還是悶熱,如今竟是涼風陣陣,瞧著像是要有雨來。 清園先前熄了院燈,如今再亮起來,映出眾人臉上驚恐。 “兒子!”鎮國公沖進屋中,一眼就瞧見了躺在床上的男子。 謝永安平躺在榻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難掩病態,眼下有青,嘴角還有一抹殷紅未干,聽見動靜,費力掀開眼簾,望向門口。 瞧他這副模樣,鎮國公兩腿不禁有些發軟,險些撐不住身子,急忙湊過去,攥住他的手,沉聲問道,“兒子……好端端的,為何會吐血?” 謝永安凝著他,薄唇微動,可惜聲入蚊訥,聽不清楚。 衛氏急忙趕來,見自己兒子躺在床上,生機去了大半,眼前又是一陣發黑,才止住的眼淚再度盈眶。 “一群廢物!”衛氏氣極,卻不敢對謝永安發火,只好將怒火發在了下人身上,“這還不出半月,公子已經吐兩次血了,你們是怎么伺候的?” 衛氏氣不打一處來,聲嘶力竭地喊著,“邊氏呢?邊氏去了何處!” 見母親提及邊月,謝永安心一動,側過身子,竟是又吐出一口血來。 “永安!”鎮國公臉色奇差,扭頭質問候在一旁的蘋靈,“公子究竟發生了何事?” 蘋靈小心翼翼地看向床上的主子,不知該不該說出實情。 “來了,藥來了!” 屋外響起邊月的聲音,旋即簾子被掀開,女子端著滿滿一碗藥,腳步飛快,藥湯卻沒有灑出來半滴。 瞧見她進來,謝永安面色緩和了些,身子無力的倒在床上。 鎮國公見來了藥,立馬將謝永安扶起來,蘋靈也眼疾手快地在主子身后塞了個軟枕。 余光瞥見邊月,謝永安不愿再扭捏,費力接過湯藥,一飲而盡。 印象中的苦澀并未出現,反倒是一股清甜在嘴里化開,連藥味都被沖淡了幾分。 謝永安神情一晃,抬眸望向站在床前的邊月。 湯汁順著嘴角留下,邊月下意識伸手,掏出帕子抵在他唇邊。 謝永安心思微動,闔上雙眼,任由她替自己擦拭嘴角。 鎮國公臉色鐵青,儼然是已經在盛怒邊緣,“誰能來告訴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爺……”蘋靈見主子無事,急忙跪下,字字有力,“求您嚴懲園子里的刁奴!” 第29章 喜歡 鎮國公瞇起眼睛,強壓著心中的火氣,“你仔細說著?!?/br> 蘋靈咬住下唇,揚聲道,“方才大少夫人在小廚房里忙活,說是要為大公子做些適口的玩意兒,園子里沒人幫忙不說……?!?/br> “還有幾個膽大包天的白眼狼在墻根嚼大少夫人的舌根,”蘋靈氣紅了臉,小聲道,“被屋里的公子聽見,氣血上涌,急火攻心,這才……吐了血?!?/br> 邊月正低頭替謝永安理著被子,聞言倏地一怔,抬眸望向眼前的男子,卻見后者側開了臉,不與她對視。 原是……因為自己嗎? 邊月指尖一松,被角滑落,心中升起一絲別樣怪的情緒。 聽罷,鎮國公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冷眼掃視一周,半晌才道了句,“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br> 屋中跪了不少人,幾乎是清園的三十幾個下人都在這了,聞言,眾人的頭愈發低垂,不敢吭聲。 “敢如此對待主子,你們是吃了雄心還是吃了豹膽!” 鎮國公一聲怒喝,下人們齊齊一抖,有膽子小的甚至哭了出來。 衛氏臉色煞白,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出言痛斥,“我看是平日里對你們太好了,才縱得你們如此無法無天,吃里扒外!” “旁的不說,單看賞銀,你們清園永遠是最多的,活計也清閑,本想著你們只要老實照顧大公子,老爺與我便不會虧了你們,誰料你們竟就是這樣照看主子的!” 衛氏抄起桌上的瓷盞,狠狠砸在地上,“若不嚴懲,豈非讓旁人誤以為鎮國公府沒有半分規矩!” 話音落地,亂嚼是非的幾人才慌了神,扯著嗓子求饒。 “老爺夫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夫人再給婢子一次機會,婢子定會好生伺候主子們!” “求老爺開恩,求夫人開恩吶!” 鎮國公冷著臉,一言不發,眼底盡是涼意。 衛氏掃視一圈,胸口上下起伏得厲害,揚聲道,“將這些人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若有身契就賣到人伢子手里,若是府上誰人的兒子女兒,就再掌嘴五十,把一家子都趕出府去!” “是?!?/br> 幾人被拖下去,求饒聲漸漸遠去,衛氏的臉色才緩和了些,回眸望向謝永安,眼底滿是疼惜,“永安,如此解決,你心里頭可順暢了些?” 謝永安掀起眼簾,定定瞧著她,溫聲道,“母親…咳咳……” 才說了兩個字,便引出一連串的咳嗽。 鎮國公面色難看,抬手拍著他的后背,替他順氣。 “母親,月兒既嫁給了我,便是府里的主子,是名正言順地大少夫人?!敝x永安臉色更白了些,低聲道,“只要我還活一日,就不許有人再欺她辱她?!?/br> “任何人,都不許?!?/br> 衛氏面上閃過一絲詫異,回過神后,心中只覺得發虛。 鎮國公瞥了她一眼,沒多說什么,只無奈地搖頭。 “老爺?!背萄晕ㄎㄖZ諾地進了屋中,小心翼翼地開了口,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惹禍上身,“二公子差小的來問,大公子的病可緩和了些?” 提及幼弟,謝永安面上多了幾分笑意,低聲道,“一切都好,叫庭玉不必擔心?!?/br> “……是?!背萄缘昧嘶貞?,卻已經站在原地沒動腳。 鎮國公面上狐疑,扭頭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還有何事?” 程言猶豫一瞬,還是大著膽子說了出來,“老爺……小的路過蘭園,聽見里頭有爭吵打砸聲,好似是起了沖突,您可要派人去看看?” “蘭園沒一個省心的!”鎮國公大怒,拂袖起身,“不必派人了,我親自過去瞧瞧!” 話落,鎮國公轉過身子,目光落在謝永安身上時瞬間變得柔和,“兒啊,你好好養身子,方才的話我與你娘都記在心里了,在清園侍候的人全都換掉,保管日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br> 衛氏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點點頭,小聲應道,“對,娘也知道了?!?/br> 謝永安唇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低聲道,“父親母親慢走?!?/br> 鎮國公心中的石頭落了地,轉身離開,衛氏緊跟其后,出了園子。 人都散去,屋子里只剩謝永安和邊月二人。 邊月瞧著他,臉上莫名有些發燙,小聲問道,“你……今日吐血,是為了替我出氣?” “不是?!敝x永安別過臉,語氣別扭,“你是我名義上的妻,欺負你便等同于欺負我,我雖久病在榻,卻也容不得旁人騎在我頭上作威?!?/br> 邊月抿緊粉唇,默了半晌,從袖中掏出四四方方的帕子,遞到謝永安面前。 謝永安垂下眸子,瞧著帕子面上的荷花繡樣,不解的皺起眉頭,“這是什么?” 邊月神神秘秘的攤開手,將疊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帕子掀開,露出內里裹著的東西。 是兩塊手心大小的白酥餅,上頭還撒了些花瓣。 謝永安怔住,盯著那兩塊小酥餅,久久不言。 “我聽蘋靈說過,你自幼的衣食住行很是講究,父母親對你看得緊,不準你吃外頭的東西,我就去研究了這個鮮花餅,用料都很仔細,保證吃不壞人?!?/br> “味道我也事先嘗過了,是微甜的?!边呍绿绞诌^去,將鮮花餅遞到謝永安手邊,低聲笑道,“你嘗嘗,我做了兩個時辰?!?/br> 謝永安抬眸望著她,半晌,才抬手捏起最上頭的餅,輕輕咬下一口。 他吃相矜貴淡雅,是邊月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所以她慣愛盯著他瞧。 咽下口中的吃食,謝永安頓了頓才道,“你今日忙活了半天,就是為了做這東西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