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門,我當場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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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庭玉聳聳肩,伸手接過程言遞來的蛐蛐籠子,埋下臉去,低聲道,“我大哥自幼氣血不足,有喘鳴之癥,受不得氣,也受不得嚇,常年不出院子,說起來,大嫂進門比你我成婚也早不了幾日?!?/br> 梁晚余頓了頓,小聲問道,“嫂子是……” “跟大哥八字極配,讓我娘花了二十兩買來給大哥沖喜的?!?/br> 謝庭玉似乎是知道她想問什么,開口應道,“大嫂家境貧困,聽說娘家還有兩個弟弟,家里頭急著用錢,把她給賣了?!?/br> 梁晚余思索片刻,抬眸盯著他的俊臉,淡淡道,“我在府里也沒個能說話的,若是閑下來,去找嫂子聊聊家??珊??” 謝庭玉頭都沒抬,只應了聲,“你雖同我成了親,卻也是自由的,莫說找大嫂談心,就算你到街上去,只要帶夠了人,能平安回來,我都不會多管?!?/br> 梁晚余心中滿意,垂眸瞧著手里頭的香囊,神色平靜。 二人靜靜坐在院子里,半晌,謝庭玉突然道了句,“床里頭有個凹槽,擱了個小盒子,我的錢就放在那,碎銀和票子都有,你若是上街去,只管從里頭拿,不必花你的嫁妝錢?!?/br> 梁晚余驀然抬首,視線落在男子身上,卻見他依舊沒抬頭,耳垂卻紅的像是要滴血,心中不免升起幾分暖意。 上輩子謝昀無論是吃酒喝茶,還是打點交情,都從她嫁妝里頭拿,她若不給,謝昀還會發好一陣脾氣。 如今碰上謝庭玉這般隨時隨地會給銀子的,還真挺新鮮。 - 午時,過了膳,二人坐在屋中,各干各事。 梁晚余坐在軟榻上,臂下墊著軟枕,正捧著話本子鉆研。 謝庭玉斜靠在椅背上,捏著根干草,逗弄著籠里的蛐蛐,時不時偷撇一眼榻上的姑娘。 程言快步走進屋中,對著桌前的主子恭恭敬敬道,“二公子,沈公子他們來了?!?/br> 謝庭玉訝然,緩緩起身,轉頭看向梁晚余,見她依舊沉迷話本子,索性也不擾她,直接出了門去。 余光瞥見他離開,梁晚余扯下書皮,露出了書冊的真容。 她手里拿的哪是什么話本子,而是厚厚一本詩冊。 “玉露?!?/br> “小姐?!?/br> 梁晚余不動神色的翻了頁,低聲道,“你出府一趟,去藥堂多抓些安神助眠的草藥來,莫要被人發覺?!?/br> 玉露雖心有疑惑,但還是乖乖點頭應下,“是?!?/br> 書房內,四個公子哥各靠一邊,圍成了個圈。 謝庭玉專心盯著自己手里的牌,正思索要打出去哪張才最合適,余下三人卻無心玩牌,悄瞇瞇盯著他,不愿錯過他任何一絲神情。 “你們那眼睛若再粘我身上,不妨我幫你們挖出來?!敝x庭玉仍舊低垂著頭,語氣充滿威脅。 三人尷尬收回視線,面面相覷。 常久輕咳一聲,故作淡定道,“頭都沒抬也能發現我們,腦瓜子上頭是長眼睛了不成?” “二郎,你和……” 盛守言坐在他右手邊,探過身去,剛要開口,卻見謝庭玉一把護住了自己的牌,一臉提防的盯著自己。 盛守言簡直要被氣笑了,揚聲問道,“你這是做什么?難不成是懷疑我要出老千嗎!” 謝庭玉嗤笑一聲,冷眼睨著他,“瞧你氣惱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出過老千呢,牌品那么差,還不許旁人防著?” “你!” “守言?!?/br> 眼見盛守言氣成了河豚,沈云之連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一切以正事為先。 盛守言一下子xiele氣,狠狠剜了謝庭玉一眼,咬牙問道,“昨兒是你大婚,兄弟們可都來給你撐場子了,你可得跟我們說句實話,昨日夜里,你那新婦有沒有給你撂臉子?” 謝庭玉面露不解,低聲問道,“大喜的日子,她為何會給我甩臉色?” “你怎就聽不懂話?非要讓兄弟把話說那么明白嗎!”常久輕嘖一聲,一臉怒其不爭的模樣,“我們是想問……她有沒有真心從了你?!?/br> 謝庭玉忽地反應過來,俊臉漲紅,也顧不得護著自己的牌了,抬手捏起塊牌就朝著常久腦門砸了過去,“青天白日的,你們幾個瘋了是不是?” 嗙的一聲脆響,常久捂著額頭,徹底閉上了嘴。 “二郎,這事你也莫怪我們?!鄙蛟浦櫭驾p嘆,溫聲道,“梁晚余稀里糊涂嫁給了你,你又稀里糊涂應了,你心思單純,我們也是怕你受騙,白白付了真心?!?/br> “誰給她真心?”謝庭玉耳根燙得厲害,恨不得將手里的牌都朝他們砸去,“我早就說過了,答應娶她,不過是……不過是看她可憐!” “好一個看她可憐,當哥幾個眼睛都是瞎的?”盛守言白了他一眼,面露不屑,“你就像那池子里的胖錦鯉,梁晚余手里若是有鉤子,能把你釣成翹嘴你信不信?” 第16章 有腦子但不多 謝庭玉臉色難看,抬眸瞪了他一眼,沉聲道,“再胡說,我就拔了你的舌頭?!?/br> 盛守言癟了癟嘴,到底沒再開口。 沈云之還是老一套,左右叮囑,生怕自己兄弟入了梁晚余的套。 謝庭玉沒認真聽他的話,只嗯一聲啊一聲的應著。 沈云之無奈搖頭,拿謝庭玉這個犟種半分法子也沒有。 屋內,梁晚余仍舊倚在床頭看著詩冊,眉眼柔和。 玉竹站在門前,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才放心進來,“小姐,要給幾個院子送的禮都已經備好了,除了國公和夫人住的麟園多加了兩件瑪瑙寶飾和書畫外,余下院子都是一樣的?!?/br> 梁晚余微微頷首,不動聲色的瞥了眼玉竹,低聲道,“送去吧?!?/br> 玉竹小臉依舊冷冰冰的,小聲應道,“是?!?/br> - 蘭園 玉竹領著七八個婢女,踏進院門,一眼就瞧見了躺在竹椅上的婦人,緩步上前,“崔姨娘,婢子是月園的玉竹,二公子與二少夫人新婚,主子們高興,讓婢子備下薄禮,挨個院子送去?!?/br> 話落,玉竹側過身,讓后頭的婢子端著禮盒上前,“里頭放了名茶,錦緞,還有兩盒安神香?!?/br> 崔氏聽她是月園的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喜,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強行扯出一抹笑來,低聲道,“有心了,真是個孝順孩子?!?/br> 玉竹也擠出一抹生硬地笑,小聲道,“除此之外,二少夫人還給陸娘子備了些小禮,不知……陸娘子人在何處?” 崔氏神色微變,輕咳一聲,隨手朝著后頭一指,“在偏房呢,你領人送過去就是?!?/br> “是?!庇裰窀I硇卸Y,順著崔氏指尖的方向走去。 臨到屋前,玉竹抬手推門,邁步進去,剛好瞧見坐在榻上偷抹眼淚的陸嫚嫚。 聽到外頭的動靜,陸嫚嫚慌忙垂下手,像個無事人一般,“你是何人?為何一聲不吭就闖進來了?” “婢子是月園的玉竹,在二少夫人跟前伺候的?!庇裰駥嵲趯λ龘P不起笑臉,索性垂下眸子,不再看她,“主子新婚,特地備了禮,差婢子挨門挨院送來,這里頭自然也有陸娘子的?!?/br> “送禮?”陸嫚嫚臉上閃過一絲狐疑,自顧自嘟囔著,“好端端的,她送什么禮?” 玉竹接過禮盒,端到陸嫚嫚眼前,輕聲道,“禮已送到,請陸娘子過目?!?/br> 陸嫚嫚半信半疑的打開盒子,垂眸望去,見里頭只有兩個錦盒,掀開蓋,內是些尋常的香粉。 玉竹適時開口,“這是安神香,是二少夫人送給娘子助眠用的?!?/br> 陸嫚嫚嘴角向下,慢吞吞合上蓋子,面上沒有半分笑意,“替我謝她好意,只可惜我用不上這香,昀郎日日陪我入眠,我安逸得很?!?/br> 她同梁晚余本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系,巴巴地送來什么熏香,這香里頭若是沒鬼,她陸嫚嫚三個字倒著寫! 玉竹臉色沉下,倒也沒多言,只低聲道了句,“陸娘子所言,婢子記下了,定會原封不動傳給主子聽?!?/br> 話落,玉竹不再理會她,轉身就走。 “你!”陸嫚嫚死死捏著桌角,一口銀牙險些被她咬碎,瞧著半敞的房門,心中又漫上酸楚,“今時今日,就連個小賤婢都敢對我甩臉色了……” 說著,她從袖口掏出一封信來,眼底滿是思念,“父親,您究竟去哪了……” - 月園 玉竹腳下生風,快步回了園子。 見她回來,梁晚余眸色一沉,擺手讓屋里頭伺候的人都退下,直到房門關緊,才盯著她開了口,“東西送去蘭園了?” “送去了?!庇裰衩嫔簧?,語氣也冷硬,“可惜那位娘子不樂意收下,說什么整日里有昀公子陪著,用不上安神的香,只打開瞧了瞧,就退了回來?!?/br> 瞧她被氣得不輕,梁晚余勾起唇角,輕聲安慰道,“這禮送到她跟前,我就沒料想過她會收下,故而讓玉露留了一手,在那錦盒上抹了些東西,只要她碰了,可得遭不少罪?!?/br> 玉竹一怔,面露迷惘,“那盒子里的熏香……” 梁晚余輕笑一聲,視線重新落在書冊上,低聲道,“那就是安神用的,都是些尋常香粉,無毒?!?/br> 玉竹恍然大悟,驚覺自家小姐的手段高明,喃喃道,“婢子瞧她那副模樣,就是對送過去的禮起了疑心,只可惜她有些腦子,但不多?!?/br> 梁晚余抿起粉唇,無聲笑了笑,“把那里頭的兩個錦盒用帕子隔著,將香粉騰出來,倒進另一雙盒里,再將先頭的盒子洗了,扔到外頭去?!?/br> “蘭園若起了風,陸嫚嫚必定緊咬著我,咱們就順了她的意,來個偷梁換柱,讓她查無可查?!?/br> 玉竹心中激動,重重點了點腦袋,“是,婢子這就去?!?/br> 入夜,天色昏暗,月牙高懸,偶聞幾聲蟲鳴。 謝庭玉才從書房鉆出來,定睛一看,屋里頭還亮著燈燭,女子的身影映在窗子上,他忽地怔住,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已經娶妻了,有人在苦等自己。 守在屋外的玉竹瞧見他,快步進了屋里頭,不出三息,窗子上的影子起身,來到門前。 “二郎……” “夫君?!?/br> 兩道聲音同時想起,謝庭玉卻只盯著主屋門口,半個眼神也沒分給身后。 見他站在門口不應聲,屋里的三人相視一眼,齊刷刷起了身,快步走到他身側。 才出書房,就瞧見了對面的姑娘。 梁晚余一身浮光錦裙,薄粉敷面,盛顏仙姿,小臉映在燈光下,多了幾分朦朧美感,像是從畫里偷跑出來的人物。 瞧見三人,梁晚余面上沒有半分驚訝,似是早有預料他們會玩到夜深,對著三人微微福身,輕聲笑道,“夫君和公子們已經在書房里頭待了三個時辰,未叫膳茶,到如今這個時辰,應當是早就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