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登門,我當場改嫁紈绔小叔子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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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余蹙眉,視線掃過她懷中的東西,輕聲問道,“手里頭拿的什么東西?” 玉竹堪堪將懷中東西堆到桌上,抬手抹了把額上的汗,低聲道,“小姐,您與謝二公子不日就要成婚的消息已經傳的滿城皆知了,得知二公子親事已定,貴女們樂開了花,認識咱的不認識咱的都送來了禮……” 玉露捏著金釵的手一頓,霎時間變了臉色,咬著牙道,“這些個千金小姐,是有多怕自己會嫁給二少爺?” 梁晚余倒是覺得有趣,勾起唇角,淡淡道,“收起來吧,白送上來的東西,哪有不接下的道理?” “小姐!”玉露同主子一同長大,總歸是膽子大些的,“您就看不出她們是在譏諷咱們侯府嗎?如此明顯,婢子都察覺出不對了……” “日子過得順不順當,與旁人無關?!绷和碛喑读顺蹲旖?,神色晦暗不明,“今日她們笑我,說不定,改日就輪到我笑她們了?!?/br> 玉露眨了下圓眼睛,欲言又止。 小姐都嫁給謝二公子了,世上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嗎? 梁晚余笑著望她,細聲寬慰道,“得了,你這小腦袋瓜子莫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出嫁要用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玉露癟著小嘴,點頭應道,“都安排好了,侯爺臨走前給小姐備下的嫁妝也都清了一遍,數目不差,喜服早就做出來了,但成色樣式都不及謝二公子送來的那身,小姐想如何打算?” 梁晚余不假思索,當即應道,“就穿謝庭玉送來的那一身吧,他瞧見了,也能高興些?!?/br> “是?!?/br> - 翌日,定遠侯府紅綢高掛,朱門大開,炮仗聲不絕于耳。 盛京人人都知,城中最有名氣的名門淑女梁晚余嫁了個紈绔,百姓們都堵在街道上看熱鬧,時不時順一把小廝遞來的喜果。 “迎親的來了!”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眾人順勢望去,正好瞧見俊俏郎君馬上坐,身姿挺拔,用綢子系出來的紅花斜掛在胸前,男子面如冠玉,一邊唇角勾著,大手一揮,灑下不少碎銀子,姿態張狂,不知收斂為何物。 見他拋銀子,百姓們也沒了吃喜果的心思,將手里的東西往袖口一塞,蜂擁而上,爭搶喜銀。 迎親隊伍在侯府門前停駐,謝庭玉坐于馬上,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扇朱門瞧。 不出片刻,一道身影闖入眾人眼簾。 女子身上的嫁衣流光溢彩,長尾拖地,一雙纖纖玉指正端著面團扇,上頭繡著玉蘭,扇后,是明眸皓齒,舉手投足間盡是端莊,身側是兩個貼身婢子攙扶,后頭跟了兩排家丁,排場不小。 梁晚余被簇擁著,小臉低垂,只能瞧見自己腳尖,邁著小步朝喜轎走去。 謝庭玉瞧著她,心底沒由來的升起一絲緊張,攥著韁繩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直到喜轎被抬起,謝庭玉才恍然回神,指尖攀上心口,強壓下情緒,雙腿一夾馬肚,朝前走去。 隊伍繞著盛京走了一圈,臨到鎮國公府前,已經是黃昏。 “轎落——” 梁晚余探出手去,借著玉竹的力道,下轎站定。 “可想好了?”謝庭玉站在一側,與她并肩,“若是進了這扇門,往后,你便要與我綁在一處了?!?/br> 梁晚余嘴角抽了抽,余光瞥向他,低聲問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做什么?” “若你只是一時沖動,我……”謝庭玉頓了頓,咬牙切齒道,“我可以允許你踹了我?!?/br> 梁晚余險些壓不住嘴角的笑,輕咳一聲,淡淡道,“吉時快到了,趕緊入府?!?/br> 謝庭玉愣了一瞬,見身側的人已經邁了步子,連忙抬腳跟上,邊走邊問著,“梁晚余,你真要嫁給我???你……” “閉嘴?!?/br> 謝庭玉如鯁在喉,眨了下眼,倒也真的閉嘴了。 府外,幾個一貫與謝庭玉交好的公子哥打扮同樣討喜,難得有個正經模樣,站在門前招呼著客人。 府中早就點起了燈火,朱緞梁上掛,窗子貼喜花,一對新人跨過前院,被家丁領進了大堂。 鎮國公同衛氏坐在上首,望著進門來的二人,面上掛著淡笑。 拜了天地,見過高堂,衛氏心中不喜,卻不得不要顧及著府上的顏面,從腕上摘下玉鐲,放在一側蓋著紅綢的案子上,揚聲道,“我早就盼著庭玉能找個稱心的,今兒他結親,這鐲子是我給新媳婦的見面禮,望你們夫妻和睦,恩愛到老?!?/br> 衛氏臉上雖掛著笑,可話里話外的壓迫感很是明顯。 婚期如此倉促,娶得新婦究竟稱不稱心,縱使再笨的人也能猜出個七八。 梁晚余垂下眸子,小臉藏在團扇后頭,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 新婚當日,婆母就來了個下馬威。 “玉哪是什么稀罕物件,我可欣賞不來,娘既然知道兒子找了個稱心的,為何不將另一個腕上的大金鐲子給摘下來?” 話一出,全場嘩然。 新郎官主動幫新婦討要貴禮的,這還是頭一次見。 衛氏臉色發白,嘴角狠狠一抽,險些當場氣暈過去。 偏生謝庭玉還不知自己犯了何錯,正定定望著自己親娘,似是在等她的動作。 眾目睽睽之下,衛氏僵坐著不動,直到身側的鎮國公輕咳一聲,才抬手摘下金鐲,放到了案上。 謝庭玉心中滿意,勾著嘴角應道,“兒子替晚余謝過娘了?!?/br> 好家伙,新婦一字未言,甚至連個謝字都沒說,就憑白得了兩個鐲子,實在叫人眼紅。 梁晚余抿緊粉唇,余光掃了眼身側,見他笑容張揚,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 鎮國公緩緩起身,掃了眼身側的婦人,低聲道,“禮既然成了,就送新婦去院子里罷,庭玉留下招待賓客?!?/br> 衛氏摸著自己一雙光禿禿的手腕,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恨不得將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用藤條狠狠抽打一頓。 玉露玉竹站在小姐身側,跟著領路的小廝,攙扶著梁晚余朝后院走去。 腳剛踏過門檻,忽聽耳邊傳來一句話。 “昀公子納的姨娘也是今日進門罷?” 第11章 合巹酒喝不喝 月園 門被打開一條縫,玉竹擠進屋中,小聲喚道,“小姐?!?/br> 梁晚余舉著團扇坐在榻上,身后灑了一床的花生桂圓,聞聲抬眸,視線定在她身上。 玉竹湊到主子跟前,刻意壓低了聲音,“婢子出去探了探,昀公子今兒納的妾確是陸嫚嫚,您和姑爺大婚,她就坐著一頂小轎子進了角門,老實得很?!?/br> “老實?”梁晚余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緩緩道,“能在鎮國公眼皮子底下搞這些把戲強行讓自己留在府里,可算不得一個老實人?!?/br> 話落,梁晚余眸光一閃,低聲囑咐了句,“盯緊蘭園,尤其瞧準了陸嫚嫚?!?/br> 玉竹神色肅穆,重重點頭應下,“是,小姐放心?!?/br> 屋里重新恢復寂靜,過了一刻鐘,火燭已經燃了半截,門外才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聽到動靜,梁晚余坐直了身子,精致的扇面擋住小臉,只露出光潔的額頭。 “二公子,您慢些……” 外頭響起小廝的聲音,玉露察覺不對,忙走過去開了房門,將外頭的人迎了進來。 小廝身高中等,不胖不瘦,年紀尚小,瞧著也算討喜,眼下正費力的攙扶著自家公子,小步往里頭走著。 謝庭玉臉上漫著兩團潮紅,醉眸微醺,唇瓣泛著水光,眼尾都映著幾分紅暈,懶懶散散靠在小廝身上,試圖借他的力站穩腳跟。 小廝將他扶到椅子上,生怕他一個不穩栽在地上。 謝庭玉半靠著椅子,雙眸緊闔,像是醉大勁昏睡過去似的。 小廝擦了擦額上的汗,朝著梁晚余的方向跪下,頭也不敢抬,低聲道,“小的程言,見過二少夫人,公子許是吃多了酒,小廚房已經在做醒酒湯了,小的就候在外頭,二少夫人若有吩咐,只管差人喚小的一聲?!?/br> 梁晚余輕嗯一聲,淡淡道,“眼下沒什么事,你退下吧?!?/br> 程言點點頭,低聲應道,“是?!?/br> 房門打開又關上,再聽到關門聲響起的剎那,原本癱坐在椅子上的謝庭玉忽地坐直了身子,伸手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脖頸,與對面榻上的梁晚余對上了視線。 梁晚余把團扇扔在床上,本想去瞧瞧那個醉鬼,哪承想這廝突然坐起,嚇了她一跳,“你……你沒醉?” “我也算酒場老手,哪有那么容易醉?!敝x庭玉斜靠在椅子上,一雙桃花眼似是蒙上了層水霧,眨巴眨巴看著她,倏忽想到了什么,扯起嘴角,沉聲道,“梁晚余,合巹酒喝不喝?” 梁晚余聞言一怔,視線掃向不遠處的圓桌,上頭擺著十道膳食,還有一尊白瓷彎嘴酒壺。 二人稀里糊涂飲了酒,梁晚余神色不甚自然,指尖摩挲著酒杯,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見謝庭玉利落起身,將榻上的花生桂圓收起來,又從貼著雙喜的木柜子翻出一床被褥,快速鋪在地上,十分自覺地躺了上去,一言不發,像已經睡著了似的。 燭火跳動,梁晚余清清楚楚瞧見了他通紅的耳廓。 “別扭?!绷和碛嘈÷曕司?,卻也沒開口再說些什么,任由金尊玉貴的謝二爺在地上躺著,自己則是安心躺在了榻上,還不忘剪斷燭心。 “謝庭玉?!?/br> 屋中沒了亮,唯有窗子附近有縷月光,聲音響的突兀,地上的少年身子一僵,心中也起了幾分漣漪。 “干什么?” “地上若涼,記得給自己添床被子?!?/br> 謝庭玉呼吸重了幾分,明顯被氣到了,“睡你的覺,用不著你管我!” 梁晚余壓住上揚的嘴角,余光瞥了眼地上的影子。 謝庭玉躺得筆直,難得有這么規規矩矩的時候。 - 翌日,天還未亮,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 “小姐,該去給夫人請安了?!?/br> 聽到動靜,梁晚余睫翼輕顫,緩緩掀開了眼皮,明明昨日睡得不算晚,卻倍感乏累。 梁晚余撐著手臂起了身,倏地想到了身側,朝著床下望去。 昨晚原本規規矩矩躺平的少年如今大大咧咧躺著,只拿被角蓋住了腹部,睡姿毫無美感可言。 梁晚余小嘴癟了癟,移到床邊,伸出腿,用腳尖點了點他的手臂,輕聲道,“謝庭玉,趕緊起來,外頭要進來人了!” 謝庭玉有些不耐,眼都沒睜,一把抓住了那只作亂的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