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虎喪氣,喜鵲道,“人家意思很明顯,是給小幺的?!?/br> “而且,你吃了一串,小幺沒吃,你個傻蛋!” “不過你雖蠢但確實嬌憨惹人愛,也別自卑,誰叫我上了幾十年的學呢?!?/br> 老虎下了桌,趴在地上,額頭的“王”字都皺巴巴的悶悶不樂。 楚幺見狀飛快接過糖葫蘆,先是舔了下糖葫蘆的糖衣,眼睛瞪圓給白骨道,“是酸甜的,甜味很香濃?!?/br> 楚幺也是第一次吃,眼睛都瞇起來了。 而后,他拿出撓癢癢的竹抓,耙了下老虎背。剛剛還耷拉耳朵的老虎,瞬間舒服的翻了個身,露出柔軟的肚皮呼呼了幾聲。 過后,楚幺和白骨在屋里整理東西。 楚幺道,“我挑好蓋屋子的地方了。那可真是個寶地啊。到時候把廚房修大點,我們兩個一起煮飯也不覺得擠?!?/br> 白骨沒反應。 只是一點點的把胡椒辣椒等調味料分開,再用干凈的小竹筒裝好。 “有鹽了,白骨做飯一定更好吃了。我今天在飯館子吃的飯菜好好吃,等我下次給你們帶回來。哎,你也不能吃?!?/br> 楚幺一個人說著也習慣了,以前在家就是他一個人給阿黃說。 可是現在,他突然嘆氣道,“白骨,你要是能開口說話就好了?!?/br> 白骨裝竹筒的手指一頓。而后繼整理買來的東西。 楚幺沒發覺,已經在疑惑喜鵲了。 “她都沒吃糖葫蘆,是不是不喜歡吃啊。下次問她喜歡吃什么再買好了?!?/br> 喜鵲早就不知所蹤。 叼著糖葫蘆飛到枝頭上的喜鵲,正對圍著她的鳥雀嘰嘰喳喳。 “看見沒,這是小幺給我買的?!?/br> “想吃了幾百年都沒吃到,這孩子孝心,第一次賺錢就給我買了?!?/br> “還給我買了好多瓜子,香得很??杀人勺庸茸雍贸远嗔??!?/br> 喜鵲神氣十足的模樣讓一眾鳥雀嗤之以鼻。 有鳥雀道,“又不是靈丹,吃了能化形?” 原本就羨慕的鳥雀聽聞心里好受些,“就是就是,不過是人類吃的東西,咱們又不吃?!?/br> 喜鵲小眼睛鄙視道,“我們修煉成精最后也是為了化形成人,人能吃的東西自然是好東西,我還沒化形就能吃到了,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命呢?!?/br> 一眾嘰嘰喳喳的鳥都不說話了,就盯著喜鵲抱著糖葫蘆啄啊啄。 其中有個鳥雀道,“看起來好好吃,難怪那狼二都背著狼王吃獨食哦?!?/br> 當晚,吃獨食的狼二還意猶未盡,背著狼老大偷偷唆著竹簽。 直到上面的甜味淡了,才不舍的松開了牙齒,把竹簽子寶貝地藏在腹下。 它做了一個美夢,夢里它把竹簽種下地里,長出了一串串糖葫蘆。 第9章 晚上露水深重,山里時不時低鳴咕咕聲回蕩,顯得寧靜悠遠,十分催眠。 一張木板床上,白骨規整的躺外側,楚幺睡中間,老虎四仰八叉的睡里側。 山里涼,楚幺挨著毛絨絨的老虎,像是泡在和煦微風的云絮里,他睡得很是香甜。 楚幺罕見的做了一個夢,夢里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喊他。 那聲音像是從深深的冰冷的幽暗處傳來,像是空山碎玉,帶著漠然的好聽。 “楚幺?!?/br> 楚幺驚的四處尋聲,可只黑黑一片。 “你是誰?”楚幺捏著手,戒備道。 那聲音不答,反而道,“你是我的妻子?!?/br> 楚幺被這聲音冷得頭皮發麻,心神俱顫。 “我是男的,什么什么妻子,你是不是孤魂野鬼認錯人了,我給你燒點紙錢,別認錯人了?!?/br> 那聲音似默了一瞬,而后道,“你嫁給我了?!?/br> 楚幺一怔,恍惚道,“山洞旁?” “是?!?/br> “你,你是山神?” “是?!?/br> 楚幺覺得胸口壓著不能呼吸,夢里他意識半醒半昏,膽子倒是意外的大,“我只是被村民綁上山的,并非我所愿。我們不算得成親。難道村民送一個你就收一個嗎?” 楚幺想起山洞口的累累白骨,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然不是?!?/br> “那堆白骨不過是覬覦你位置的下場?!?/br> 他又不是什么寶貝,說的這么駭人,楚幺沒聽明白就被嚇醒了。 他一醒,耳邊是老虎的呼呼鼾聲,昏暗中手心黏膩出了汗。 他肩膀被碰了下,楚幺嚇的一縮脖子。 等心緒鎮定下來后,他才意識到是白骨在擔心他。 楚幺側身面向白骨,想起夢里的對話,有些同情嘟囔道,“所以,白骨你也是被獻祭給山神的嗎?他可真蠻不講理?!?/br> 白骨輕撫他腦袋的動作一頓,他是不是把人嚇到了? 楚幺下意識伸手抱著白骨準備閉上眼繼續睡,不過白骨冰冷硬的咯人,楚幺迷迷糊糊中又翻身,抱著軟乎乎的老虎蹭了蹭脖子,陷入春眠中。 白骨起身,給一人一虎留寬敞的位置。 默默在屋檐上驚掉下巴的土地公,還是覺得剛剛那夢境太離譜了! 他是這一方土地公,只要山神大人沒設下結界,他都能感知。 這簡直離譜。 明明山神大人給他說的是,這個人比以往來的妖邪更危險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