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軟得沒骨頭
郁誠比他更快,擋在meimei面前,握住父親的胳膊,“你動她一下試試?” 郁誠比父親更高大,肩膀更寬,胸膛更厚實,有他擋在面前,誰也傷不了她。 郁寧手臂顫抖,收回手,說:“你這個做哥哥的,真該好好管教她?!?/br> 郁誠道:“那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私生子?你得先去驗清楚了,是不是被人當猴耍,別到時候戴了綠帽遭人笑話?!?/br> “還輪不到兒子編排老子?!庇魧幦ケK平,奈何六十多歲了,抱不動,只好打電話叫救護車。 可能是老來得子,十分的稀罕,他扭頭說,“玲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么就這么容不下她?” “我憑什么要容下她?” 為了穩定股價,趙玲玲輕易不會離婚。 她起身道,“郁寧,我們有今天不容易,公司一點點做起來,你不講夫妻情分,就不要怪我金剛手段,千萬把你的小心肝藏好了,別哪天落我手里,我給你做成標本?!?/br> 說完話,她提包走了,到門口又轉身,道:“郁誠,把meimei照顧好,小美,聽哥哥的話,別一天到晚瞎胡鬧?!?/br> 小美:“知道了,mama?!?/br> 郁誠:“媽,你放心?!?/br> 小美站在他身邊,攥住他襯衣袖口,輕聲說:“那張毯子就是蘇平送我的,那上面的東西不知道是誰的,還沒干透?!?/br> 蘇平上門挑釁,無非是想證明自己段位高,能把郁寧耍得團團轉,兒女有證據也拿她沒辦法。 毯子早就丟掉了。 “你別管這事?!?/br> 郁誠反手去握meimei的手,握在手心里又揉了揉,表示他知道剛才錯怪她,她掐他手心原諒了。 小時候哥哥給她檢查作業,暴躁的時候對她一頓兇,兇完了她眼淚巴巴,說,“哥哥我真的不會嘛?!?/br> 他永遠不會向她道歉,只會揉揉她的腦袋,或揉揉她的小手,說,“哪里來的meimei,真是笨死了,一點也不像我?!?/br> 她縮縮鼻子,咬他一口,就當是報仇。 夜里下起暴雨,氣溫驟降,雷鳴電閃。 郁小美去客房收拾衣服,客房門沒關,庭院的門開著,強風兩邊對流,人疲倦的時候抵抗力差,她就這么受寒發燒了。 怎么回的家,不知道,回的哪個家,也不知道。 閉眼昏睡,反正有人給她喂水喂藥。 郁誠守了她一晚,等她退燒了,他才放下心來。 早上去公司,上午總裁辦會議安排工作,將晚上的應酬,改成中午的商務簡餐,下午批復各部門工作,指導子公司項目決策,出門見了兩位投資人,將一天的日程壓縮到極限。 回家時天黑透了。 七百平米的大平層,客廳亮著燈,家里干燥涼爽,桌上還堆著三餐,半點沒動。 郁誠輕輕推開主臥室的門,墻角亮一盞壁燈,光線昏暗暖黃,他的大床上躺一個小人兒,裹著鵝絨的寢被,睡得很香。 真會享受啊,想喊她起來去上班。 郁誠到床邊坐下,掀開被子拍她臉,“醒醒?!?/br> 叫不醒,她翻個身,繼續睡。 到了夜里又燒起來,渾身不舒服,呼吸都像在噴火。 “吃了再睡?!彼乃?。 她搖頭,后腦勺對著他。 “和你說話,聽見沒?!?/br> 她哼哼唧唧,“沒聽見?!?/br> “聽見了說沒聽見?!庇粽\氣得腦仁疼,公司里人人畏懼他,他早已習慣發號施令,自從她回來,天天挑戰他的忍耐極限,給他氣出高血壓。 他將她翻過身來,摸她額頭臉頰,手指蹭著唇過去,“這么燙,吃沒吃藥?嘴巴干起皮了?!?/br> “吃了?!彼f。 “吃了幾次?” “一次?!?/br> 就這一次,還是他早上出門時喂的。 “你一天沒起來?”郁誠去倒了杯溫水回來,拿過床頭的藥盒,各拆出幾片在手心,將人抱起來靠懷里。 小小人兒,軟得沒骨頭。 他說:“張嘴?!?/br> “啊——”她配合地張開小嘴,軟軟的舌尖伸出來一點。 他手指往里探,挨著她的小舌頭,將藥一顆顆往里送,才塞了兩顆。 “yue,好苦?!彼]緊嘴巴,咬住了他的手指頭,低頭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