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這只老鼠他認得,昨天他給帝王那只小玉中的血,就是這只老鼠的血。 “魏大人拿著一只死老鼠做什么?”沈子矜故意做出一副嫌棄。 魏冉道:“這只老鼠體內的血都被抽干,我懷疑宮中有人用巫蠱之術要謀害皇上,所以去稟報皇上此事?!?/br> 老鼠體內的血,畢竟是沈子矜弄走的,這事要是被帝王重視,難免不會查到他身上,到時后果可就嚴重了,要么是欺君之罪,要么被扣上蠱弄巫蠱之術的帽子,橫豎都是死。 他還要回家呢,不能死。 怪他粗心大意,做事留了小尾巴:“皇上睡下了?!鄙蜃玉骖D了頓又道:“我覺得這事不能輕易下斷言,若只是一場烏龍,會惹得龍顏不悅?!?/br> 說到此,沈止矜指了指那只死老鼠,又提醒魏冉:“你也知曉,皇上厭棄帶毛的東西,所以做事不可魯莽?!?/br> 他的話與秦冥說的差不多,魏冉想了想,道:“好吧?!?/br> 看著魏冉把老鼠領走了,沈子矜輕輕的吁下一口氣。 真是伴君如伴虎,像他從前,在禮部當個摸魚的禮部侍郎不好嗎! 嗯?好像不太好。 沈子矜想起帝王剛剛賞賜他的事。 在禮部冒著被砍頭的罪,提心吊膽的貪污的那點錢,都不抵狗皇帝賞賜他一次的冰山一角。 那樣,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貪污夠一千萬兩黃金,回家可是遙遙無期。 所以還是在帝王跟前有“錢途”。 沈子矜在外頭透了會氣,便回了御書房。 帝王還在睡著。 沈子矜輕輕坐在他身邊,視線落在他毫無瑕疵的俊顏上。 香蕨一事,你可別怪我見死不救,畢竟加害你的人在暗處,我若說出來難免不被打擊報復。 沈子矜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希望今天你可別再給我加班了?!?/br> 地府紅蓮只是延長他壽命,可沒有把他身體調理好。 沈子矜強壓下涌上來的咳嗽。 帝王這一覺一直睡到太陽西沉,才醒來。 他睜開鳳眸,眼底涼涼的看著守在他床邊的青年:“沈愛卿陪朕用晚膳?!?/br> 沈子矜心中不情愿,面上卻顯現出不知有多榮幸:“皇上厚愛,臣不勝榮幸?!?/br> 蕭懷廷朝沈子矜伸出一只手。 沈子矜愣了下,反應過來,忙也伸出手,去拉帝王起身。 同時在心中吐槽:我這是徹底搶了王公公的飯碗,都快成沈公公了。 蕭懷廷握住青年那如柔荑般嬌嫩柔軟的手,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惡意。他微微用力一拉,只見沈子矜的身體猛地向前傾倒,毫無防備地倒在了帝王的身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沈子矜驚愕不已,他的雙眸瞪大,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懵然,不知自己怎么就倒在了帝王身上,而蕭懷廷則靜靜地凝視著他,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仿佛在欣賞著自己所制造出的混亂局面。 在這短暫的幾秒鐘里,時間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沈子矜的思緒一片凌亂,他的面龐緊緊地貼在帝王那健碩硬朗的胸膛上,能夠清晰地聽到對方強有力的心跳聲。而他自己的身體,則重重地壓在帝王的身下,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縫隙。 在這個親密的接觸中,沈子矜突然感受到了一抹異樣。 他的手下意識的摸了過去。 下一刻,沈子矜臉色巨變,仿佛被guntang的火焰灼燒一般,身體猛地彈起,向后急速退卻數步之遠。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慌亂,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稍稍定了定神后,沈子矜急忙伸手撩起錦袍的衣擺,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他低頭垂目:"皇上恕罪,臣無心冒犯到您!” 在背后嚼舌根,說朕不行,朕自會讓你知曉朕究竟行不行,蕭懷廷坐起身:“起來罷,朕赦你無罪?!?/br> 男人們啊,睡醒之后,有時候會展現雄風,這很正常,尤其沈子矜還是個大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呢? 遂沈子矜起身,也沒多想。 蕭懷廷坐在床榻上,沒有下床的意思,只是淡淡的望著沈子矜。 這是叫沈子矜給他穿鞋。 沈子矜只能為帝王穿靴子。 狗皇帝!沈子矜俯身去拿擺放到床邊的靴子,瞟見地面上有一粒小不點石子。 石子雖小,卻棱角分明。 沈子矜抬眸快速的瞄了一眼帝王,見帝王沒有看向自己這邊,便迅速地將石子撿了起來,趁著帝王不注意,“咻”的一下丟到了帝王的靴子里。 這一幕恰好被窗外蹲在樹上歇息的魏冉瞅見,這家伙瞪圓了眼珠子,驚得直接從樹上摔了下去。 沈子矜為帝王穿好靴子,帝王站起身,便向著殿外走去。 沈子矜跟在他身后,盯著帝王的腳后跟。 帝王走了一段路,忽然頓住腳步。 沈子矜在一旁看熱鬧。 古代的皇帝們可都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他總不能脫下一只靴子,在那里金雞獨立,倒靴子里咯腳的東西吧。 蕭懷廷掃了一眼周圍,四下都有宮人,尤其他身后還有一位。 遂這位只能繼續走路。 小石子棱角尖銳,一直戳著帝王的腳底,帝王是皺著眉頭走進餐廳后,快速的坐下,輕輕從嘴中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