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這樣,帝王為沈子矜將葡萄皮都剝了。 吃完,二人簡單洗漱了一番,就準備休息。 “雷大哥喜歡在床里睡,還是床外睡?” 晚上他還要出去辦事,蕭懷廷:“床外吧?!?/br> 沈子矜將靴子踢掉,爬到床里頭去。 帝王看沈子矜的靴子東一個西一個的倒在地上,強迫癥犯了,俯下身去將沈子矜的一雙靴子,規整的擺好。 有些不敢置信,一向都是被人伺候的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隨后,蕭懷廷又把自己的靴子脫掉,擺放好,和衣躺在床邊。 “雷大哥怎么不脫衣裳睡覺?”沈子矜邊脫著自己的衣裳,邊與身旁的男人說道:“不脫衣裳睡覺多難受?!?/br> 他不等男人說話,又道:“我們又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顧慮?!?/br> 蕭懷廷感覺自己若是不脫衣裳,身邊之人會像一只翠鳥,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 便將外袍脫了。 沈子矜身上只余一件絳紅色寬松的寢衣,坐在那里解著發髻。 寢衣單薄服帖的布料隱隱勾勒出曲線纖瘦的腰身,領口松松垮垮,精致優美的鎖骨裸露出來,每一寸肌膚都勝似白雪,眉心那一點朱砂痣在燈火映照下平添幾分妖冶,好似一只狐貍,散發著魅惑,勾引撩撥著。 蕭懷廷緊閉上眸子,體內這一刻似是有著什么在躁動著。 難以抑制著,想要對身旁之人做出些什么不計后果的事情。 第15章 下次蠱毒再犯,便不會那般痛苦 怎會如此?蕭懷廷難以置信,他的欲望會被身旁的病秧子貪官,這般輕易勾出來。 蕭懷廷心情復雜的側過身去,謹防沈子矜看出他的變化。 他一直禁欲,無論身邊出現多出色的女子,亦或是男子,他都不會動搖絲毫。 而此時此刻,他體內,就像源于本能,驅使他變得燥欲。 仿若體內在向他發出任務一般。 蕭懷廷極力克制著。 “雷大哥,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睡?”身后傳來青年溫潤的話語:“從前我睡覺喜歡抱著枕頭,后來薛放璃送了我一個毛絨大狗熊?!?/br> 自從穿越到這里來,就沒有什么讓他抱的了。 如今床榻上多出個大活人,他便想起來他的那只大狗熊來,手癢的很,想抱著他進入夢鄉。 男人忽地坐起來:“我去如廁,不用等我,子矜先睡吧?!?/br> 望著人離開臥室,沈子矜也沒多想,這會人有些發燒,沒一會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懷廷離開臥室,體內的燥欲便退的一干二凈。 “或許是他身上的藥草香導致的?!贝藭r此刻蕭懷廷能夠確定,他對沈子矜絕非真正的欲念。 “朕體內的蠱毒在與他近距離接觸時,會發生反應?!?/br> 蕭懷廷精力充沛,身體退下燥欲后,竟是難得的輕松,他拿出一瓶藥來:“下次朕的蠱毒再犯,便不會那般痛苦?!?/br> 在瑩亮的夜色中站了一會,蕭懷廷回了臥室。 沈子衿躺在床里,呼吸均勻,睡顏恬適。 他默默拉過被子,輕輕蓋在沈子矜身上,沉聲道:“看似心細如發,實則粗心大意,全然不會照顧自己?!?/br> 見沈子矜已睡熟,他再次離開臥室。 沈子矜的府邸并沒有夜間巡邏的護衛。 帝王清楚這位是吝嗇于出錢雇傭護衛,如此更便利于他做事。 隨后帝王在府中找尋起來什么。 樹上,保護帝王的暗衛魏冉與霽晨華說道:“皇上居然自己親自動手去查,對沈子矜這個人可真上心吶!” 霽晨華:“能不上心嗎,我聽王公公說沈子矜要毒害皇上?!?/br> 魏冉豎起大拇指:“沈家主脈滿門忠烈,突然出了沈子矜這么一個逆子,鎮國公被氣的不得詐尸出來找他?!?/br> 霽晨華:“沈子矜自小體弱多病,沈家一直溺愛著他,怕是給寵慣壞了?!?/br>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鼻刳わw身落到二人藏身的樹上:“你沒近距離與沈子矜相處過,他這個人溫潤守禮,極有涵養?!?/br> 霽晨華瞪了一眼秦冥:“哪里說話都有你?!?/br> 言畢,飛身躍到另一棵樹上。 魏冉搖頭,這二人見面就掐,跟上輩子是冤家似的:“對了,怎么好些天沒見指揮使?” 秦冥:“去找燕卿了?!?/br> 魏冉問道:“他又去哪里了?” 秦冥略顯無奈:“南風樓,你懂得?!?/br> 魏冉嘴角抽搐:“人家去南風樓都是去找小倌尋歡作樂,他可倒好,去做小倌,被尋歡作樂!” 蕭懷廷推開一間廂房的門,里面空空,只擺放著一口棺材。 “這便是沈子矜日記中所記載的藏匿貪污欠款的棺木?!?/br> 蕭懷廷拿著照亮的火折子走過來。 他一掌劈開棺材蓋子,視線落了進去。 里面擺放著一摞銀元寶。 他點了點:“怎么才貪了五千兩銀子,太少了!” 如此之少,實難判其重罪,況其父朝中有人為其求情,頂多免職罷了。 不是他想要的。 蕭懷廷合上棺木,緩聲道:“再等等,且讓他多貪污些財帛?!彼凵裼纳?,透著一股冷意,“況且,敵國jian細一事尚未查明。想弒君,沈子矜,你既招惹了朕,朕豈會讓你如此輕易地活著?朕一向記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