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沈子矜只能歉意道:“那就勞煩雷惑兄臺攬著我一會了?!?/br> 他說著,閉上眼睛,打算在男人懷中歇息一會。 蕭懷廷怕沈子矜死在他懷中,當然人也不想沈子矜就這么死了。 懷中的貪官,他必須要繩之以法,死也要死在他的手中,不能這么便宜的讓他歸西。 “我們折返街市,去醫館?!闭f完,他要吩咐馬夫調轉馬車,沈子矜道:“雷惑兄臺不必,我這身體我太了解,府邸有藥,我服了藥,睡一會就會好轉?!?/br> 這病滿皇城的醫生,都治不了,死了也就死了,不過,他現下的身體還沒到燈盡油枯之時。 沈子矜眼皮沉得緊,說完人就再次閉上眼睛,神智漸漸模糊起來。 蕭懷廷想起沈子矜吃了他那枚回香丹,藥效還在,不能死去。 人放下心來,不再做言。 黑眸淡淡落在懷中之人的蒼白的俊顏上,一寸一寸打量。 照理說,他吃了回香丹后,不應該這副樣子? 罷了,不想了,這個病秧子貪官只要不死便可。 嗯? 帝王感受到懷中之人的體溫不正常。 他伸出一只手,探上沈子矜的額頭:“好燙?!?/br> 蹙眉思索頃刻:“這是被街市上持刀的瘋子嚇病了?!?/br> 眼中噙上輕蔑。 如此膽小如鼠,還想做貪官,簡直可笑至極。 “阿嚏~”沈子矜打了一個噴嚏,迷迷糊糊的說道:“好冷?!?/br> 說完,人抱著身體,向蕭懷廷懷中縮了縮,蒼白的臉色已經看不出血色。 若是這位不出氣,與死人沒什么區別。 帝王怕這位意外死了,只能很不情愿的把外套脫下來,裹在他身上。 沈子矜臉貼在他溫暖健碩的胸膛,似是囈語般的說道:“薛放璃,今年的生日我不能陪你過了,你等等我,下一次生日我一定會陪你過的?!?/br> 又是這個名字!蕭懷廷攏眉,這個人究竟是何人? 他原以為此人會是朝中的官吏,與沈子矜一般是個品行不端的貪官,結果查無此人。 蕭懷廷眼瞳深瞇,目光沉沉盯著懷中之人,試探性的問道:“為何要等到下一次?這次怎么不行?” 第13章 這位忘恩負義的這么快 他的話問出半晌,也不見懷中之人再有動靜。 人徹底昏睡了過去。 蕭懷廷只能作罷,來日方長。 馬車行駛了一會,停在國公府門前。 帝王抱著沈子矜下了馬車。 看門的小廝見自家主子這副模樣,忙將大門打開。 帝王抱著昏迷的沈子矜快步進了府邸,沒走兩步,遇見了管家。 管家忙要告訴第一次來府邸的陌生人,他家主子的臥室在哪,不成想人抱著他家主子,熟悉的直奔臥室的方向。 管家愣了下,忙問道:“這位公子,從前來過府???” 蕭懷廷:“沒來過?!笨闯龉芗业南敕ǎ骸澳慵夜右呀泴⑴P室的位置告知我?!?/br> 懷中之人神志不清,他哪里會知曉自己都跟他說了什么。 他若是問了,正好他探探薛放璃這個人到底是誰,會不會與賣國有關,畢竟敵國jian細聯絡過他。 蕭懷廷進了沈子矜的臥室,把人放躺到床榻上,吩咐跟在他身旁的管家:“把藥喂給他?!蓖A送#骸斑€有發熱的藥?!?/br> 管家忙拿出藥喂給沈子矜。 喂完沈子矜藥,管家問向蕭懷廷:“敢問公子是哪位?” 他說著,偷眼打量起蕭懷廷來。 蕭懷廷為了彰顯武林盟主的氣韻,用了一副較好的人皮面具,雖遠遠不抵他真容,但也是劍眉星目,站在人群中能被馬上注意到。 “你家主子的救命恩人?!?/br> 一聽這話,管家更不敢怠慢,忙出去吩咐小廝,把府邸接待貴客的茶葉拿出來,招待他家主子的恩人。 沈子矜看似清瘦,人到底是成年男子,個頭又不矮,有著分量。 這會帝王坐在桌邊休息。 “咳咳咳……”沈子矜醒了過來:“阿福,給我倒杯水,再把藥給我拿來?!?/br> 帝王似乎已經習慣被沈子矜使喚,倒了一杯水過來,遞給他:“喝吧?!鞭D瞬又道:“你方才吃過藥?!?/br> 沈子矜躺在床榻上,望著遞給他的男子,一雙瀲滟的桃花眼盡顯懵然之人:“你是誰?” 帝王有些無語,他沒想到這位忘恩負義的這么快。 他啟唇方要說話,沈子矜忙道:“雷惑兄臺?!睉M愧道:“瞧我這記性?!?/br> “喝水吧?!笔拺淹⒈K向沈子矜面前送了送。 沈子矜想起身,靠在床頭喝水,卻不料自己沒力氣起來。 見此,蕭懷廷一手端著杯盞,一手將清瘦的身體撈起,靠在床頭,看似很是貼心的伺候著沈子衿。 “多謝雷惑兄臺?!鄙蜃玉嬲f完,心底有些過意不去,他請救命恩人回來,竟是來伺候他的。 沈子衿喝了幾口水下去,蕭懷廷主動將杯盞接走,放回去。 阿福進來送茶,又拿來一瓶藥放到沈子矜的床邊:“主子您的藥沒了?!?/br> 蕭懷廷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那瓶藥。 沈子矜把藥瓶隨意放到床頭幾上,吩咐阿福道:“通知廚房今日府里來了貴客,多做些好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