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自從周徹安為了他夜闖蕭府,為他規劃逃跑路線之后,他才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宋知鈺又不放心的補充道,“別胡來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br> “最好的朋友?”蕭寒硯咀嚼著這幾個字,眸色幽深。 他就那么值得信任? 蕭寒硯面上覆上了一層寒霜,眼底迸射出一股殺意,用力扣住了宋知鈺的后頸,將人按在懷里。 “朋友!朋友!他是我朋友!你發哪門子瘋?你是我朋友嗎?” 宋知鈺揉了揉后脖子,估計又紅了,真不知道蕭寒硯哪兒來那么大的手勁兒。 在應城待了幾年,每天行走于風沙之中,他的皮膚還是如同脂玉般細膩,稍微用力就會發紅。 蕭寒硯松開了手,輕笑兩聲,問道,“我是什么?” “我管你是什么!” “那我是什么?”蕭寒硯追問了一遍,勢必要從他嘴里得到一個答案。 “你是蕭寒硯?!彼沃暲浜咭宦?,坐到床邊上去了。 眼見他穿鞋準備離開,蕭寒硯一把攬住他的腰,將人抓回來,嗓音溫柔又固執,“他是朋友,那我是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 宋知鈺臉色生起一片緋紅,“不知道?!?/br> “你知道的?!?/br> 宋知鈺抬眸,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視線交纏,呼吸縈繞。 宋知鈺突然用力咬上了蕭寒硯的唇,絲絲縷縷的血腥味鉆進口腔,將他徹底籠罩其中。 恍惚之間他似乎又回到了應城,回到了那個他逃不出的地方。但身下溫熱的觸感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他,他在京城,他和蕭寒硯在一起。 現實與過去交替,理智與情感糾纏。 最終情感戰勝了理智,他松開了嘴,指腹擦去蕭寒硯嘴角的血跡。 他凝眸望著身下的人,吐字極慢,語調像是在祠堂宣誓一般珍重,“你是我要共度余生的人?!?/br> “落落……”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讓宋知鈺閉了眼,再睜眼時他和蕭寒硯已經換了位置,迎接他的是一個溫柔繾綣的吻。 直到那只手解開了他的腰帶,宋知鈺才掙扎著推開了身上的人。 蕭寒硯手上的動作停住,但依舊沒有從宋知鈺的腰間離開,只是低啞著嗓子問,“不行嗎?” “不、行?!彼沃暆q紅了一張臉,死死的護著自己的腰帶。 “為什么不行?你都說我是你男人了為什么還不行?”蕭寒硯眼中的情欲不加掩飾,恨不得立刻就將身下之人吞吃入腹。 宋知鈺反應過來,蕭寒硯的克制不是因為他不愿意,而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正面承認過和蕭寒硯的關系。 無論是他去應城以前,還是從應城回來之后,他們對彼此的感情都是心知肚明,但從來沒有擺到明面上來說過。蕭寒硯偶爾開玩笑會提起,但他從未真正承認過。 現在他承認了蕭寒硯是他的男人,蕭寒硯也就不想再忍了。 “沒有為什么,總之就是不行?!彼沃暽ひ舻途?,偏過頭去不看他。 蕭寒硯低頭看了他一會兒,又作勢要去解腰帶,“這算什么理由?” “我……還沒準備好?!?/br> 宋知鈺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后悔說了那些話了,不然蕭寒硯也不會一直抓著他不放。 “那你什么時候能準備好?明天行嗎?” “明天也不行?!?/br> “那什么時候行?你要準備多久?” 宋知鈺氣得磨牙,“一個月?!?/br> “不行,太久了,三天?!?/br> “半個月,不行就從我家滾出去?!彼沃暲浜咭宦?,側過身去。 蕭寒硯輕笑了兩聲,“成,半個月?!?/br> 宋知鈺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說著,“你沒事做嗎?整天跟著我像什么樣子?” “過兩天去剿匪,現在沒什么事?!?/br> “沒事做就去檢查剿匪帶的人有沒有內jian,有沒有人在吃食上動手腳?!彼沃暃]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蕭寒硯將頭埋在宋知鈺脖頸處,“有人檢查,不用我去?!?/br> 心跳如鼓鳴般一下又一下的震動,宋知鈺推開他,“不行,你自己去檢查。就算是你無所謂,也要為了我的安全想想吧?” 蕭寒硯得寸進尺,“那你再親我一下?!?/br> 宋知鈺呼吸一滯,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完全沒想到這種話竟然是出自蕭寒硯的口中。 深吸了一口氣,他最終還是妥協了,在蕭寒硯唇角的傷口處輕啄了一下,“快去?!?/br> 蕭寒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宋知鈺緊繃的身體隨之松懈下來,躺在床上半天沒有動彈,半個月只是他用來糊弄蕭寒硯的推托之詞。他不抗拒和蕭寒硯做那種事情,只是感覺還沒有到時候。 自從宋知鈺給了蕭寒硯“名分”之后,他就日日賴在忠義侯府不走了,恨不得跟著宋知鈺去衙門,被他再三警告之后才歇了心思。 皇城附近只有駐扎在郊外的宋家軍得閑,皇上也想借機再次削弱宋家軍的勢力,因此此次剿匪雖是由蕭寒硯負責,但卻是指揮那三萬宋家軍,宋知鈺跟在其間混了個副將的職位。 知道這件事之后,宋知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這幾萬宋家軍原來聽宋舟的命令,后面又落在了許廣的手里,眼下對宋家忠心的人恐怕已經是屈指可數了,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