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德牧氣得發出低吼,尾巴垂在地面。 小福從舒荷懷中睜眼看它。 “別兇啦開心?!笔婧沙榭彰嗣哪X袋,然后才去問小福,“是徐弄清送你來的嗎?” 他低著頭,杏眼倒映著狗狗的模樣,“是的話就握握我的手手?!?/br> 小福吐著舌頭抬起前肢,搭在他柔軟的手心,身后的尾巴甩成了螺旋槳。 德牧看不順眼,抬著頭用腦袋一把頂開兩人的手。 舒荷摸了摸德牧的腦袋,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不解,他坐在床邊低頭晃腿,迷茫說,“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br> 可惜小福不會說人話。 不然它就會告訴舒荷,徐弄清天天看他們的紅底結婚照,隔三差五帶它在莊園外看他,想和他見面想瘋了。 可惜它不會講話。 所以舒荷的疑問暫時都得不到解答。 沒了辦法,他只好先想一些別的重要問題,例如該把小福安置在哪個房間?以后要怎么讓兩只狗狗好好的和睦相處? 晚上舒母舒父得知了小福的存在,給出了和方管家一樣的反應,他們都不太相信這條狗是小福,畢竟四年了,京市和水安市隔那么遠,這狗怎么可能油光水亮的一路流浪而來? 不過么,既然小孩要養,那就養好了,舒家又不缺一條狗吃飯。 這些人當中,喬澤蘭倒是個例外。 他一見小福,就看出了小福是當初那個在村里用腦袋砸門想咬他的惡狗。 “你那股勁勁的態度呢?” 喬澤蘭報仇似的,倚在墻邊低頭嗤笑小福,“以前不是挺威風嗎?怎么現在變這么拘謹?蹲那兩小時動都不帶動的,看不見小荷你就不會走路了是不是?” 小福對著他呲牙。 “哦,欺軟怕硬?!眴虧商m見狀拍手點頭,“你到開心面前逞逞威風呢?” 小福猛地撲上去咬他。 它不和另一條狗作對是不想主人為難。 這個人類囂張什么??! “汪汪??!” 看見小福的動作,喬澤蘭條件反射將門一把關上,剛要冒出一句臟話,身后就轉來熟悉的聲音。 “老師?!?/br> 舒荷抱著懷里新買的狗狗玩具,仰頭疑惑地看著喬澤蘭。 喬澤蘭瞬間將臟話吞回了肚子里,回頭。 入目的少年杏眼透亮,面頰雪白,干干凈凈的模樣哪能聽得了一句臟話? 喬澤蘭輕咳一聲道:“沒什么,對了,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月底有場演奏會?!?/br> 舒荷軟軟哦了聲,低頭去開門。 喬澤蘭站在一旁,看著他發尾綁起的短短小啾啾,手有點發癢。 想碰。 舒荷打開了門,喬澤蘭按了下手,目光看向屋里,一眼就看到那條狗裝模作樣蹲坐在角落,眼睛往這邊瞟。 得虧它是條狗。 要是個人,憑借著舒荷對它心軟的勁兒,那還得了。 喬澤蘭冷笑。 舒荷抱著玩具盒走到小福面前,他買了兩份禮物。 德牧不肯把自己的玩具分享給小福,例如上次那個逗狗棒,只是沾了點小福的氣味就不肯要了,還很人性化地一腳將逗狗棒踹飛三米遠。 要這兩只狗狗和諧相處的目標任重而道遠。 所以舒荷只能買雙份。 他憂愁地嘆氣,從玩具盒里摸出逗狗棒塞到小福嘴邊。 小福覺得自己特別幸福。 它的名字具象化了!幸福! 主人陪它玩玩具,玩氣球玩飛餅,死狗有的它也有,死狗沒有的它還有。 例如那獨它一份的想念。 舒荷又給它喂了狗糧,時間空下來了才去練琴。 他已經上臺表演過很多很多次了,從來都沒有失誤過。 不過秉著認真的態度,舒荷還是為了月底那場演奏會專心排練,他在琴房練琴的時候,兩只狗狗分別在兩個角落蹲坐著,專心看著這邊。 “篤篤——” 琴房的門忽而被人敲響。 是舒母,“小荷?!?/br> 舒荷放下琴,兩只狗立馬像左右護法似的竄到了他身側,狗眼一個塞一個的雞賊。 舒荷艱難地避開兩只狗狗的擠擠蹭蹭,免得踩到他們,拉開門,“mama?!?/br> 舒母哎了一聲,看起來是有話要講。 她站在舒荷面前,表情欲言又止,又偶爾呈現出一種古怪。 舒荷迷茫地歪著頭,看見她覷了自己好幾眼,就是不講話。 “怎么了呀?” 舒母咬咬牙,問出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小荷?!?/br> “你當初和小徐那孩子,到底是結的什么梁子?” 舒荷完全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聞言杏眼呆呆睜著,襯得迤邐眼眉透露無辜之色,表情也有些空白。 舒母鼓勵地看著他。 說出來。 舒荷看著舒母,腮幫子輕輕鼓了鼓,纖細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衣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舒母納悶,試探道:“mama就是問一下,你們這個梁子,它大嗎?” 舒荷杏眼一閃,心虛地小聲說:“還、還挺大的?” 舒母倒吸一口涼氣,“你怎么他了?” 舒荷扭捏低著頭,“就是欺負他了……” 他沒說是怎么欺負的。 但是舒母自己會腦補。